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傳送陣法的使用技巧之后,寧琬便開始在心中默念自己的目的地。
僅僅只是一瞬,一個陣法便落在眼前。
寧琬沒有猶豫,踏進去的瞬間,熟悉的白光乍然出現。
等寧琬的視線再次恢復正常之時,才發現自己似乎被傳送在一個小木屋里。
木屋的條件極其的簡陋。
一張細小的床上疊著一張薄被,床旁放了一個小矮桌。
上面放著一本破敗的書。
看樣子已經被翻閱了無數次一般。
木屋本身并沒有多大,而里面的用品卻是只用到了僅僅三分之一的部分。
木的……鎖妖塔,這鎖人都費勁吧?
寧琬想到自己剛才說的目的地——鎖妖塔里面。
可看著眼前的木屋,寧琬心底又涼了幾分,甚至也免不了有幾分失望:果然,這技能也是有坑的。
這也不知道是被傳送到哪個同名的鎖妖塔了。
[宿主大大,雖然這不是鎖妖塔里面,但也離任務中的鎖妖塔很近。]
[之所以不能傳送進去也是因為鎖妖塔外是有禁制的,需要令牌才能進去,或者禁制被摧毀。]
小七一如既往的耐心解釋。
它是真的沒給宿主大大假的技能,也沒把宿主大大弄丟,傳送到宿主大大心中想的犄角旮旯的地方。
表面正經解釋的小七,背后又一次委委屈屈的咬起了小帕子。
“沈景淵,你在干什么!”
質問聲卷帶著靈力,試圖壓制著還在吸收著妖力的沈景淵。
木屋內的寧琬愣了一下。
怎么說,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她似乎聽過,但又想不起來。
寧琬慣不會為難自己,小七卻在這時緊張起來。
想著宿主大大會不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恢復之前的記憶。
可看著宿主大大緊鎖的眉頭再次打開,內心并沒有什么波瀾之時,小七又放下心來。
木屋的門是緊閉的,木窗也是。
沒有多想,寧琬扎了一個小洞之后便往外瞧去。
一眼便看見了“黑化”的沈景淵。
準確的說是渾身冒著黑氣的沈景淵。
而袁守義望著還在繼續轉化妖力的沈景淵,下意識的就想打斷。
可是沈景淵周身的黑霧此時就像是認主了一般,自發的抵抗著袁守義的侵擾。
而袁守義的臉色也越變越差。
“沈景淵,你是不是忘了這塔里還有誰了,要是不想她有事的話,我勸你現在立刻收手。”
袁守義望著不聽勸誡的沈景淵,又一次的冷聲警告。
心中卻對沈景淵隱瞞自己塔妖的事情格外不滿。
果然,袁守義此話一出,沈景淵確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只是整個人卻顯得格外的不對勁。
那雙眼神里,此時像是清水里倒進了一瓶墨一樣,越來越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袁守義并沒有害怕,也不擔心。
在他看來,他的手中有的是沈景淵絕對的軟肋。
沒有他,沈景淵就不會再有進塔的方法。
“殺了你,她自然就不會有事。”
沈景淵的嗓音沒有任何的情緒,仿佛只是在說一句極其平常的事情一樣。
袁守義還沒有從沈景淵的話中回過神,一道帶著妖力的攻擊便向著他的心口襲來。
“對,就是這樣,只要他死了,娘親便是安全的。”
“別再等了,你現在的力量不比他弱,趁著他還沒回過神,殺了他。”
一道又一道,如念咒一般,催促著沈景淵動手。
“你難道還要再繼續等下去嗎?”
“在等十八年?”
“別傻了,只要你這次收了手,以他的性格,會任由你留著這一身的妖力嗎?”
“你不是要救自己的娘親嗎?”
“殺了他,娘親才會永遠的安全,而面前這人可是害得娘親沒了妖丹的仇人,他沒安好心的。”
那道如鬼魅般的聲音還在繼續。
袁守義雖然沒有想到沈景淵會突然的攻擊他,但也下意識的躲閃了過去。
望著面前要殺了他的沈景淵,大聲厲呵:“沈景淵,現在收手,我還能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袁守義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拿起了那把桃木劍。
躲在沈景淵體內的塔妖也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為什么要打?
跑啊,先跑不行嗎?
明明知道打不過,就不能先跑了,等強大了再回來打嗎?
塔妖已經要哭死了。
可那道迷惑沈景淵的聲音可沒有顧忌塔妖的想法,只是再一次的開口:
“你看,他是帶了劍的,只要你收手,那把劍就會刺進你的心臟。”
“你會死的,沈景淵!”
“聽我的,殺了他……”
他們該死!
那道聲音戛然而止,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仿佛在一步一步的試探著沈景淵的底線。
沈景淵看著半空之中的袁守義,慢慢站直身子,微微仰起頭。
眉頭緊皺,手心卻在這時再次化成一團黑乎乎的妖力,得心應手的便揮了過去。
把他拉下來,踩在泥里,是不是就不用再繼續仰頭看他了?
“對,把他拉下來,就和當年他對你娘親的那樣,掏出他的靈丹,將他鎖在那暗無天日的鎖妖塔里。”
“你知道的,當年他對你娘親動手的時候,他可沒有心軟。”
“他奪了娘親的修為,你將其搶回來,是名正言順的事情,別猶豫了,動手吧。”
塔妖:它真的要瘋了!
終于知道沈景淵為什么可以不受它的蠱惑了。
這真的是比它還要會蠱惑人啊!
袁守義隨手拉起手中的桃木劍,又往里注入靈力,一擋。
原本來勢洶洶的妖力便四散開來。
還以為沈景淵是真的變厲害了,沒想到只是花樣便多了。
不過這種沒有用的花樣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浪費了這些妖力。
想到這,袁守義難免想笑幾聲。
只是還不等笑出聲來,原本四散開來的妖力卻在這時束縛住他的手腳。
而那拿劍的右手手腕直接被那股妖力直接扭斷。
猝不及防的劇痛,讓袁守義驚呼出聲。
桃木劍應聲而落。
下一秒便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拉力,想將他帶去地面。
袁守義手無法掐訣,顧不得多想,便開始默默念咒。
也是這時,他才意識到,沈景淵的眼神帶著幾分詭異的認真,特別是看著他的時候,好似在看……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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