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夏老師,到了。”
見他們許久沒動靜,又不敢收起隔板,萬一春風正值艷麗時,那王岑就是飯碗正當終結時了。
沒見有回應。
隔音這么好的么?
他清了清嗓子,再說了一句,“老板,夏老師,到家了。”
“嗚……啪!”
隔板終于落下來了。
但是這對佳人似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王岑透過后視鏡一瞄。
咦,距離這么遠,啥也沒干吶,就這么對望,難道是互相點穴了嗎?
“咳咳,到了。”
還是沒動靜,不會真的點穴了吧。
王岑急轉身要扒拉陸洋,手還沒伸到后座位置就被陸洋一掌拍了下去。
“疼!你們沒被點穴啊?”
陸洋的眸光終于從夏沁雨的麗顏上移開,黑眼球一個疾步聚在他的左眼角處,只有五分之一的面積在外。
這一瞪遠程灼燒著王岑的眼耳口鼻致使五覺全失靈。
王岑在心里訕訕地笑。
敢情人家這是獨家小情趣,玩著望夫石的游戲呢!
真是自討沒趣。
剛剛才在包廂里吃著文哲給的狗糧,現在又在這密閉空間里加一餐宵夜。
撐死了!
“咔嚓!”
終于下車了!
“老板、夏老師請慢走。”
王岑從未有過的高速反應,一腳油門“咻”的就把車開走了。
“喂,我要回家!”
陸洋真是要被他氣炸了,破壞氣氛還著急跑路。
“不想和我住,你打車回去!”
夏沁雨轉身走進樓里。
自從他在車內叫了她的大名,兩人真的就像點了穴一樣盯著彼此的眼睛一動不動。
到嘴的話都不想先開口,就這么一直僵著到了家門口。
陸洋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他摟緊懷里,“沒有,只是爸讓我今晚回去,不回也可以。”
夏沁雨俏臉一沉,呼吸進而加急,胸前起伏的頻率越來越高,嚇了陸洋一跳。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夏沁雨沒回話,呼吸越來越重。
“叮!”
電梯終于到了。
夏沁雨快速進入房間,不給他抓住她在家門口磨蹭的機會。
自從中秋那晚后,陸洋每晚都按時回家,理由都是父親有事叫他回去。
今晚是第三晚,夏沁雨看出了他留宿的不安。
哼。
休想跟她玩心理游戲。
就等著他來坦白。
陸洋進入房間時,夏沁雨已經走進浴室。
水聲嘩啦啦的響起,浴室玻璃按下了磨砂層,門也被反鎖了。
陸洋長吸一口氣,冷嗤一聲。
拿出香煙到陽臺抽起。
的確,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
三天了,父親的那些話還縈繞耳畔。
【夏沁雨的過去你了解嗎?她一個富家千金,當年為什么會只身跑來鷺城這個小旮旯城市?】
【她有沒有犯過錯事你清楚嗎?她在m國讀書那幾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與什么人交往你知道嗎?】
……
中秋第二天。
陸洋被陸國賢以身體不適為由叫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發現父母收留了舒心心。
他們前幾日對舒心心還是有所避諱,這一天卻親密無間的在一起吃飯聊天。
她知道舒心心善于蠱惑人心,當年如果不是她愛夏沁雨至深,也差點被她蠱惑住了。
當然,如今他愛夏沁雨已經深入骨髓,更加不可能被她惑了心,只是這個人突然出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在陸洋面前沒說什么話,也沒作什么妖,就是乖乖的陪他們一起吃飯。
昨天晚上他回的很晚。
在臨睡前,他被父親以討論陸氏集團為由叫至書房。
但是,公事草草而過,就進入主題。
“夏夏身體怎么樣了?”陸國賢淡淡的問,語氣里不像是關心。
“她就是焦慮癥犯了,回家讓她的主治醫生看過沒事了。”
“她怎么會有焦慮癥?”
“童年時有過不好的經歷烙下的病根。”陸洋也淡淡的答。
“不好的經歷?這不好的經歷是她被人欺負還是她欺負別人?”
陸洋垂頭冷笑,輕咬下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有欺負人而患上焦慮癥的嗎?”
“世界之大,什么事情沒有?犯人會承認他們犯了罪嗎?”陸國賢語氣加重,每說一個字手指敲一次書桌。
“受害者有罪論唄?”陸洋擺頭嗤笑,很是無語。
“胡扯!”
“你不知道每個抑郁癥患者都是善良的天使嗎?包括媽媽!因為他們有罪都讓自己來受,絕不傷害別人!”陸洋墨眸炯炯的看著父親。
“你別拿你媽與她相提并論。”
“呵呵,我倒是明白了,你對夏夏不滿意對嗎?”
被兒子拆穿了意圖,他輕咳轉移了視線。
“這是我總結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深思熟慮后做出的判斷,她的過去你了解嗎?她一個富家千金,當年為什么會只身跑來鷺城這個小旮旯城市?”
“你看不起鷺城這個小城市嗎?你自己可是從比這個小城市更小的農村來的!”
陸洋這句話把陸國賢氣的眼冒金星,扶著桌子想要下手揍他又不舍得。
“你!”
“……”
“她有沒有犯過錯事你清楚嗎?她在m國讀書那幾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與什么人交往你知道嗎?”
“怎么?陸大董事長查一個人還難嗎?需要問我嗎?”陸洋已經失去了耐心。
“就是因為查不到才危險!夏家是什么家庭你知道嗎?黑白兩道通吃,兄弟姐妹為了奪權互相殘害,為了利益可以出賣家人,她在這樣的家庭長大,你覺得她單純嗎?”
“看來你還是耿耿于懷夏伯父對你說的那些話嘛!我們的確高攀不起夏家,怎么?你的自卑心作祟了!”
“你這個兔崽子,別當我不敢打你。”
即使書房在三樓,離舒心心住的房間有十米遠,陸國賢還是擔心舒心心會聽到他們的對話,特意壓低了音量。
他答應了舒心心不把這些事告訴陸洋,覺得這樣“出賣”她總是不妥。
陸洋知道父親氣得臉紅脖子粗還在壓著嗓子說話是怕對話內容被某個人聽到。
“你既然都知道夏家是如何殘忍,你有想過她在夏家遭受過什么毒害嗎?而且她是在外公家長大的,并沒接受過夏家人的教育。”
“還有,你只聽到大舅給你的傳話,就認定夏伯父的人品差了?好,就算夏伯父人品差,她從小和父親關系就很差,那不就證明她是好人嗎?”
他沒給父親開口的機會,還在為夏沁雨辯解。
“還有你見過人家的母親嗎?能當上陽城副市長的人會差到哪里去?以我和夏伯母短暫的相處了解到她是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和為老百姓謀福利的好官,每天起早貪黑的忙碌,和女兒吃頓飯都是奢侈!
不像一些婦人只會占人便宜在背后嚼人舌根離間別人的家庭,這樣的人養出的女兒才是壞!”
“我們討論著夏夏,你不要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詆毀別人!”陸國賢哪能聽不出兒子說的認識誰。
“那你又在這里詆毀夏夏和她的家人,就你這情商,怪不得媽總怕你被小|三勾走,不是塊唐僧肉就別學人家當唐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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