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沈景淵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看著原來還知道害怕的袁守義,語氣僵硬的開口:“解釋。”
望著懷中的畫卷,袁守義沒有想過事情會這么快的暴露,沒有想過沈景淵不靠他真的能走進鎖妖塔,拿出這畫卷。
也沒有意料到沈景淵會突然的打亂他的計劃,甚至是挖走他的靈丹。
袁守義沉默著。
而沈景淵的行為,少年們終究是不能理解的。
特別是沈景淵與袁守義說話時的語氣,都讓他們一時愣住了神。
他們以為的大師兄對師傅肯定是敬重不已,至少語氣不會聽著像和仇人說話一樣。
齊謹剛要開口繼續說上兩句之時,卻被一旁的章睿拉住了手臂。
齊謹偏過頭,剛要問些什么,便看見章睿的手指了指沈景淵。
沈景淵的身上是藏也藏不住的黑氣,顯然和平時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少年們一時都沉默下來。
“你想讓我解釋什么?”
袁守義突然就裝作了一幅很是痛心的模樣,仿佛很不能理解沈景淵的行為一般,語氣帶著幾分憐惜。
“沈景淵,為師知道,你只是一時被妖物所惑,才做了錯事,為師不會怪你。”
“但你不能冤枉為師啊。”
“為師從未騙過你,更何況還是在這件事上。”
袁守義說著,又控制不住的咳了起來。
沈景淵望著面前這個一向喜歡在人前演戲的袁守義,沒了之前的好脾氣,那股讓人無端生厭的黑氣從沈景淵的指尖溢出。
緊接著,便鎖住袁守義的喉嚨,將其吊在了半空之中。
隨著袁守義的騰空,原本砸在他身上的畫卷掉落在濕潤的地上。
沒過一會兒,畫卷便沾上了血水。
“說實話!”
沈景淵手微微顫抖著,眼眸越發的深邃。
冰冷的語氣,以及毫無顧忌的動作,讓少年們顧不得太多,齊心協力的打破面前的屏障,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袁守義的面前。
試圖將他們的師傅從半空之中拽下來。
袁守義的表情很是猙獰。
脖頸被強勁的靈力固定在半空之中,而雙腿卻被那群少年費勁的往下拽。
要是再用點力,頭首分離定然不會是問題。
望著底下這一群只知道硬拽的徒弟,袁守義眼底流露出幾分不悅。
明明他又不是沒有教,結果這群少年卻是連一個靈力都不會使。
“大師兄,有什么事好好說,此等欺師滅祖之事是萬萬不能做的啊!”
章睿望著又重新開始流血的傷口,一時間趕忙拉開了師弟,又看向沒打算放手的沈景淵,出言勸道。
“師傅什么為人,大師兄在清楚不過,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大師兄就先將師傅放下吧。”
見沈景淵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一旁的齊謹也開了口。
其他的師弟也是在一旁附和著。
“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師傅撿來的,若不是師傅心善,我們早就餓死街頭了。”
“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誤會!”
沈景淵冷笑著,將袁守義給拽了下來。
看看,這就是袁守義的厲害之處,明明做了那么多惡事,在這群少年人的眼中卻神一般的存在。
甚至容不得他人半點的毀謗,無論真假。
“將真畫拿來。”
沈景淵望著被簇擁著的袁守義,直言道。
沈景淵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希望能有奇跡出現。
可袁守義的嘴里說不出好話,被沈景淵如此質問,反而還有了幾分脾氣:
“沈景淵,你可別忘了,留下你本來就是意外,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少年們似乎害怕眼前的沈景淵會再次傷害師傅,竟是將袁守義圍成一團,試圖以此阻止沈景淵。
而在聽到他們師傅的話后,都愣住了神。
“你是那妖物的孩子,我看在你和你那父親都是被妖蠱惑的份上,才沒有遷怒你們,甚至對你們袒護妖物的事情既往不咎。”
“不僅如此,還帶你回了重明山,傳你捉妖之術、辯妖之法,免你在受妖物蠱惑。”
“現如今,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
“毀我靈丹,散我修為。”
“為了一個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年的妖物,棄多年恩師于不顧?”
袁守義的話瞬間就挑起了這群少年的憤怒之情。
他們甚至連沈景淵為何會如此的內情都不知道,便對袁守義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妖,都是會騙人的,也是會傷人的。
沒有出手,也只是想等著合適的時機。
作為捉妖師,就是應該在這些事情沒有發生之前,將妖物除掉,防患于未然。
這是這群少年們被帶入重明山之日起,便被灌輸的思想。
“大師兄,師傅說的可是真的?”
章睿還是不敢相信,一直以來陪伴著他們長大的大師兄根本就和他們不一樣。
可是想到這些年,大師兄捉到的妖……
“大師兄,真的是你傷了師傅嗎?”余憫也在這時開了口。
沈景淵渾身的黑氣,讓這群少年的心中已經肯定了自家師傅的答案。
沈景淵沒了聽袁守義唱戲的雅致。
手中拿著一根麻繩。
緊接著便直接一個一個把面前的少年拎起,又往旁邊一甩。
“你要殺我?”
袁守義不斷地往后退去,腳踩在了被扔在一旁的桃木劍上,腳下一滑,再次跌倒在地。
沈景淵指尖的一縷靈力飄向袁守義那張嘴。
頓時,空氣里只剩下了袁守義嗚嗚的聲音。
被丟出去的少年腳下則像是被綁了千百來斤的巨石一般,再也動彈不了半分,只是眼神都瞪得大大的,很是不善。
“他說什么,你們就信什么。”
“他說妖都是壞的,你們便也覺得妖都是壞的?”
“人都分善惡,何況是妖。”
“你們還真是好騙。”
沈景淵一邊說著,手卻絲毫不客氣的將麻繩套在了袁守義的身上。
從脖頸處穿過,又將其雙手綁在身后,緊接著就是雙腿。
袁守義腹部的傷口徹底的破開,僅僅只是兩三分鐘,腹部處的麻繩便也開始滴血。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們的好師傅的。”
他怎么可能讓眼前這害死他娘的罪魁禍首如此痛快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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