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拿捏作死文學后男主要關我小黑屋 > 第143章:捉妖師的塔中妖(63)
  余憫看著手中的餅,沉默幾秒之后,便準備塞回章睿的手中:“師兄,我自己有,你自己吃吧。”

  章睿并沒有接,將余憫的手推了回去。

  “你年紀小,扛不住,留著吧,這一走可又要費不少的力氣。”

  章睿說著,一旁正在吃餅的少年們也連連吭聲。

  無一例外,都是催促著余憫趕緊吃了餅,別辜負了章睿師兄的一番好意。

  許是少年人的心思都很單純,又或許早已將彼此當成了最為親近、重要的存在。

  在看到章睿給余憫多分一張餅時,他們的心中并沒有不滿。

  反而只是在擔心那塊餅填不飽師弟的肚子。

  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有過吃不飽飯的經歷,也知道餓著肚子的難受。

  “快點吃吧,小師弟。”

  “我們不知道還要趕多久的路,你要是不吃點東西,等會可就要拖我們這些師兄的后腿了喲。”

  老四咽下嘴里的餅,看著還在和章睿僵持著的小師弟,打趣般的開口道。

  “是啊,現在不吃點,等會一邊走一邊吃可不好受,容易噎著。”

  這次說話的是老七,他手中的餅也已經被吃了一大半,吃兩三口,便喝上一小口的山泉水。

  見眾多師兄都這般說著,余憫自然是不好意思推脫,來不及多想,便大口大口的啃起手中的餅來。

  胃部輕微的疼痛也慢慢的緩解下來。

  章睿望著眼前這幕,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他們帶的干糧,勉勉強強還能再撐個三天,若是三天之后,還是像今天這般,前不著村的話,他們怕是只能另辟蹊徑了。

  稍作休整之后,章睿等人再次踏上了歷練之路。

  ……

  在章睿等人再一次趕路之時,沈景淵也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重明山的山腳下。

  一處木屋建在一處較為寬敞的地方。

  背部環山,四處是較為干凈的泥地。

  整個木屋還算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都算齊全。

  木屋的大門落落大方的敞開著。

  沈景淵猶豫過后,踏了進去。

  木屋里的擺件還算齊全,至少不像鎖妖塔上的木屋過于樸實。

  沈景淵嘴里的稱呼還是喊不出口,只是在木質的門板之上敲了兩聲。

  木屋之中只有“咚咚咚”的叩門聲,再無其他。

  沈景淵的手再次放下,可手指尖卻是再次溢出了一股靈力。

  屋外山下的兔子依舊是優哉游哉的吃著河畔的鮮草,時不時的抬起頭,提防著四周。

  小山坡處的石頭旁,多了兩個身影。

  一個是之前的被挖了妖丹的兔妖躺在那處曬太陽。

  而另外一個則是靠在石頭上的沈啟文。

  兔妖像是忘記了之前的教訓,乖順的在沈啟文的懷里,長長的兔耳時不時的動一下。

  突然,一個陰影擋住了沈啟文身上的陽光。

  沈啟文懷中的兔妖也頓時偏過了頭,見來人是沈景淵后,又如同無事發生一般。

  沈啟文微微抬額,見來人是沈景淵后,安撫著兔妖的手一僵。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將兔妖放回地面之上,語氣僵硬卻不失柔和的開口:“自己玩去吧。”

  也不顧兔妖能不能聽得懂,沈啟文的手就落在了兔妖的屁股后,輕輕的推了一把。

  沈啟文微微坐直了身子,眉頭微松。

  半點精氣神都沒有的模樣讓沈景淵心頭一顫,想到之前自己說的那些話,以及對方陪著他演的場景:

  “你…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沈景淵站在里沈啟文一米之外的地方,眼睛死死的盯著沈啟文,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著。

  縮于袖袍之中的手,卻已經握成了拳。

  沈啟文微微抬額,望著眼前的沈景淵,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沒有。”

  “你來找我,是……”

  沈啟文的語氣也極其的平緩,仿佛并沒有因為沈景淵突然出現而驚慌一般,只是簡單的詢問著。

  “你真的將娘親交出去了?”

  沈景淵不愿在繼續沉默,也不愿在憋在心里。

  直接的、切中要害一針見血的質問道。

  沈啟文愣住了神,望著面前情緒有些許失控的沈景淵,眼眸垂下。

  他心知自己是沒有的,只是看著面前的沈景淵,“阿淵,這很重要嗎?”

  “你已經救回了她,這就足夠了。”

  沈啟文不確定希顏又落入了誰的手中,也不確定沈景淵會不會再信他。

  “你該有你的新生活了,阿淵。”

  沈啟文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十八年,還能有幾個十八年呢?

  沈啟文心中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微彎的脊背,若隱若現的白發,讓沈啟文不再年輕。

  沈啟文從容不迫的整理了衣擺,打算回,木屋中去,步子有些許踉蹌,但又無傷大雅。

  沈景淵的手不受控制的一動,再然后,便拉住了即將要擦肩而過的沈啟文。

  經過歲月洗滌的布料自然是經不起沈景淵的這番力氣。

  “嘶——”

  布匹的撕裂聲,讓兩人一時都僵了一瞬。

  斷袖之上,線頭開裂,沒了開始的工整。

  點點棉絮在空中飛舞。

  沈景淵望著手上扯下來的一塊布料,不知該如何開口,又看向沈啟文暴露在外的手臂,小拇指微微一顫。

  “木屋里備了新衣,怎么沒有換?”

  沈景淵不自在的說著,手上的布料也被他攥進了手心之中。

  他失責了。

  因為娘親?

  他不知道是怪眼前這個與他血濃于水的人不將實情告訴自己,還是怪自己不夠信任他。

  沈景淵的手開始收緊。

  沈啟文也沒想到阿淵會突然拉住他。

  望著已經斷了一截的衣袍,又看了眼面前明顯不自在的沈景淵:“這不才壞嘛。”

  巧妙的話,卻還是沒能讓沈景淵接上。

  沈景淵抿了抿嘴,想說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將手放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

  都極有默契沒有先邁出那一步。

  沈啟文將斷了袖的手收在了身后,而沈景淵則是緊緊的捏著那塊“破布”。

  又不知是過了多久,沈景淵終究是拿出了寧琬還給他的畫。

  陽光下,沈啟文的眼里似乎含著微光,隱隱約約,并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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