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舅宮瑋說話間,猛地將那把匕首從李東強被貫穿的手掌里抽了出來。
還未等李東強反應過來,宮瑋又換了一個位置,用匕首貫穿了他的手掌。
“啊——!!!”
李東強的慘叫聲令人頭發發麻,剩余的那幾個綁匪全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宮家兄弟的到來。
七個舅舅像是聽到了自家小奶團子的召喚,忽然之間降臨到了這里。
舅舅們來得很及時,在小蘇蘇被李東強毆打之前及時阻止了一切。
李東強的慘叫聲也成功把小蘇蘇嚇得一激靈,小蘇蘇不由往七舅舅宮瑋的懷里縮了縮身子,小奶音中透著恐慌:
“七舅舅,蘇蘇……蘇蘇害怕……”
小奶團子被七舅舅宮瑋按在了懷里,完全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覺得李東強的叫聲太慘了。
七舅舅宮瑋不由安撫似的摸了摸小奶包的腦袋,柔聲寬慰道:
“蘇蘇不怕,七舅舅正在幫蘇蘇懲罰壞人,蘇蘇已經安全了,蘇蘇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正在這時,四舅舅宮瑧已經邁步走到了小蘇蘇的身邊,溫柔地說:
“蘇蘇乖,四舅舅帶你回車上。”
說話間,四舅舅宮瑧從七舅舅宮瑋的懷里抱走了小蘇蘇,依舊是為了避免小蘇蘇看到血腥的畫面,四舅舅宮瑧用一只手輕輕捂著小奶包的眼睛,帶著她朝著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天氣太冷了。
小蘇蘇已經被綁架了這么長時間,得抓緊時間讓她的身體暖和起來。
而且,作為醫生,四舅舅宮瑧打算給小蘇蘇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他們家的小寶貝有沒有遭受什么傷害……
小奶團子退場了,舅舅們也就無所顧忌了。
大舅舅宮玨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擦拭干凈的鏡片上折出一片冷冽的寒光。
他微微頷首,用聽不出絲毫波瀾的聲音朝著身后的黑衣保鏢下達了命令:
“每一個人先卸一只手。”
“是!”
黑衣保鏢們幾乎沒有一絲絲的猶豫,整齊劃一地回應了一聲,氣勢恢宏,震得林子里的枯樹枝都嘎吱作響。
“什么、什么個意思?”
“你們……你們想做什么?”
幾個綁匪一臉懵逼,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朝著他們靠近過來的黑衣保鏢,只覺得他們渾身上下黑漆漆的,像極了地獄里勾魂索命的黑無常。
黑衣保鏢將那幾個綁匪團團包圍住了,緊接著便聽到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
啊!啊!啊……
片刻工夫,那幾個綁匪就全都少了一只右手。
右手硬生生地跟手臂分開了,分割處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大舅舅宮玨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臉上沒有絲毫多余的表情。
二舅舅宮珩滿眼嫌棄地朝著被黑衣保鏢裝進垃圾袋里的右手們瞥了一眼,脆生道:
“真臟!”
“想不想報警?想不想為自己申冤?想不要為自己的右手報仇?”
三舅舅宮珹環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幾個倒地慘叫的綁匪,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是好心地說道:
“來找我,我會幫你們辯護的。”
他會用法律的手段,讓他們失去下半輩子作為人的權利。
五舅舅宮瑜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一眼那幾個綁匪,才朝著大舅舅宮玨說道:
“大哥,只卸他們一只手有些太輕飄飄了,我覺得……”
五舅舅宮瑜稍稍頓了頓聲,恨得牙根癢癢般建議道:
“應該直接讓他們斷子絕孫,反正他們這種綁架小孩子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這個主意好像很不錯。
大舅舅宮玨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贊許之色。
“嗯。”
大舅舅宮玨再次朝著黑衣保鏢們命令一聲,“那就按瑜少說的去辦吧。”
“是!”
黑衣保鏢們應聲而動,準備用同樣的方式,讓那幾個綁匪斷子絕孫。
本來還忙著鬼哭狼嚎的綁匪們,頓時嚇得面如死灰。
被卸了一只手,已經快要疼死他們了,若是再被卸了那個東西,那就是直接要他們死啊!
綁匪們趕緊跪地求饒:
“別別別,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我也知道錯了!求你們千萬別廢了我!我們家幾代單傳,我可不能斷子絕孫啊!”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的,真正的主謀不是我們,你們……你們可以去問李東強,他知道主謀是誰!”
