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隊的氣氛都是低沉的。
胖虎三名隊員的死亡，讓所有人都徹底清醒，最少在到達所謂的目的地之前，他們所有人都可能會死，無一幸免。
大家開始謹慎起來，空閑時間會把蕭陽關于末世生物的書拿出來翻看，了解自己將要對付的對手到底有什么，比如夜魔，其實蕭陽就寫在書里了，知己知彼，當然很重要。
蕭陽的情緒看著挺穩定。
不是他無情，只是三年時間他經歷了太多生死離別，早已習慣。
晚上他把嬌字輩女人叫到餐車上一起吃飯。
作為老大，他當然有屬于自己的餐車，大車箱體里，放了一張長桌，嬌字輩的女人們都能圍坐。
大家都不說話，就他嘮嘮叨叨的講述關于末世中的危險事。
所有人安靜聽著，這一頓飯吃的也不開心，蕭陽說的那些事讓她們很驚奇，讓她們忍不住在心里發問，真能活著到達目的地嗎？
吃過飯后，蕭陽就帶著萬柔然回自己的房車了，大家已經習慣了蕭陽搞平衡，反正他總會跟不同的人在一起，去干不同的事，打定主意誰也不放手，女人們心知肚明，不點破，不拒絕，卻不等于接受了蕭陽的安排，接受了這種命運，只是在末世里，她們沒有辦法反抗蕭陽罷了。
當然，她們也確實不討厭蕭陽，大多還是喜歡的。
“看，我撿的，送你。”
萬柔然把一個很不錯的打火機放到蕭陽面前。
蕭陽笑著接過道：
“哪里弄得？”
“撿的，今天你們出去執行任務，我也在執行任務，到附近巡邏，在大河邊撿來的。”
“不錯。”
蕭陽打火，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
這時兩人正在客廳里，對坐在沙發上，眼前是小桌子。
蕭陽拿了煙灰缸，然后又弄了啤酒，一些小吃，小糕點擺好。
“吃點吧，我看你剛才也沒怎么吃。”
“哎，舟舟死了多少有點傷感的，我真佩服你，我知道你不是無情人，你心中一定也有感觸，可你卻能表現的無所謂，真厲害。”
“人都要死，在末世里死才是主旋律，如果都能長命百歲，那都來末世旅游算了，看看喪尸，看變異動植物，到時候老子也不建什么鬼基地了，就搞個動植物園，賣門票也能賺不少錢。”
萬柔然笑了，打開啤酒，道：
“你說得對，那我再吃一點。”
兩個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終于算是安逸下來。
晚上八點，微醺，吃喝差不多了。
蕭陽直接把殘羹剩飯收起來。
“今晚是不是翻了我的牌子？”
萬柔然歪著腦袋，臉色微紅，眼睛睜得圓圓的，看著蕭陽說話。
“嘿嘿，想你了，萬小姐，晚上咱們一個宿舍，說說話，談談心，展望下未來。”
“哼，你說的好含蓄哦，不知道的以為你在跟老爺們對話呢。”
“哈哈，這些人里咱們認識最早，你也應該最了解我到底是啥德行。”
“啥德行？她們不是說了嘛？放在古代你是要被浸豬籠的！我可從來不了解你！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人，可偏偏你又是花心大蘿卜，然后你又誰也不選，一直搞曖昧，你說說，你是什么人？要我看浸豬籠算便宜你，應該把你千刀萬剮，最后再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你到底有幾顆心！”
蕭陽呲牙咧嘴，最毒婦人心啊。
說話間，萬柔然已經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放一邊，從小柜子中拿出了拖鞋，那里邊有個袋子，是萬柔然過來時帶來的，顯然她早有準備。
她拿著進了衛生間，幾分鐘后出來，衣服已經換了，光腿，短褲，一件露著肚臍的短袖背心，讓蕭陽吸了口涼氣，很顯然小背心里面是空的，這太居家了吧？這也是萬柔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生猛，以前多多少少還遮遮掩掩的，熄燈后才換衣服，然后直接鉆被窩，今天卻是在燈下，換了衣服就上床，坐在那里撅嘴看自己。
“萬萬......萬小姐，您老人家要干嘛啊？”
“吃飽了就睡覺，還能干嘛？蕭陽，你說明天有沒有可能死的就是我？”
“別胡說八道！”
蕭陽也走過來，脫衣服上床，直接躺在了萬柔然身邊。
萬柔然也躺下，竟然躺在了他胳膊上，抱住了蕭陽的腰。
蕭陽感受到萬柔然的胳膊，暗道不好，要出事，虎嬌八成是要睡自己，這倒也正常，畢竟她是虎嬌嘛，表面的賢良淑德都是裝出來的，內心的本我是生猛彪悍，一身虎氣！
“哎，反正是有這種可能的，如果我死了，到了那邊，地獄或者天堂什么的，使者對我說：美麗的姑娘啊，如今你已無法重返人間，咱們這里就是你的歸宿，你在人間還有什么未了的事嘛，我們可以托夢告訴給你最親近的人。”
蕭陽笑了，因為萬柔然改變了口氣，聽著好像是地獄小鬼，特別好玩。
萬柔然也笑了，道：
“那時候我可能會告訴使者，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真真正正做回女人，結婚了，可老公無能；離婚了，蕭陽又是個渣男，天天點火不干人事。”
蕭陽老臉一紅。
萬柔然繼續道：
“到時候我就讓它托夢給你，在夢里讓一群女鬼圍著你轉，然后把你給吃了，生吞活剝，血肉不剩！”
“萬小姐，要不要這么狠啊？”
車里安靜了會，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萬柔然忽然說話，聲音很輕柔，也很低沉，帶著奇妙的能量，讓蕭陽的身體忍不住微顫。
“蕭陽，我不想這樣了，咱們別說愛情，也別說天長地久，更不要說什么家庭責任之類的，我也學年姐姐吧，咱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變，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還是過去的我們，但是，我想要一些變化，你懂嗎？”
“我......”
“別裝糊涂！你一直撩著我，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些嗎？我就配合你，然后看著你，他們都說你有某個節點，說你之所以誰也不碰，是因為節點！我就等待那個節點出現，到時看看是什么原因讓你成為如此渣男，到時候再選擇是繼續跟著你，還是徹底離開，到時候我在跟你談愛情，而在此之前，現如今，眼下，此時此刻，今夜，我們什么也不談，就干些事實行嗎？讓我死后不會后悔的，讓我離開人間以后也不會給你托夢的事，行不？”
話已至此，蕭陽還能說什么呢？
不過他還是說了。
“不后悔？”
房車的燈已熄滅，黑暗里，萬柔然小聲道：
“飛蛾撲火，死不足惜！”
“......”
“別墨跡，像個老爺們一樣，別讓我瞧不起你！”
行行行，你最虎！那還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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