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坑了一把馬志選,花覓毫無心理負擔,但她還是決定去看看秦臻。
于是下了自己的房車,踩著已經被掃清的積雪,往秦臻的房車去。
在秦臻坐月子的房車外面,花覓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馬永淳。
馬永淳正在給C城的管理階層打電話,見到花覓過來,他急忙把電話給掛了,迎上去,有些苦惱的說,
“宮太太,我這幾天一直找不到志選。”
他是想讓馬志選出來,給秦臻和花覓道歉的。
但是馬志選打定了主意,就是要逃避責罰,這幾天連馬永淳的電話都不接了。
馬永淳急的不行,就湘城和C城兩頭跑,整個人都累瘦了一圈兒。
花覓似笑非笑的看著馬永淳,
“你找不到你弟弟,和我說做什么?我一個大肚子孕婦,還能幫你去找你弟弟不成?”
說完,花覓就繼續往秦臻的房車走。
馬永淳跟在后面解釋著,
“我知道這次志選做的很不對,可是C城的幸存者,實在是凍的厲害,氣溫下降的太快了。”
也就幾天的時間,地上的雪就已經積到了膝蓋,C城附近能撿來燒的柴禾,全部被掃空。
這真不夸張,C城因為缺乏管理階層的有效調度,連一個無煙柴禾爐子都沒有。
湘城流行的這種無煙柴禾爐子,C城沒有!
這些爐子,一部分是池川從小伙伴的小伙伴的小伙伴手里采購的,一部分是從幸存者手里收購來,又倒賣出去的。
也有一部分,其實是幸存者看準商機,自己找材料動手做了,自己賣入市場的。
因為湘城的物資充足,擺攤兒市場飽和之后,各種手藝人就吃香了。
反正他們做出來的東西,賣不掉就賣給池川,池川的背后站著資金雄厚的花覓,她什么都收。
時間一長,花覓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物資,也養活了不少的手藝人。
其中就有心靈手巧,擅長做無煙柴禾爐子的人。
這種無煙柴禾爐子,可以節省熱能,幾根柴禾可以燒好幾個小時。
而沒有這種無煙柴禾爐子的C城,大家撿完柴禾敞開烤火,火烤完了又去撿野外的柴禾。
造成了能源的極大浪費不說。
關鍵是,C城附近已經連根樹枝都沒有了。
大量的幸存者,每天必須在膝蓋厚的大雪里跋涉很遠,才能背回一捆柴。
生存環境急劇下降。
如果再不能從湘城買到柴禾和無煙柴禾爐子,馬永淳的管理階層預估,C城可能會被凍死很多的幸存者。
這個時候,誰都能意識到,馬志選搞黃了的那筆柴禾生意,所帶來的蝴蝶效,破壞性有多大。
馬永淳的意思,是讓馬志選一定、必須給花覓道歉。
也許花覓的心里舒坦了,她還能繼續給C城的幸存者無限量供應木頭。
大家和和氣氣的,把這個難關給度過去。
花覓行走在前頭,聽馬永淳這樣艱難的解釋著,她不由得好笑,于是,花覓停下腳步,對馬永淳說,
“馬指揮長,不是我不幫忙,之前答應你太太的生意,是因為我沒有想過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才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可以給C城無限量的提供木頭。”
“可是,我現在真的,一萬個真心的,暫時沒有那么多的木頭,可以幫C城所有的幸存者供暖了。”
她錯了,之前以為27個平方的黑土地,可以無限量的生長樹木。
結果,那27平方黑土地上的樹木的確長得很快,可是一天頂多也就是幾萬斤的產量。
頓了頓,花覓繼續說,
“昨天我大學同學來,說要我買一萬斤的木頭,我都沒賣呢,實在是沒有供給,沒辦法。”
馬永淳張嘴,
“不是,你這每天都有幾萬斤木頭了......想來存貨量是不低的。”
花覓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她沒有木頭的存貨量,存貨量是0。
但是她不說。
馬永淳還待再說,一個秘書急匆匆的跑過來,說,
“指揮長,我們找到二公子了,他待在湘城救護中心的一個團隊里,這個團隊剛剛買下了30萬份半成品酸菜魚,和2000輛貨車的物資。”
這個不是什么秘密,反而已經鬧到了湘城人盡皆知的地步。
很多C城的富豪都在問這件事。
他們給C城捐了很多的錢,目的就是為了C城的幸存者能夠過的好一點兒。
結果馬志選突然搞出這么個團隊來,富豪們紛紛找C城的管理階層打聽,這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
馬永淳突然大喊一聲,
“馬志選?他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秘書一臉難看的神情,他沒有說話。
雖然馬志選出手闊綽,在湘城里頭,不缺吃喝的錢,隨隨便便幾萬塊都能拿的出來。
可是一口氣吞下30萬份酸菜魚,2000輛貨車物資,這是幾萬塊能辦成的事兒?
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在猜測馬志選的資金來源。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跟C城的儲備資金賬戶,脫離不了干系。
站在秦臻房車邊的花覓,聳聳肩,她當然也不知道,馬志選哪里來的錢?
甚至大批量購買她手中物資的人是誰,花覓都不知道呢......
她就是個生意人,不管別人家的私事哦。
等上了房車,馬永淳并沒有跟上來,他繼續去找馬志選了。
秦臻坐在車子里,頭上包了一個頭巾,桌子前擺放了一大疊的文件。
看到花覓進來,秦臻捏了捏眉心,
“馬志選又做什么呢?”
她人就在車子里,聽到了花覓和馬永淳的話。
花覓聳肩,遞給了秦臻一疊照片,
“我是把你當朋友,所以這件事我才告訴你,要是你老公問,我是鐵定不會說的。”
秦臻看著手里的照片,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后,她默默的將手里的照片放下。
坐在秦臻對面的花覓,一時間好奇,問道:
“你也不查查去?他最近可有錢了。”
秦臻的眼神中有著掙扎,最后變成了一種極致的理性。
她看著花覓,
“他哥哥不是去了嗎?讓他哥哥去管吧,我也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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