是夜。
原本在床間安睡的寧琬像是被鬼壓床般,只覺得四肢無法動彈,脖頸處更像是有毒蛇游走,緊貼著她的肌膚,帶著令人窒息的寒意。
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肆意的打量著,如同看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跳出來給她致命的一擊。
她抬起手便想摸索著探去頸間,想著會不會是沈景聞又來煩她了。
突然,空氣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寧琬只覺自己手腕一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只是卻依舊對自己的處境沒有清醒的認知。
自與沈景聞成婚以來,她的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格外的安逸。
除了時不時去自己的商鋪里轉轉,拿幾件新衣,坐床上數錢數到手抽筋等等,便是監督沈景聞考取功名了。
沈景聞大多時候都是配合的,可一到了晚上,就像極了大尾巴狼,她經常會被他拖到床上比劃一番,美名其曰:食色性也。
只是她輸得多了,心中總會有幾分不服氣。
因而昨日里便將沈景聞趕去了書房,本以為今日就能睡一個好覺,卻不曾料到會有這么大一個的“驚喜”等著她。
他究竟還有什么是不敢學,不敢做的?!
當初信誓旦旦說影響心智,結果這些年該學的花樣還真是一個都不愿意落下,現在就連囚禁風都學起來了?
寧琬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振妻綱,必須要讓沈景聞知道:她也是有原則的!
房間里極其的黑暗,密不透風,連窗戶都沒有開一個,空氣也恍若停滯般,讓人只覺得格外的壓抑。
寧琬睜著眼,努力的看了看四周,只覺得眼前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
她掙扎著準備起身,一探究竟,可下一刻就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牢牢的固定在床的四個床柱子上。
剎那間,寧琬艱難的咽了一下,語氣都不由得開始發顫:“阿…阿景?”
“呵。”
一聲冷笑聲襲來,如珠圓玉潤般的嗓音卻讓寧琬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不對!
寧琬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不對勁,抬眸隨著聲音探去,卻只能看見一個更黑的黑影朝自己逼近,緊接著,如冷鐵一般的物件便再一次的貼上她的脖頸。
她想要問些什么,可那人的指腹卻是突然按壓在她的唇間,又微微使勁,手指探入她的唇中。
寧琬本能的想咬下去,心中對沈景聞的信任在此刻土崩瓦解,只剩下迷茫與恐懼的情緒不斷的疊加。
“乖,如果你不想我將你的舌頭割下來的話。”
他的動作極其的無禮,卻帶著極致的曖昧,恍若兩人是相處甚久的情人。
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更像是她沒穿衣服一樣,炙熱又熱切。
寧琬不敢動,開始在心里呼喊小七,想問問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只是腦子里一片安靜,靜的像是從未出現過系統般。
落在她唇間的手開始下移,就在寧琬以為他會繼續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她卻敏銳的感知到刀刃劃開了她的手腕,挑斷了她的手筋。
“為什么要背叛我?”
寧琬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血液流逝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心慌,在聽到那陌生的腔調后,她終于能夠確認:
這不會就是系統口中當時說過的平行世界*地牢夢境體驗版吧?
還不等寧琬想明白,下頜便被黑暗中的人擒住,又緩緩的下移,落于脖頸處不斷的收緊。
寧琬只覺得她就要見到她的太奶了,偏偏這人還沒有發覺,只是不當人的繼續用力。
他俯下身,貼在她的耳側:“寧琬,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你就安心在此處贖罪吧。”
腳步聲不斷的遠去,突然一陣冷風襲來,床上被鎖住的寧琬開始大口的喘息。
她委屈。
明明任務完成的很好,她怎么還是被迫體驗了一把。
原本她以為小七不出聲是因為有那人存在的緣故,畢竟能屏蔽她的痛覺,那就證明她還未與小七失聯。
可事實上,一連兩天,識海中的小七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倒是那變態時不時就進來給她的手腕上增添一道新的傷口。
又是兩個時辰后。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喝水的寧琬只覺得自己已經要在渴死的邊緣了,望著又來補刀的‘沈景聞’,她不動聲色的用了自己最新得到的技能,奪過他手中的刀,絲毫不客氣的就扎入了自己的心臟:
“蠢貨,看好了,下次補刀記得捅這里。”
寧琬‘臨死’之際,不忘嘲諷了‘沈景聞’一波,隨后不顧他眼里錯愕的神色,瞬間就沒了氣息。
她并沒有受虐的癖好,自然是能早點結束就早點結束才好。
只是等她再一次睜眼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
原本熟悉的房間變了一種風格,像極了夢中的純獄風。
她該不會還在夢里吧?
【宿主大大放心,你已經醒來了。】
小七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卻無端的透著疲憊。
鬼知道宿主大大怎么就突然被那人拉進去了,若不是它發現及時,給宿主大大安排了痛覺屏蔽,宿主大大不得疼哭啊。
好累啊,幸虧現在的男主是正常的,它可以短暫的安心下線休息一下。
得到肯定答案后,寧琬松了口氣,也是這時,眸中突然闖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寧琬的眼睛說紅就紅,就連聲音也哽咽不少,輕聲喚道:“阿景?”
沈景聞的手背在后面,上面纏著上好的絲綢緞子,原本是想用著琬琬身上的,可聽到她喚自己的嗓音后,他心頭忍不住的一顫。
也顧不得原來的打算,連忙上前,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我在,別怕。”
“琬琬是做噩夢了嗎?”
