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拿捏作死文學后男主要關我小黑屋 > 第399章:被用來正道的麻煩精(59)
  “你心中清楚我們這些人做不出將你直接打殺的事情,因而才敢幾次三番的要給狐妖頂罪。”,沈景顧語氣冷了幾分又再次開口道:

  “而你如此做的目的是為了從此事之中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摘出去。”

  “你清楚的知道此事不能讓許善知曉,所以以退為進,不想讓我們將此事告訴許善,如此便能保全你自己的性命。”

  “可若是許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也沒有理由動那只狐妖。”

  “你嘴上說著要成全他們,其實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許善對此卻是毫不知情,甚至是在不知不覺中便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此,你當真還覺得你能置身事外?”

  當所有的真相,以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被揭露出來后,青娘徹底惱羞成怒:“是又如何?我置身事外又如何?與我何干?”

  屋里的一眾新人弟子被上了一課,瞧著眼下說出這話的青娘,頓時神色復雜起來。他們都以為她定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沒成想她竟然真的沒有替許善想過。

  同床共枕的妻子其實是妖物,日日夜夜的被吸食精氣,甚至是壽元,就換來她一句輕飄飄的“是又如何”、“與我何干”。

  “傷他的又不是我,我只是想要活命,何錯之有?你們若是想要做些什么救那許善,便應該去勸那只狐妖,勸我作甚?”

  “讓我犧牲自己去救他不成?”

  “那又憑什么要犧牲我去救她呢?他的命是比我高貴,還是說我現在變成狐貍了,我的命就比他低賤了,就活該因他而死啊?”

  青娘的聲音尖銳刺耳,字字句句皆如控訴,又如同杜鵑泣血般,痛苦、悔恨的情緒通通交織在了一起,讓整個屋里的人都啞口無言。

  “可是交易是你先提出來得啊,若不是你與狐妖交易,狐妖怎么可能會傷他,這怎么就和你沒有關系了。”,許久,一道聲音將這種詭異的氛圍打破。

  元策沒想到自己好心要幫的人還有這般的面目,有些郁悶的開口說著,“而且許善對你的好,你是真的看不到半分嗎?”

  “為了給你治病,他村子里的人都求遍了,就是為了給你買藥,你臥病在床那么久,喝的每一口藥都來之不易,莫不是那些藥還留了一個眼盲心瞎的后遺癥?”

  元策突然就有點替那許善的獵戶感到不值,想到聽村民說的那些故事,又越發覺得這兩人沒有那般相愛,至少眼前的青娘并沒有那般的愛許善。

  誰知聽到這話的青娘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極其好笑的事情般,只是那笑聲說不上什么好聽。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他?”

  “謝謝他讓我與我的親生父母斷了聯系,二十年來,再也見不到一面?”

  “謝謝他讓我那三個未出世的孩子餓死腹中,讓我至此再無做母親的可能?”

  “謝謝他將我困在這屋里,二十余年都不能在踏出院門,只能在這小小的房間里等他回來?”

  青娘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望著說出這話的元策又是冷笑一聲。

  若不是隨了許善,她怎么可能會敗壞自己那好生將養的身子,又怎么可能病入膏肓后陷入無藥可醫的局面,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活該,他應當受到懲罰才能對住她受的這些苦難。

  屋里再次安靜到了極點,寧琬沒忍住的緊縮瞳孔,無法想到這段愛情故事的背后竟然還有如此隱情。將人騙進自己家,隨后斷了她與父母的聯系,甚至還限制對方外出,這不妥妥的大變態?

  而且還讓人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怕是已經不是用大變態能形容的了,簡直就畜生啊!

  聽到宿主大大心聲的小七極其心虛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主:該說不說,許善這伎倆聽著有些耳熟,只是級別明顯高了一點,就連男主都望塵莫及啊。

  青娘絲毫不在意眼前這些人的沉默。反倒是占了上風般的乘勝追擊。

  “你們說了這么多,就是希望我能將真相說于許善聽,讓我以死來證明我愛他不成?”

  “我倒是真的愛過他,可他若是真的愛過我,又怎么會認不出我,還信誓旦旦的要剮我的皮去給那狐妖換衣裳?”

  “你們仙師倒是端的一副好架子,嘴上說著萬物有靈,眾生平等,如今我只是換了一身皮囊,換了一個身份,你們便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來譴責我,是當真不覺得有些公允了嗎?”

  人年少之時總會被虛偽的愛意所迷惑,甚至是執迷不悟,固執非常,以為會是: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變心,結果卻是:失腳溪橋兩眼枯,錯把魚目當明珠。

  那年與許善的初識說不上怎么美好,早春踏青之際落入他那狩獵的陷阱之中,只此一面,卻讓她春心浮動,而如今想來,說不好是被他背后的那把大砍刀給嚇的。

  她是商戶之女,家中不缺錢財,吃穿用度也是僅著最好的挑給她。家中父母對她也一向寬容,從不強迫她做不喜之事。

  可當父親得知自己千嬌萬寵的女兒竟然看上一個獵戶,卻也連連三日都在氣中未消,就連一向站在她這邊的母親也氣的一日未曾和她說話,直到第二日才勉強搭理她,只是目的卻是為了勸她放棄許善。

  鎮上雖然比不得那京內得繁華,但好人家也比比皆是。

  若是真的想相看夫婿了,便就在鎮上挑知根知底的,心中好歹還有一個數。

  許是年輕氣盛,她怎會答應,與母親說著非許善不嫁,又告訴母親許善定會有出息的,他有抱負,總有一日,能有所成就。如今想來,他不過是一個空有抱負,卻無決心作出半點改變的人。

  直到第四日她與許善的事才算有了轉機,只是父親看著她接連嘆氣,他眸中的復雜之色她看不清,亦看不懂,卻還是無奈的給了她和許善一個機會。

  他想讓許善入贅,隨后自己在教他如何經商,好讓她往日的日子能穩定點。

  只可惜她將這個消息告訴許善時卻被一口回絕,說什么不想靠她家里來養,想自力更生,更不想冠妻姓,覺得這是沒有擔當的人才會做的事。

  想來當時是真傻,被鬼迷了眼了,竟是真的信了那許善的鬼話,聽從他的計劃妄圖以私定終身之詞來威脅父親。

  父親大抵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一氣之下便從鎮上搬走,她為此以淚洗面三天,而許善并沒有半點難過,反而十分高興娶她之事再無旁人阻攔。

  是啊,她倒是忘了,許善自小便是沒了父母的,家族之間也沒有往來,自然對親情之事自然不甚在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