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沈景淵被面前的場景深深地震撼到了。
是阿淵的聲音。
希顏原本已經閉上的眼再次睜開。
她回頭望去。
此時的沈景淵站在大廳的中央,顯然是剛從房中跑出的。
她不是明明告訴過他,讓他躲好的嗎?
希顏的眼尾一滴淚順著臉龐輕輕滑落。
眼里也閃過一絲驚恐。
而沈景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望著面前手中持劍,對自己的娘親動手的袁守義,三步作兩步的就跑到了娘親的面前,想將那把對著自己的娘親的桃木劍給掰斷。
可這點力氣對袁守義來說,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袁守義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緊接著便又是幾分明顯的算計。
沈景淵的小手早已是鮮血淋漓,甚至有的關節處的傷口已經深可見骨,而這些傷正是他砸門砸的。
他的力氣太小了。
只能費勁的搬把椅子砸著門,可即便如此,他一個小孩的力氣還是沒能有辦法借助椅子給門板帶來傷害。
他拿起了之前放在房里的小刀。
開始在門板上劃著細長的口子,又將口子慢慢的擴大,將周圍的木屑挖出來。
在沈景淵的一番操作下,原本的木板門上開始出現幾個小洞。
沈景淵開始嘗試將洞口擴大,卻發現手中的刀因為添上了好些個幾個缺口而變得不再鋒利。
他生氣的將刀丟在一旁,轉而踢起門來。
腳趾的刺痛感并沒有讓沈景淵停下自己的動作。
他現在迫切的需要見一見自己的娘親和爹爹。
腳上的布鞋也因為一直在踢門,鞋頭已經破了一個小洞,鞋底也有些許脫落。
原本以為面前的門被破開之后,他就能從房間里走出去。
事實卻并不是這樣。
沈景淵望著面前自己費勁力氣破開的口子,將頭低下,一鉆,頭頂的疼痛感清醒的提醒著:他還是出不去。
可就在剛剛,他的心越來越慌,越來越慌,眼睛早已紅成一片,甚至起了些許血絲。
就在他以為這次也會被關的時候,他順利的走了出來。
也聽到了院中的動靜。
他本來也想悄悄的,乖乖的聽娘親的話,可那把桃木劍實在是過于扎眼。
還有那落了醫院做的桃葉。
以及倒在一灘鮮血之中的娘親,不見身影的爹爹。
讓他在第一時間忘記了娘親的囑托,喊了出來。
希顏望著這一幕,沒忍住的出了聲:“阿淵,乖,回房。”
沈景淵微微怔住,小手還握著那桃木劍,固執的沒有松手。
甚至很是直白的搖了搖頭。
他不想聽話,至少這一次他不想再聽話了。
“阿淵不要,娘親,阿淵不走。”
袁守義看著連自己的腰間都不到的沈景淵,又瞥向喊著他離開的希顏:
“這是你的兒子?”
語氣中是不信,眼里卻滿是陰險。
像是要挖什么坑等著她和阿淵來跳一樣。
希顏并不想告訴袁守義實情,只想著說上一句:不是,撿的。
縱使是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可還是希望,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孩子。
他不知道這些,也不應該被卷進來。
而沈景淵只是死死的瞪著袁守義,手卻沒有松,依舊將那桃木劍抓的死死的。
原本細嫩的掌心,又多了一道細長的傷口。
“他知道自己口口相喚的娘親是一只妖嗎?”
還不等希顏反駁,也不等沈景淵承認,袁守義便直言道。
而且十分明顯的是針對希顏說的。
沈景淵的眼神中只有不解,卻沒有半分害怕。
他望向娘親,而希顏也沒有刻意的躲避。
如此態度,讓沈景淵明白,眼前這個說自己是娘親是妖的人,并沒有說錯。
只是……
沈景淵小小的身子,只能仰視著袁守義,語氣卻沒有半分的妥協:
“娘親就是我的娘親,不管是妖是人都是阿淵的娘親。”
袁守義倒是沒有想到沈景淵會和沈啟文一樣的固執。
心中雖然有氣,卻也只是冷笑幾聲:“你那位爹之前那是這么說的,剛才這妖妖力不足之后,便醒悟了過來。”
“想來是你還年幼,受到的影響便深了幾許。”
草草幾句話,便將這世間難得的真情貶得一文不值。
袁守義伸出手,落在了沈景淵的肩膀之上,然后猛得拉起身子,將其甩在一旁。
袁守義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毒辣,手中的劍絲毫不客氣的刺進了希顏的腹部。
一瞬間,桃木劍的劍端便染上了血。
而希顏望著袁守義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實在不愿自己的妖丹落于此人之手。
被推到一旁的沈景淵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又看著娘親身上插著的那把劍,再次沒能忍住,幾步上前就想將袁守義推開。
可袁守義怎么可能會讓沈景淵再次得手,只是輕輕揮了揮手。
沈景淵便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一幕也被小七看在眼底,看著還在準備強行化形的寧琬。
想到原劇情中的那句話,小七不愿在繼續看下去。
希顏又一次的運起一小撮靈力,可這么點靈力并沒有被袁守義放在眼里,反而還覺得這只是希顏的垂死掙扎。
袁守義手中的劍又深了幾分。
他能感覺到,這顆妖丹很快便是他的了。
“放開我娘親,放開!”沈景淵哭喊著。
手腳卻被那絲靈力死死的壓住,不得動彈。
“冷靜點,等這妖現出原形,你自然會像你爹一樣,清醒過來。”
袁守義可一點不在意沈景淵的哭喊,只是微微一抬眼,便看見了沈啟文。
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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