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還是有身高差的。
哪怕沈景淵彎了腰,也沒有完全縮小兩人之間的差距。
寧琬的腳不知何時已經微微踮了起來。
沈景淵的下巴磕在寧琬瘦弱的肩上,而寧琬的頭則是被按壓在沈景淵的胸膛之上。
寧琬的雙手下意識的抓住沈景淵腰側的衣服,手指也開始發力,試圖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稍稍分開些許。
而沈景淵一手環住寧琬的細腰,另一只手卻是落在了寧琬的后脖頸的位置。
就在寧琬以為沈景淵要直接一把掐死她的時候,天籟般的聲音傳來。
“謝謝。”
沈景淵的聲音是好聽的,哪怕是在耳邊說的時候。
聲線穩定,并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莫名的道謝,讓寧琬心中短暫的松了口氣,可緊接著又反應過來。
怕是她沒有說明白,沈景淵誤會了。
寧琬知道,讓對方誤會或許是提升好感的一個機會,即使是有暴露的風險,也不是不可以嘗試。
可她不需要,不需要將沈父的功勞歸結于她。
寧琬沒有多想,直接開口:“是沈伯父藏起來的。”
“就在床底下。”
“那天,我從床底下鉆出來的時候,拿走的。”
寧琬說這話的時候,雙手也慢慢的從沈景淵的腰側移開,緊張的握著身體兩側的裙擺。
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浮現,
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沈景淵一把推開的準備。
這種不問自取為偷的行為,哪怕有七十的心動值在,也少不了被教育一番吧。
寧琬很有自知之明。
但遲早是要坦白的,就趁著他今日還在受傷的時候吧。
這樣打的話,至少也打的輕一點。
一直注意著宿主大大的小七,自是也意識到了問題。
想到自己給宿主大大的技能,緊接著便頒發的任務,又看著被男主掐住脖頸的宿主大大。
小七麻了。
這真的不是它想要的結果。
可還是開啟了生命低保。
人性很復雜,沈母的事本來就是男主的逆鱗。
它可不想將宿主大大的生死交托于一串數據之上。
沈景淵身子僵硬的一瞬,寧琬也已經暗戳戳的閉上了眼。
想著閉著眼飛出去的時候,應該不會疼吧。
可回應著她的,不會沈景淵的質問,只是他依舊平靜的心跳,還有那落在自己后頸上還未移開的大手。
寧琬:怎么說,這種要死不死的感覺,真挺難受的。
“嗯。”
“我知道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沈景淵才總算出聲。
他那句謝謝,并不只是娘親,更是她擋下的那一擊。
面前的桃妖似乎忘了,他并沒有告訴過木屋之人是他的父親。
想到這,沈景淵的下巴微微從寧琬的肩上抬了些許。
低下眼眸。
看來眼前的桃妖已經恢復了過往的記憶。
沈景淵想到被自己收起的畫卷,這一句謝謝,她擔得起,也亦受之無愧。
若不是她,他們一家早就死在了那庭院之中。
又哪里會有藏于木屋之事。
沈景淵雖然有回應,卻依舊沒有放開桃妖,腰側的手也更加緊了幾分。
寧琬第一次覺得:樹生艱難。
沈景淵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態度對桃妖來說是一種煎熬。
只是單純的想要抱著面前這人。
甚至連身上的疼痛都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
寧琬的話,讓那日的場景再次在沈景淵眼前浮現,木屋內被掀翻的床。
明明知道自己沒有救出真的娘親,卻還努力不露出破綻的沈啟文。
沈景淵的心中的下意識的反應是相信。
只是為什么明明沒有將娘親交出去,卻不愿意告訴他,寧愿讓他誤會。
沈景淵在思索的時候,壓在寧琬后脖頸的手又用力了些許。
像是怕寧琬會跑一般。
寧琬的臉貼在沈景淵的胸口之上,耳朵更是離心臟近了很多。
整張臉都紅透了。
甚至寧琬都感覺到耳尖有些發燙。
一時間,她都分不清,聽到的心跳,究竟是她自己的,還是沈景淵的,又或者是兩者都有。
迫不得已,寧琬顧不得沈景淵為什么沒有生氣的原因。
再一次的動起雙手。
她能感覺到,若是自己再不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極有可能會被沈景淵給直接憋死。
這一次,寧琬并沒有選擇不好用力的腰側,而是改到了肩上。
原本只是想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可讓寧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只是剛用了一小點的力氣試探,便聽到了沈景淵的悶哼聲。
還不等她回過神,便感覺到手指處明顯有些濕潤。
血液的粘稠感,讓寧琬隱約之間感到不妙。
難道剛才沈景淵只是將衣服變干凈了?
寧琬費力的將手指湊到眼前,剛準備細看一番,以此來確定是自己的猜想,還是自己太過于緊張,出現的錯覺。
略顯沉重的呼吸,以及肩部的痛感讓沈景淵原本落在頸間的手突然就出現在了寧琬的手腕之上。
還不等寧琬反應,手指間不適感便完全消失。
“你的傷……”
寧琬下意識的便想問。
她十分清楚,沈景淵怕是根本不是說實話,于是問沈景淵的同時,也再次的問了小七。
小七的答案與之前一致,甚至十分的肯定。
只是沈景淵卻在這時突然的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認真的開口說著:“過兩天就能好了。”
沈景淵說的很認真,只是那閃躲著的動作,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見。
[宿主大大,男主應該是怕血腥味被聞出來,才會如此的。]
有了小七的分析,寧琬更加不會信沈景淵的話,沉默著便直接拉住了沈景淵的手,往石桌旁走去。
她不信,小傷會值得小七提醒。
沈景淵被拉住的那剎,微微愣住了神,但也配合的跟了上去。
只是另一只手上,指尖的靈力溢出。
在寧琬看不見的地方,銷毀著證據。
肩上被染紅的布料再一次消失。
石椅上的血跡也消失的干干凈凈。
做完這一切后,沈景淵瞥向墻角一處。
原本看戲的塔妖瞬間就縮回了頭:它像是會當場告密的人嗎?
它可不是慫,只是這么黑,它怎么可能看得見。
塔妖心安理得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又繼續暗戳戳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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