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她還想說什么。
竺憐南沒有給她機會，直接轉身走回了曲如云旁邊。
找了個位置躺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
其他兩個女孩比較單純。
但是這個許欣然確實機靈多了，她知道竺憐南給了個非常模糊的回答。
她想讓竺憐南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是她也意識到了，在這個時候，一句話又能算什么呢？
說完就翻臉的情況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許欣然看向手里牽著的繩子。
繩子的另一端就是折磨了她們這么久的畜生。
她眼里仿佛已經燃起了熊熊的復仇之火。
旁邊的小陳看見她沒有走，回來拉住她說：“欣然姐，我們去休息了吧。”
許欣然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跟著她們走到了門的另一邊。
就地躺下。
她側躺在地上，面對著門另一邊的竺憐南。
但她卻一直沒有入睡。
直到她看到竺憐南的胸口開始了緩慢又規律的起伏。
樓上一直在嘰嘰喳喳講著閑言碎語的人們也停了下來。
周圍一片寂靜。
她轉身拍了拍左邊的小陳和小李。
小陳和小李在經過折磨之后，一直神經衰弱，睡眠很淺。
許欣然一拍她們，她們就醒了過來。
“怎么了欣然姐？”
挨著許欣然的小李小聲地問她。
許欣然噓了一聲。
示意她們不要發出聲音。
她站起來，揮了揮手，讓另外兩個人跟上她。
小陳和小李雖然不知道許欣然想干什么。
但是她們充分地信任許欣然，所以什么都沒問就跟著她走了。
許欣然帶著她們走到了被綁在一起的五個人。
小陳和小李看到他們時，條件反射地嚇得渾身一抖。
下意識地就要躲到許欣然的背后去。
許欣然這一次沒有再像一只老母雞一樣護著她們。
她把兩個女孩從她的身后拉了出來。
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許欣然在她們的耳邊小聲地說：“你們想不想報仇？”
“報仇？”
小陳和小李的語氣里帶著驚訝和恐懼。
許欣然繼續說道：“這五個人欺負過我們多少次你們不記得了嗎？”
“現在他們的性命就在我們的手上，我們可以親手了結了他們，為我們自己報仇。”
“你們難道不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嗎？”
許欣然現在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那只攥著繩子的手在黑暗中不停地顫抖。
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
或是二者皆有。
“可是......”
小陳似乎對殺人這件事還無法接受。
小李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許欣然旁邊。
許欣然沒有再對她們說什么。
她蹲下去，在黑暗中順著繩子摸索著。
摸到了那五個被綁成了一個粽子的五個人。
她從這五個人的呼吸聲中判斷他們都昏睡了過去。
她慢慢地摸到了一個人的臉。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她能感受到手心里傳來了滾燙的溫度。
這個人顯然已經發起了高燒。
許欣然估計他已經燒到了四十攝氏度。
大概用不了多久，人就要燒傻了。
真是惡有惡報。
看來他們白天的時候在水里掙扎了這么久。
上岸后又一直穿著濕衣服躺在地上。
這一番操作下來就發燒了。
多半五個人都會生病的。
許欣然順著繩子摸到了其他四個人的額頭。
果然。
一個比一個燙。
許欣然在心里冷笑一聲。
這種人，末世里不想著怎么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
反而到處搶女人。
整日不知節制地瘋狂。
不把自己的身體弄虛了才有鬼。
現在這么快就發燒了。
真是天助她也。
她就直接趁著他們燒得迷迷糊糊的時候。
把他們一舉解決了。
等到大仇得報，就是她開啟新人生的時候了。
她從自己的頭發里拿出了一塊刀片。
她之前趁著那十一個人都出去了的時候。
從王雄的背包里找出來了一個剃須刀。
她把刀片卸了下來，偷偷地藏到了頭發里。
王雄平時用的是一把舊的剃須刀。
短時間內是不會從背包里找出這把剃須刀的。
所以許欣然這個大膽的舉動在短時間內也是不會有問題的。
她本來打算找到機會，趁王雄在她旁邊睡覺的時候殺了他。
沒有想到機會來得這么快。
而且她現在動手，還不用擔心王雄的小嘍啰會發現。
許欣然緊緊地握住手里的刀片。
平復下有些粗重的呼吸。
她憑著記憶找到了王雄。
其他幾個人她或許還分不清楚。
但是王雄那個大禿頭，她一摸就知道。
她用左手摸準王雄的脖子。
右手捏著刀片用力地割開他的喉嚨。
剃須刀的刀片太小了。
她割起來很費勁才能造成傷害。
不小心被刀片傷到了她自己的手也沒有注意到。
她只知道她現在要永遠結束這個人的生命。
她也不知道她割到了氣管還是頸動脈或者是其他地方。
總之割了一大圈，確保王雄死在了她的手里。
可能是因為發燒讓他一直處于昏迷而且四肢無力的狀態。
整個過程里王雄都沒有怎么掙扎。
許欣然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
便宜了這個雜種。
要不是不想弄出動靜。
她一定會用讓王雄最痛苦的方式慢慢地折磨他。
到最后再親手結束他的生命。
雖然現在這樣殺了他沒能讓許欣然心里的怨恨徹底消散。
但是最后的結果是一樣的。
她第一次殺了一個人。
現在感覺自己心臟跳得飛快。
渾身的血液都在不斷地叫囂著。
她拿著刀片的右手控制不住的抖著。
她自己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在寂靜的百貨樓里發出清脆的“滴嗒”聲。
她感到胃里面一陣翻江倒海。
生理性的不適讓她不停地干嘔。
但是她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胃里面也沒有東西可以吐出來。
她只能嘔出一些酸水。
一旁的小陳和小李雖然沒有看見發生了什么。
但是她們已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們對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
但是現在這股血腥味比她們來例假時要濃郁上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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