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澤在俗世里并沒有熟人,即便是有,墳頭草也早就一人高了。
黎晏清倒是有些人脈,但想到這是寧琬的婚宴,也沒有請那些官員的打算。
只是他不請,不請自來的也有不少。
雖然寧琬沒有什么身份在外,但是黎大將軍與褚神醫的名頭,卻是無人不曉。
如今他們的師妹要出嫁,縱使嫁的是一個無名之輩,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看輕的。
因此哪怕沒有得到邀約,也備了厚禮,來參加了宴席。
沈景澤沒有招攬賓客的意思,這可就苦了黎晏清和褚肆了。
人來都來了,都不是差錢的主,自然是要留下來吃頓飯的。
而本該灌給新郎的酒,一時間都落到了兩人的肚子里。
玩歸玩,鬧歸鬧,哪怕是勸酒,前來參加宴席的賓客也不敢過于放肆,一起敬了兩杯酒后也作罷了。
而另外一邊,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婚房里,喜床上灑了一大堆瓜子花生,寧琬就是拍到一旁,便乖乖的坐著等人進來。
本來黎晏清是想請個婆婆來,幫兩人走一下流程的。
沒成想,兩人想都沒有想,十分一致的拒絕了黎晏清的提議。
見兩人都不愿意,黎晏清自然是沒有強求。
推門聲響起。
寧琬被頭上的紅蓋頭遮住了視線,可沈景澤卻是將眼前的這幕看的極其的清晰。
許是到了這一步了,沈景澤的心中反而平靜了許多。
不緊不慢的將門關上,拿起一旁準備好的秤桿朝寧琬走去。
蓋頭被緩緩的挑開。
寧琬抬起眼眸,剛好與沈景澤對視。
半瞬之后,沈景澤反應過來,嘴角微微上揚,拿起一旁準備好的喜酒,“琬琬。”
親昵的稱呼配上特殊的場合,讓寧琬的心間顫了一下。
可很快視線又落在了沈景澤那修長的指尖上:“喝完,我們便歇息吧。”
沈景澤手一頓,不動聲色的將酒遞到了寧琬的手上,“先喝吧。”
這還沒開始喝,怎么就開始說胡話了。
琬琬不會天真到以為他真的不行吧?
沒關系,他會幫她好好回憶的。
寧琬只覺得沈景澤的眼神有些恐怖,就像是她是他的食物,即將被吞吃入腹一般。
手臂相交的那一瞬,寧琬的心跳再次快了一分。
說句真心話,沈景澤這張臉其實挺會長的,不多不少的,就長在她的審美上。
只是……
杯中的酒被兩人齊齊咽下,沈景澤倒也不急于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只是接過寧琬手中的酒杯,放回了桌子上。
而看著沈景澤的背影,寧琬卻莫名的覺得有些燥熱。
晃了兩下頭,短暫的恢復了清明。
沈景澤卻已然又走到了跟前,牽起寧琬的手,帶到了銅鏡前:“別怕,琬琬。”
寧琬只覺得沈景澤的手格外的輕,一點一點的拆下了她的頭飾。
見沈景澤沒有半分逾越的動作,寧琬松了口氣,任由著沈景澤繼續下去。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寧琬只覺得那股燥熱感越發的明顯。
“你做了什么?”
寧琬就算是腦回路再慢也該反應過來了。
瞧著手腕上的小手,沈景澤并沒有開口解釋,只是嘴角再次上揚,又輕聲開口道:“別鬧,琬琬,馬上就好了。”
寧琬平日里便有幾分叛逆,如今倒是更加不想乖乖聽話了。
身上的熱意越來越明顯,寧琬現在只想泡在冷水里,好讓自己的理智被拉回幾分。
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一步的沈景澤怎么可能會放任寧琬逃離自己?
沈景澤的一只手緩緩的下滑,落在寧琬的肩上。
看著銅鏡里的沈景澤緩緩的朝自己靠近,寧琬下意識的便想要偏頭。
可沈景澤并不允許。
一個吻落在了寧琬的唇上。
“躲什么,琬琬答應嫁給我,就沒有想過會發生什么嗎?”
沈景澤只覺得有些好笑,在寧琬的耳旁嘶磨起來。
寧琬的耳尖瞬間一紅,呼吸也在沈景澤的撩撥下重了幾分。
“這不是你給我下藥的理由!”
寧琬要被沈景澤的騷操作給氣死了。
她哪里能想到沈景澤也會來這套,新婚夜下藥,他還真是好樣的。
“可我不下藥,琬琬就該跑了。”
沈景澤的語氣多了幾分委屈,手中的力氣也大了幾分,將寧琬整個人牢牢的鎖在胸前。
“呵,那你怎么不給你自己下藥?”
望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越來越紅的臉,寧琬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發生奇怪的聲音來,卻還是沒忍住的質問了沈景澤一句。
明明之前四哥已經提醒過他,一個月內不能做這種事。
他倒好,充耳不聞,真就是仗著自己是神明,不會死,所以才為所欲為是吧?
寧琬只是一時的氣話,卻不像抱著寧琬的手卻僵了一瞬。
緊接著,沈景澤那輕描淡寫的聲音便從耳側傳來:“琬琬怎么知道我也給自己下了藥?”
無言以對但想揍人的寧琬:“……”
想罵人
給自己下了藥,他還挺自豪的?
“你瘋了不成?”
沈景澤聽著寧琬那生氣的質問,心中一緊。
他就說嘛,琬琬怎么可能會乖乖的嫁給他,原來是想和他做表面夫妻啊。
只是,琬琬注定不能如愿了。
她只能是他的。
沈景澤并沒有回答寧琬的問題,只是靜靜的幫寧琬打理著頭發。
“琬琬,乖,沒事的,不用你出力。”
寧琬:啊,要瘋了,真的想罵人啊,這是誰出力的問題嗎?
“你是不是忘了四哥和你說過的話了?”
寧琬是真的忍不下去了,瞧著眼睛微微開始發紅的沈景澤,“你有解藥的吧?”
沈景澤臉色一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寧琬話里的意思,只是卻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他的琬琬怎么這么傻啊!
也太好忽悠了。
“琬琬,我自己下的藥,自然能控制住劑量的。”
寧琬:?貌似有些地方不對。
說好一個月不能同房的呢,騙她玩?
“我還以為那日過后,琬琬便不會質疑我了,原來琬琬的心中,竟還是這般想我的?”
寧琬被抱回了床上,幾乎是一瞬間,便往床角縮去。
只是沈景澤并沒有打算給寧琬逃避的機會,瞧著眼尾發紅的寧琬,手落在寧琬的腳踝上,將人給拉回了身下。
“琬琬乖,不然那藥不解,你會死的喲。”
賤兮兮的語氣,寧琬卻沒有精力去爭論。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頸側,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呼吸聲越來越重。
拒絕的話無法開口,喪失理智的前一刻,寧琬的腦子里只想到了五個字:
人間不值得!
她好心好意為沈景澤考慮,他卻千方百計的想著如何睡她。
他給自己下藥的時候,就記得控制劑量,給她下藥,睡不到她就讓她死,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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