“不用怕,夢都是反的。”
沈景聞一字一句,極其有耐心的安慰著。
他與琬琬已經成婚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脆弱的樣子,以前在床上看到她哭,他心中只有異樣的興奮,現在是生不起半點心思。
寧琬想到那兩天兩夜,自己手上不斷被劃的新傷口,以及血珠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的聲音,哪怕感覺不到痛,也還是給她帶來了心理上的傷害。
雖然不算太多,但也不是忽略不計的程度。
“我夢見你把我鎖起來了,而且還是那種暗無天日的小黑屋……”
沈景聞的身子明顯的愣了一瞬,可寧琬就像是沒有發現一樣,抱住他,將頭埋入他的胸口,悶聲道:
“而且你還拿刀劃我的手,放我的血,威脅我,還要拔我的舌頭……”
就在寧琬放松警惕的時候,眼見著寧琬越說越離譜的沈景聞終于沒忍住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琬琬,我……”
望著懷中人睜大的雙眸,沈景聞愣住了,看著手上還纏著的絲綢緞子,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不…不是,琬琬,不是這樣的,你……你別誤會……”
沈景聞難得有結巴的時候,而手上的絲綢緞子像是故意和他作對,死活甩不開,而寧琬在僵了半瞬后,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床腳縮去。
看著寧琬那退縮的動作,以及眸中閃過的懼意后,沈景聞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夢都是反的。”
“琬琬,我沒想綁你,你別誤會……”
寧琬這種時候怎么會相信沈景聞的話,偏過頭,弱弱的開口:“你別想騙我,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難道會不知……”
還不等她將話說完,沈景聞便突然就單膝跪在床上,將雙手握拳合十伸到寧琬的面前,深呼吸,好幾次嘗試后,總算是說了出來:
“其實這東西是我想讓琬琬綁我來著,琬琬難道不想試試嗎?”
“我會乖乖的,只聽琬琬的吩咐,絕對不會反抗的。”
說完這句話的沈景聞面色通紅,又拉了一下自己衣領,讓肩裸露出來,聲音低啞暗沉,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
寧琬果不其然的被迷了眼,暫時性的忘記了眼前這人的威脅性,緩緩的從床角移了出來。
演的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可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更何況依著沈景聞的狗性子,他哪怕現在心疼她,但頂多晚幾日便同她玩這種小把戲。
寧琬想著,望著垂落在床上的布條,手微微發顫,卻堅定的將其拽入掌心里,隨后快速的在沈景聞的手上繞了幾個圈,又系上一個蝴蝶結。
她的身子微微前傾,小心的靠近沈景聞,眸光微閃,有些不自信的問:“嗯,阿景當真不會反抗嗎?”
沈景聞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卻還是盡量淡定的應道:“嗯。”
他還真是會自討苦吃。
她微微用力,試圖將他壓倒在床,只是以她的力氣完全是不夠的,因此他只能配合。
細碎的吻落了下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那擒住他手的手臂正在發抖,卻依舊倔強的不愿放開,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順便吻了一下她的側臉。
卻不想一個簡單的回應讓她瞬間就從自己的頸間移開,她盯著自己的眸光發亮,嗓音像是裹了蜜糖般,甜絲絲的,只是說出話卻極其無情。
“你干嘛?說好聽我話不反抗的,你不許親我。”
寧琬可謂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偏偏沈景聞還不能說什么,只是認命的點了點頭,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頭一熱就答應她了。
她的吻稀碎,毫無章法,卻輕易的撩動著沈景聞的心弦,在他的肌膚上留下一片又一片曖昧的紅印。
大概一盞茶后,沈景聞看著自己堪堪退到一半的上衣,依舊正在他腹肌上留戀不已的琬琬,到底是沒忍住的吭聲:
“琬琬累了,便換我來吧。”
寧琬正在體會給人種草莓,留記號的快樂,突然眼前一花,還不等她聽明白沈景聞話里的意思,便被人壓到了身下。
衣服被隨意的撕毀,那纏繞在沈景聞手上的絲綢,總算是回到了它真正的主人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寧琬的眸中再一次蓄滿眼淚,好一會兒后帶著怒氣的開口:
“騙子!”
“再也不信你了,你明天就睡你的書房去吧!”
沈景聞聞言,也不應聲,只是用唇堵住了她的嘴,緩緩道:“嗯,琬琬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聽琬琬的。”
他話歸這么說,卻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寧琬:……
要被氣死了,以后再也不信狗男人的話了,還裝小奶狗騙她,這哪里是什么小奶狗,就是一條裝都裝不過三秒的大尾巴狼!
半個時辰后,沈景聞抱起力竭的寧琬回了原來的房間,又帶著她極其安分的泡了一個熱水澡,隨后將人放回榻上。
還不等他爬上床,原本已經睡著的寧琬便突然往床邊靠了靠。
望著明顯裝睡,且意圖幼稚的妻子,沈景聞輕笑一聲,隨后直接跨了上去,來到床里邊,毫不猶豫的將人擁入懷中。
“不要臉,說好去睡書房的!”
“嗯,不要臉,只要琬琬。”
要臉干嘛,他可不想再自找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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