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真的很想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可當看到男主的眼神后,想喊宿主大大的心思在一瞬之間便被壓了下去,往角落里縮了縮,默默祈禱著。
它不是慫,它沒被扔小黑屋里,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宿主大大還是安全的。
它可以先觀望觀望,替宿主大大看看,男主究竟想干什么。
沈景澤將寧琬攔腰抱起,又在懷中掂量了兩下。
百來斤的重量都沒有,反骨都是挺多的。
而就在沈景澤離去的那一刻,走廊處多了一個身影。
微微僵硬的步子,看著應該是站了有些時日。
褚尤望著將寧琬抱走的沈景澤,腦子里總算是回想起了數十年前的事情。
神明殿難尋的事情,世人皆知。
冬至那晚,漫天大雪封山,卻有婦人尋到了此處,將那女嬰棄之殿外,若不是他得了神示,怕早就被凍死了。
回春之際,他看著小小的女嬰,不是沒有想過要送她下山。
褚尤并不覺得山上是她的歸宿,哪怕神明殿對世人終其一生,是難以見上一面的存在。
只是每每他挑上一戶人家,那戶人便開始重病,不得已放棄收養計劃。
可一旦放棄之后,那戶人家又會平白的開始順風順水起來。
這種事情來個幾次,褚尤也明白了,最后將女嬰留在了殿內,賜名寧琬,惟愿她來日遇到的人都能夠真心的待她,珍視于她。
女嬰還小,自然是沒有什么記憶,褚尤如此想著,便給寧琬編造了一個較為可憐的身世。
比起無端的舍棄,想要她活著,不得已將人賣給他,或許能保留她心中對母愛的那份美好吧。
褚尤如此想著,卻還是將寧琬如親生女兒一般養大。
望著空空蕩蕩的走廊,褚尤想到寧琬剛才望向自己時,那質疑的眼神,輕輕嘆了口氣,往大殿之中走去。
那婦人若是真的能尋到神明殿,自然會叩門而入。
女嬰尚且不會走路,如何來到殿外。
寧琬的身子雖然弱,但也不是走兩步會暈的體質。
褚尤的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管寧琬是否知道這些事,她也還是被迫背上了因果。
另外一邊,沈景澤已然并不知道褚尤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將懷中的人帶回她的房間,放回在床上。
下一刻,沈景澤便敏銳的感知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沈景澤隨手一揚,將床兩側的床簾放下,又替寧琬將被子掖好,才從床邊退了出來。
“出來吧。”
望著門口的某個位置,沈景澤語氣不急不躁的開口。
而被發現的岑懷文也在這時現身,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桌旁的沈景澤,有些尷尬的輕笑兩聲后,開了口:
“你說說你,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知道她心中沒有你了,還要揪著不放。”
沈景澤端著手中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又極其淡定的瞥了一眼岑懷文。
“你來這,就是想說這些?”
沈景澤望著有些時日沒有在他眼前蹦跶的岑懷文,平靜的問著。
而岑懷文聽到這話后,連連搖頭,“自然不是。”
岑懷文說著,也來到了桌前,坐了下來,指尖微動,弄出了一個靈力罩,將他和沈景澤兩人一起罩在了靈力罩中。
罩好靈力罩后,岑懷文坐在了桌子的另外一端,先是盯著沈景澤盯了好一會兒,然后語氣極其嚴肅的問著:“沈景澤,說句實話,你是認真的嗎?”
不同于剛才在門口的調侃,岑懷文這次連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身子微微前傾,屁股已然與凳子脫離,聲音被刻意的壓低,像是在說什么辛秘一般。
沈景澤抬眼望著坐在對面,卻恨不得將臉湊到他茶杯里的岑懷文,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回桌上,又換了一個茶杯:
“她聽不見,你不用離的這么近。”
岑懷文身子一僵,嘴角扯出一抹很是艱難的笑意,往那床的位置短暫的瞟了一眼后,又收回了視線:“這不是以往萬一嘛。”
一旁正在窺聽的小七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嗯嗯,男主說的對,宿主大大確實聽不見。
不過沒關系,它還醒著呢,而且經過短暫休眠過的它,精神簡直不要太好,保證不會漏掉這兩人的任何一句話。
“她不會是那萬一,你想要說什么就說吧。”
望著眼前提防著寧琬的沈景澤,并沒有多猶豫,轉而又開了口。
可一向是坦坦蕩蕩說話的岑懷文卻吞吞吐吐起來,“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呢?”
他都還不知道眼前這人對寧琬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態度,貿然開口,把這人給惹火了,他也不好過。
沈景澤眉心微蹙,已然意識到了岑懷文要說的話,定然是與他和寧琬相關的事情。
他可不覺得岑懷文這張嘴在這種時候能說出什么好事來,沒有多想,也沒有縱容的意思:“不說算了。”
沈景澤話落之后,指尖也開始蓄力,顯然是要直接結束本次的談話。
岑懷文意識到了沈景澤的意圖,趕忙拉住沈景澤的手,“別啊,我說,我這就說。”
“你這么急做什么,她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望著要將靈力罩打破,借機趕自己走的沈景澤,岑懷文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妥協的同時,抱怨一句。
沈景澤收了手,抬眸望著眼前之人,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會說出什么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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