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
嚴釤有幾分遲疑的開了口,眉頭皺成一團。
沈景靳腳下不停,繼續往黃武那邊走去,平淡的陳述著:“嚴長官都知道了,還問什么?”
針尖微微滲透出些許的液體,轉瞬便落在了黃武的手臂上。
“為什么?”
嚴釤想不明白,下意識的開口問著。
他想不明白,這些人是做了什么讓沈景靳憤恨至此的事情,連死的不能安生?
“嚴長官,好奇心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
沈景靳手下的動作不停,慢條斯理的將針管中的液體全部壓進了黃武的靜脈之中。
許是喪尸真的與活人不一樣,黃武的肉并沒有任何的彈性。
如同在戳什么死面團子一樣,暗紅色的血液,順著被扎出的針孔,帶著些許的試劑一起流了出來。
沈景靳瞧著眼前的這幕,戴著白手套的指腹壓在了針孔的位置。
“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藥,怎么能夠浪費呢?”
沈景靳的聲音很低,卻并不影響嚴釤一字不落的聽進耳里。
而黃武的聲音也突然的變得尖銳起來。
甚至不停的擺頭,試圖掙脫鐵鏈的束縛。
可變成喪尸的黃武并沒有強上幾分,甚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嚴釤終究是沒能說出下一句話來,只是靜靜的看著沈景靳。
他很清楚,比起基地里那成千上百的人,眼前的幾個壓根就算不得什么。
嚴釤并沒有回頭,反而是站在那里,等著沈景靳的好消息。
試劑終究不是什么靈丹妙藥,能讓人藥到病除。
黃武尖叫過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就在嚴釤以為實驗失敗,打算轉頭離開的時候,沈景靳開口了。
“嚴長官不再等等嗎?”
沈景靳并沒有收手,反而是轉身,氣定神閑的又調出了一支試劑,“奇跡總是需要時間見證的。”
“若都是像嚴長官這樣,一次失敗,便掉頭就走,這解藥研究出來,得到猴年馬月之際了吧。”
沈景靳的動作很快。
不過三五分鐘,沈景靳便又拿上了一支針管,往黃武那邊走去。
許是沈景靳的話讓要跑路的嚴釤有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情緒。
嚴釤的手虛握了一下,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我怕我在這里會影響你實驗。”
沈景靳并未開口,反而是將針頭直接扎在了黃武頸間的傷口處。
與之前手臂不同的是,頸間順著針孔流出來的血液是黑色的,甚至還極其的惡臭。
沈景靳這次也沒有上手,反而是往后退上幾步。
就當嚴釤以為這次也要失敗的時候,卻眼尖的發現,黃武脖頸處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原本黑乎乎的血肉,也慢慢變回了之前的顏色。
白色的眼球,隱約能看出一點屬于人類的瞳孔來。
只是與之更明顯的是,黃武不在出聲,甚至四肢也不在動彈。
嚴釤并未多想,三步做兩步的,便來到了黃武的面前。
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副還未拆封的手套,急迫的給雙手戴上。
沈景靳并未阻止嚴釤的行為,反而還往旁邊又退了幾步。
嚴釤的手指落在黃武頸側的肌膚。
下一瞬,嚴釤的瞳孔微縮。
并不是幻覺。
傷口真的不見了。
只是冰涼的觸感,讓大喜之后的嚴釤有些困惑,回過頭,剛想著問問沈景靳,就看見對方臉上掛著別有深意的笑意。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嚴釤望著沒有半點動靜的黃武,手指微微發顫的落在了他的鼻息處。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
五分鐘過去了。
嚴釤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黃武并沒有被救活,只是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死人。
“為什么會這樣?”
嚴釤下意識的呢喃出聲。
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結果。
解藥研究出來,不應該能救回他們嗎?
怎會?
“嚴長官,你是不是忘了,這些人在變成喪尸的那一刻就死了。”沈景靳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實驗桌前,手上拿著一個新的針管:
“嚴長官莫不是還相信起死復生那套?”
按照一旁的實驗記錄,再次一比一的還原著剛才的解藥。
嚴釤還能說什么,只是不放棄的將手落在黃武的心臟處。
可那心臟如同早就死了幾十上百年一般,怎么可能會給嚴釤反饋。
“解藥解的從來就只是病毒,而不是救人。”沈景靳拿著新調試好的試劑,往黃武旁邊的另外一個喪尸而去。
江平。
在黃武被感染的那一剎,他瘋了般的讓江平替他治療。
可到底是沒能敵過病毒感染的速度,心有不甘的黃武將人拉下了水。
“嗬嗬…不…嗬嗬…不要。”
江平和旁的喪尸很不一樣。
在嚴釤眼中,江平便是那個還有人類意識的人。
只是很不幸的感染了病毒。
也正是因為有了江平的存在,嚴釤才相信,喪尸病毒并不是不可解的病毒。
這些變成了喪尸的人,也沒有真的失去生命。
他們只是被病毒控制,只是迫不得已。
嚴釤想跑過去將沈景靳攔住。
可腳下卻像是生了根,半點不能動彈。
眼睜睜的看著沈景靳在江平身上進行在黃武身上同樣的操作。
與黃武一樣,變成喪尸的江平也逐漸的沒有了聲音。
嚴釤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苦笑幾聲。
原來真的沒有解藥,真的沒有……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