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已經成年了，什么叫帶小孩啊！”
厲景行在一旁無能狂怒。
然而他的話，似乎并沒有被沈綰綰或者厲景川中的任何一個人聽見，沈綰綰仍然在笑，而厲景川，則在看著沈綰綰笑。
厲景行沒好氣地白了厲景川一眼，就這還嘴硬，還說自己是不喜歡，還說自己只是當做朋友，這種眼神，能騙住的，估計也就只有對面那個女人了吧。
“好啊，既然你們都把當做小孩，那我要出去逛一逛！”
厲景行突然看向沈綰綰。
“綰綰姐，我都來京城好多天了，可是我哥呢，天天都說自己忙讓我自己出來逛。今天要不是來見你，他肯定還悶在他那個辦公室里呢，你幫我說說他！”
沈綰綰竟然把這話真聽進去了。
“學長，你這事兒可就做得不地道。弟弟來了，怎么也不招呼著點。”
“他自己有腿。”厲景川一臉淡定。
厲景川這話說得倒是一點不假，只是多少有點憨寒了厲景行這個小可憐的心，果然，他就是個沒哥哥疼的小可憐啊。
“算了算了，我自己玩去。”
厲景行說完，還真就從咖啡店里離開了。
咖啡店瞬間只剩下沈綰綰和厲景川兩人，兩人默不作聲地喝著咖啡，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現在打算怎么辦？”厲景川問。
“之前還在相親來著，這幾天又想通了。我的確喜歡薄九霆，只不過，因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沒法在一起，我也接受了，接下來，就跟著時間的節奏吧。”
沈綰綰笑笑，完全沒有一點談論起這件事情的尷尬或者奇怪的情緒。
“這樣也好。”厲景川點點頭。
“你呢？家里催得緊？”沈綰綰突然說。
說起來，沈綰綰和厲景川成為朋友之后，從來都沒有過問過任何有關感情的事情。
一來沈綰綰覺得感情畢竟屬于私事，二來厲景川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關于情感的傾向，沈綰綰怕自己多說了，反而冒犯。
其實一開始，在羅倩還沒有和陸時宴結婚的時候。沈綰綰還想過要將羅倩介紹給厲景川認識的想法，但后來，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厲家孩子多，管不到我頭上來。我樂得自由。”
厲景川說起自己的事情，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地憂傷。
這種感覺很奇怪，讓沈綰綰總是忍不住好奇。只是好奇，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問起，也許這事情是對方的禁區，自己如果亂闖入，反倒不好。
想到這些，沈綰綰不免多了一絲警覺。
“咱們都一樣。”
沈綰綰笑笑，話題就從感情方面直接岔開了。
……
薄九霆回到薄氏的一個月后，薄禮澤對他明面上的欺負依然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甚至有了點變本加厲的意思。
白薇雪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沖進了薄禮澤的辦公室。
這一次，她并沒有顧及上下級的關系。
“薄禮澤，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之前九霆哥負責公司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樣對付過你，你現在這樣，就不怕別人背后議論你嗎？”
“小雪，你會不會太天真了點？你那十年在國外的經歷什么都沒學會嗎？孫嬌麗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開始同情起其他人了。我之前給你的期限也差不多到了，我這個人耐心有限，你最好明白。”
薄禮澤一把摟住了白薇雪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胸脯上一帶。
白薇雪從未見過薄禮澤這樣的一面，心里有些恐懼。
“還有。”薄禮澤湊到白薇雪的耳邊，輕聲說，“只要我還在薄氏一天，你的九霆哥就不可能有翻身之日。我會讓他怎么回來的，就怎么離開。你最好快點做選擇。”
薄禮澤說完，直接松開了手。
“你可以離開了。”
白薇雪站在原地，眼眶不禁濕潤。
屈辱感，在剛才的一瞬間占領了她的全身。
她這一個月，也試圖聯系過孫嬌麗，但孫嬌麗自從搬走后更換了所有的聯系方式，直接人間蒸發了。她也試圖向沐念晚求證，奈何沐念晚壓根不接電話。
作為朋友，白薇雪也曾想過會不會是孫嬌麗有難言的苦衷，不得已而為之。但事情的真相，隨著孫嬌麗的失聯，已經被徹底泯滅了。
她的腳步沉重，離開的時候仰著頭，強行不讓眼淚掉下來。
進辦公室這一趟，直接將白薇雪的沖勁磨平了。
她路過薄九霆所在辦公室的時候，原本想再看一眼，卻看到薄九霆忙著認真工作，完全沒有一絲關注外界的心。這一個月，她用盡了各種辦法去討好薄九霆，對方都反應平平。
公司里甚至傳出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說什么薄九霆如今已經徹底失勢，而她白薇雪，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
中間她也聯系過柳婧茹，想要問他們接下來的打算。
但柳婧茹始終歡呼其次，壓根沒有任何要繼續下一步動作。幾乎每次都是對白薇雪說，讓她再努努力，薄九霆一定會愛上她的，說什么自己也會多說說……
這一個月的努力，也讓白薇雪明白了。
愛上一個根本不再愛你的人，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她就算做的再多，就算將整個薄氏送到薄九霆的面前，薄九霆甚至都不會因為感激對她有更多的態度。
白薇雪回到工位上，陰沉著臉。
和她交接工作的同事，一個個諱莫如深。
轉眼五日過去，白薇雪再次踏入了薄禮澤的辦公室，這一次，她對薄禮澤說，“我同意和你的交易”。
白薇雪和薄禮澤交往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公司。
薄禮澤似乎是故意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的，尤其是散播進薄九霆的耳朵里。每次兩人出行時，總是成雙入對，還經常路過薄九霆的附近。
然而，薄九霆除了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有過一點驚訝，之后就直接平靜接受了。
一日，薄禮澤和白薇雪與薄九霆面對面出現，薄禮澤直接摟住了白薇雪的腰。
“大哥，小雪好像還是更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