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斯。閻將胳膊從她手中抽出,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明顯不愿再多聊的意思。
一旦他做了決定的事,任何人都沒有置喙的權利,只有聽話的服從。
娑羅看了眼他的神色,即使內心擔憂,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起身退下去。
正在這時,客廳的門輕響了一下,晚歸的蔣如沫推門進來,正低頭換鞋。
娑羅也沒有和她爭斗的心思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蔣如沫放好包包,隨手順了一下頭發朝尤金斯。閻身邊走過去,指了指剛離開的娑羅問:“她怎么了?”
平時她可不像今天這樣,不噎她幾句告她一狀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沒事,事情辦妥了嗎?”尤金斯。閻微抿了口紅酒,看了她一眼沉聲問。
蔣如沫愣了一下,眼神閃了閃,停頓了片刻猶豫著道:“一半吧。”
“一半?”聞言,尤金斯。閻頓時瞇起了眼睛,手中的紅酒杯停止了晃動,酒液卻還依著慣性朝杯壁撞上去,他微微捏緊了酒杯,周身驟然泛起一層冷意,“什么意思?”
蔣如沫凜了凜,即使對面的人聲音沒有變化,甚至還更低沉喑啞了一些,但是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她忙解釋道:“我確實親手交到了喬雅的手中。”
聽見這話,尤金斯。閻的怒氣才終于收斂了一點,陰狠的眸子沒有感情地盯著她,聲音像摻了冰一樣冷聲問:“然后呢?”
“然后……”蔣如沫目光虛虛地落在旁邊,不敢去看尤金斯。閻的眼睛,過了半晌才結巴著道,“喬雅給扔進火里了。”
她言語里自動忽略了簡小檸和喬治等人,就怕自己說出來后會不好交差。
“啪!”
空曠的客廳里,這一耳光的聲音尤其響亮。
蔣如沫捂著臉倒在旁邊的沙發上,烏黑的秀發凌亂的擋在她的側臉上,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頭頂的水晶吊燈明晃晃的照著,蔣如沫只覺得它刺地自己眼睛生疼,可是更疼的是自己手心里隱隱發燙的臉頰。
尤金斯。閻輕輕捏著自己的手指,看也沒看被他打趴下的蔣如沫,眼睛仍然盯著窗外,陰森的聲音自他喉間發出,在這炎炎夏日竟讓人身上一寒。
他慢慢道:“我讓你親手交給她,不是給了她就完事,是要她接受才行,難道這個意思你聽不懂?”
“主,您息怒,如沫知錯。”
蔣如沫顧不得自己的疼痛和狼狽,連忙起身跪在他身邊低頭認錯。
她和娑羅等人說起來算得上尤金斯。閻的心腹,平時也會直接叫他“閻”,但是在正式的場合或者這種時候,他們還是會乖乖稱“主”。
即使他們平時可以挽著他的手,靠在他肩上,可以和他很“親密”,但是蔣如沫知道,那都只是表象,她們永遠只是他的工具和棋子。
尤金斯。閻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蔣如沫,長腿慢挑,鞋尖緩緩挑起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喬雅不是那么剛烈的性子,還發生了什么事,說。”
他語氣慢悠悠的,蔣如沫心里卻忍不住發冷,她不敢有所隱瞞,忙低聲恭敬道:“本來我去了喬家,但是在門口看見了喬家兄妹驅車離開,就一路跟著他們到了寧從南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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