“你們……”
沒想到這幫孫子轉頭就把自己給賣了,李東強也恨不得殺了他們。
但他的屁話還沒來得及放出來,就被小蘇蘇的七舅舅宮瑋一腳踢翻在了地上,然后他的腦袋就被宮瑋踩在了腳下。
宮瑋使勁用力下壓,像是要把李東強的腦袋踩爆似的,暴躁質問:
“說!誰特么指使你綁架我們家蘇蘇寶的?!”
李東強嘴硬地表示:“我……我不告訴你!”
還記得他剛出獄后的那段時間,走到哪兒都會被嫌棄,想找個地方打工掙錢,工地都不要他,都鄙視他坐過牢。
是那個穿著打扮都光鮮亮麗的陸小姐主動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給了他一個棲身之所。
陸小姐還承諾他,只要完成這次的任務,就給他一大筆錢,足以讓他在老家買一套房,開一個超市。
李東強把自己下半輩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陸小姐身上,所以他對自己的恩人很忠心。
見七舅舅宮瑋似乎有些搞不定李東強,六舅舅宮頊不覺走過來提示道:“老七,他的嘴巴還挺硬,得想個辦法讓他的嘴巴變軟啊!”
七舅舅宮瑋一臉茫然地眨眨眼,“六哥,你有什么好主意?”
六舅舅宮頊無奈道:“把他嘴巴里硬的東西全都卸了不就得了。”
七舅舅宮瑋這才恍然大悟,朝著六舅舅宮頊豎起了大拇指,贊道:
“好主意!”
然后,七舅舅宮瑋就一把薅起了李東強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拎了起來,然后隨手撿起一塊板磚,就直接朝著李東強的嘴巴上拍了上去。
啪!掉了一顆牙!
啪啪!掉了兩顆牙!
啪啪啪!掉了三顆牙!
啪啪啪啪啪……
無數下板磚呼上去,李東強的嘴巴里一顆牙齒都沒有了,疼得他滿頭大汗,疼得他吱哇亂叫,疼得他哭爹喊娘,疼得他老實交代,
“是……是陸安筠!”
竟然不是南家的那個變態老太太。
結果有點兒出乎宮家兄弟們的意料,但并不影響他們懲罰這幾個綁匪幫兇。
黑衣人才不顧那些綁匪的苦苦哀求,他們就像是莫得任何感情的機器人,只聽主人的指令辦事,毅然決然地讓那幾個綁匪斷子絕孫了。
李東強早就已經生了孩子,斷子絕孫是不太可能了,那就……
“挖個坑,埋了吧。”
大舅舅宮玨摘掉了自己的金絲眼鏡,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干凈后重新戴好,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了一句最令人膽戰心驚的話。
音落,他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李東強的哀嚎和哀求……
“蘇蘇寶怎么樣了?”
大舅舅宮玨來到了小蘇蘇和四舅舅宮瑧所在的車上,神態和語氣都變得極致溫柔。
“噓!”
四舅舅宮瑧朝著大舅舅宮玨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壓著聲音道:“剛剛睡著。”
彼時,小蘇蘇像個小貓咪般將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躺在四舅舅宮瑧的大腿上睡著了。
她呼吸平穩,睡得很沉。
看得出來,孩子一直撐著精神沒有睡覺,困壞了,也累壞了。
大舅舅宮玨看向小蘇蘇的眼神中除了溫柔和寵溺,便是濃濃的心疼。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奶團子的發絲,沉聲抱歉道:
“對不起,是舅舅們沒有保護好你。”
以后,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另一邊,某家剛剛建立沒多久的私立醫院。
“嗯……”
躺在病床上昏睡了許久的宮瓚終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腰腹處的傷口雖然經過了專業的處理,但還是在隱隱作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悶哼了一聲。
宮瓚下意識地低頭,朝著傷口位置看了過去,意識漸漸回籠,記憶瞬時復蘇,他想起了那條幽暗的小巷,想起了被人背后襲擊的事情。
“焯!”
宮瓚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激動地想要從病床上起來,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他疼得齜牙咧嘴,不撐力地跌落回病床上。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醒了?”
宮瓚艱難地扭過頭,只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進來的人正背對著他掛大衣外套。
她一邊整理大衣,一邊調侃般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嘎了呢!真是沒想到,你的命還挺大!”
“不過,你的命雖然保住了,但你身上的傷口還是很深的,最好別亂動,扯到了傷口會非常疼。”
宮瓚:“……”
不早點提醒他,已經扯到了,確實很疼。
正在這時,姑娘整理好了大衣,朝著宮瓚轉過身來,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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