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又開始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竺憐南搖了搖頭。
孩子大了，膽子也大了。
她站起來，對小風說：“行，你先出去吧。”
小風聽到它可以出去了。
臉上立馬又有了笑容，搖著尾巴就跟著竺憐南回到客廳了。
但是它還沒有笑多久。
就聽到竺憐南說：“豆豆，你跟我來一下吧。”
小風立馬驚恐地回頭，看看竺憐南又看看豆豆。
試圖阻止竺憐南把豆豆帶進次臥。
豆豆也回頭看向小風，似乎在求救一樣。
但是它知道竺憐南和曲如云的關系很好。
它不敢不聽竺憐南的話。
所以它一邊慢慢地跟著竺憐南往次臥走，一邊又不斷回頭看向小風。
小風看到這個情景，也顧不得別的了。
它裝作不知道竺憐南的意思，也跟了上去，試圖和豆豆一起進去。
竺憐南聽到小風也跟上來后。
回頭對它說：“小風你就不用進來了，在外面玩吧。”
竺憐南的打算就是跟它們兩只單獨談話。
她就不相信這兩只都是鐵打的嘴，真能憋著不說實話。
她分開詢問，總能問出一個答案。
竺憐南把次臥的門一關，隔絕了小風和豆豆的看著對方的視線。
還是坐回到那張椅子上，竺憐南又問了同樣的問題。
“豆豆呀，我只是想知道你們今天在家里做了些什么。沒事的，不用怕，我不會說你的。”竺憐南帶著微笑說。
豆豆看著竺憐南一張溫和的笑臉。
它有些猶豫，看向竺憐南的眼神帶著探究。
動物的感知是敏銳的。
豆豆確實沒有在竺憐南的身上感覺到危險。
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同意告訴竺憐南。
“好孩子。”竺憐南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那我問你，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好不好？”
豆豆點了點頭。
竺憐南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們今天是不是做了一些壞事？”
豆豆心虛地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打碎了家里的什么東西？”
豆豆立馬搖了搖頭。
竺憐南皺起了眉毛。
沒有打破什么東西？
那它們還能干什么壞事？
竺憐南想了想后問道：“那第三個問題，你們是不是偷偷溜到外面去玩了？”
豆豆還是搖了搖頭。
也不是？
竺憐南這下也想不出來還有什么可能性了。
沒有拆家，也沒有偷跑。
那它們還能干什么？
不會是......
竺憐南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
“第四個問題，你們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
豆豆沒有立馬搖頭。
竺憐南一看明白了，就是這個原因。
果然，豆豆猶豫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
“豆豆做得很好。”竺憐南笑了笑，不讓豆豆感到害怕。
竺憐南站起來，打開了房間門讓豆豆出去。
對豆豆的詢問到這里就夠了。
它不會說話，再問下去也沒有什么效率。
現在，輪到小風這個逆子了。
竺憐南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但是現在的笑容從和善變成了核善。
小風聽力極佳，就算它被關在門外，也聽到了門內竺憐南和豆豆的對話。
它看到走出來的竺憐南，心下已經明白。
它要完蛋了。
豆豆一出門就跑到了廚房，估計是去曲如云那里找安全感了。
小風看著朝它走來的竺憐南卻完全不敢動彈。
它現在要是像豆豆一樣跑了，后果可就更嚴重了。
竺憐南走到沙發面前。
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后，對小風說：“這下可以說你們到底吃了什么不該吃的了吧，豆豆都把事情告訴我了，你也不要白費勁了。”
小風耷拉著尾巴跟著竺憐南走到沙發面前。
它語氣不安又帶著一股絕望地說：“大姐大，我們......我們喝了一瓶水。”
竺憐南眉尾一挑，問道：“什么水？說清楚，不要像擠牙膏一樣地說話。”
小風眼睛一閉，表情像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一樣。
“其實，我和豆豆在曲姐的物資里找到了一瓶酒，因為好奇是什么味道，我們就把那瓶酒給喝完了！”小風一口氣說完這句話。
“原來你們是喝了酒......等等！你們喝完了一整瓶酒？！”
竺憐南已經驚呆了。
她還以為它們是吃掉了家里的臘肉什么的。
但是這兩只居然會自己找酒喝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以前小風從來沒有對酒表示過要喝的意愿。
每次竺憐南喝酒的時候都會教育小風說，酒不是你能喝的東西。
竺憐南震驚過后回過神來。
馬上一把把小風薅到自己面前。
動手檢查它的身體有沒有問題。
對于狗來說，它們的身體里沒有能夠代謝掉乙醇類物質的酶。
所以狗狗喝了酒以后，乙醇會長時間地留在身體內，可能會造成它們肝臟、腎臟衰竭，嚴重的還會影響生命。
這種后果讓竺憐南不得不緊張。
但是竺憐南把小風檢查了一遍之后，沒有發現小風的有酒精中毒的癥狀。
如果它們酒精中毒的話，會出現呼吸急促、腹瀉腹痛、體溫降低、臥地不起等等癥狀。
但是小風和豆豆都沒有這類癥狀，兩只都精神百倍的。
可是竺憐南現在也無法確定它們是不是真的沒事。
畢竟它們兩只都是進化了的狗。
它們的身體里也有可能進化出能夠代謝乙醇的酶。
竺憐南緊張地問小風：“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有沒有肚子痛？”
小風被竺憐南搞得也緊張了起來。
雖然它不知道竺憐南為什么這么問，但是它還是認認真真地感受了自己的身體。
然后回答說：“大姐大，我沒有覺得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有點餓......”
小風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竺憐南生它的氣。
竺憐南聽到小風的回答稍微松了口氣。
“你跟我來。”
竺憐南帶著小風到廚房里。
曲如云看到竺憐南帶著小風進來。
問他們說：“怎么了？咋都進來了？我還在切菜呢，離做好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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