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民間禁忌雜談 > 第四百五十一章 憋大招呢

    

    道火兒著急,我一樣亂了陣腳。


    無奈之下,我以右手食指凝聚劍氣,施展起昆侖蕩妖劍法。


    當年的九陽為了對付汐月,曾偷偷潛入昆侖藏書閣竊取劍招,妄想尋找對方劍法中的破綻。


    因為心魔的緣故,他只偷到了前二十四招。


    我本不想動用昆侖秘術,但突然間的靈光乍現,我想到了魚目混珠的辦法。


    不能一昧的施展紫薇秘術,那要是再加上昆侖秘術呢?太虛子憑什么斷定我的身份?


    “分影。”


    一劍出,劍光交錯,縱橫主峰廣場。


    道火兒有意放水,故作不敵,火光漸漸熄隱。


    我一鼓作氣,步步緊逼,三招蕩妖劍法后,我攻勢一變,以紫薇洞天經里的招式隔空拘魂。


    太虛子慌忙起身,顫聲自語道:“怎么可能,你,你如何會兩脈秘術?”


    “蕩妖劍法十招以后,非親傳弟子不能學。”


    “二十招后,非各大長老不能練。”


    “分影,這是劍二十三式。”


    “洞天經,更屬紫薇無上寶典,掌教與接班人方有資格修習的絕對秘術。


    “你……”


    “你到底是誰?”


    老頭眼露驚恐,再難保持鎮定坦然之色。


    “砰。”


    最后的對抗,我用上了道門“撞天鐘”。


    這一招,算不上道門秘術,卻是我特地給太虛子加深印象的。


    給他造成視覺思維上的錯誤,讓他覺得我精通各脈術法,無所不能。


    道火兒爆退數千米,懸浮半空,氣息變得絮亂。


    我不再猶豫,轉身沖向主峰大殿,直奔香案上供奉的數百張大小不一的神位牌。


    “不好。”三長老率先發現我的目的,臉色驟變道:“大師兄,快,快解開火兒身上的束縛。”


    太虛子雙眼欲裂,十指掐訣道:“靈凈歸一,神魂無垢……”


    “嗡嗡嗡。”


    隨著太虛子的動作,香案抖晃,擺放整齊的神位牌齊齊翻落。


    其中一張成人掌心大的黑色神位牌憑空飛掠,一閃而逝。


    不遠處,道火兒身上的靈力波動節節攀升。


    從武力十七層一躍漲至武力十八層巔峰狀態。


    太虛子熱淚盈眶,傷感且悲涼道:“火兒,老夫愧對你,愧對道門歷任祖師。”


    “這,這僅有的底牌毀在了老夫手上。”


    “望你不要記恨我,不要怪罪道門。”


    “是道門的劫難,亦是你道火兒與生俱來的責任與使命。”


    小丫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毅表情,青袍烈烈。


    她冷冷的望著我,無限眷念的環顧整個道門。


    從主峰到各峰山脈,到雜役院,最后看向太虛子等人。


    后者嚎啕大哭,掩面自責道:“老夫有罪,罪無可恕。”


    道火兒鼻頭一酸,小聲哽咽道:“老酒鬼,千萬別想我。”


    “我,我的小抽屜里還有沒吃完的糖果,你別偷吃好不好。”


    “我的糖紙,你要保管好。”


    “真要是想我了……”


    “恩,算了,還是別想我了。”


    白發老頭痛哭流涕道:“答應你,都答應你。”


    小丫頭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眺望夜空天際。


    她右腳輕踩,身影于火浪中模糊消散。


    “嗖。”


    紅芒沖天,越飛越高,似要穿透云層。


    這一幕像極了電影《功夫》里,周星馳領悟如來神掌的那一場景。


    在場所有人仰頭等待,等待道火兒落下。


    似乎在她歸來之時,就是我命喪黃泉的那一刻。


    五秒,十秒,三十秒……


    大家等了很久,久到脖子開始發酸。


    太虛子抹著淚道:“這個大招,是不是久了點?”


    三長老感慨道:“武力十八層的全力以赴,久一點實屬正常。”


    “咱們沒到那個境界,無法領悟其中的玄妙。”


    太虛子保持姿勢不動,望穿秋月。


    我掐著大腿根,生怕自己笑出聲來。


    等吧,繼續等,等個一兩年,也許道火兒就回來了。


    趁著眾人無暇顧及我的空隙,我快速設下防御陣法,心神感應地下,捕捉地魂。


    地魂乃一脈氣運所聚,看似是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


    可它只是單純的靈體,不曾擁有修為。


    這樣一來,當心神靠近地魂,我幾乎沒花什么力氣就從它身上逼出了兩滴紫紅色的霧氣精血。


    盛放魂血的器物是靈溪為我準備的,說是靈玉打造,不染俗世塵埃,爭取不讓外界濁氣污染魂血。


    搞定完一切,我小心翼翼的將玉盒放在胸口。


    而這個時候,太虛子怒不可歇的悲憤咆哮響徹九峰山間。


    “道火兒,你個叛徒。”


    “我%¥#@……嗚嗚嗚,你怎么能置道門于不顧?”


    “王-八-蛋,老夫待你不薄。”


    “完了,完了啊。”


    他踉蹌走動,搖搖欲墜。


    三長老勸慰道:“大師兄,再等等,或許是出了意外。”


    “火兒幾十年沒與肉身融合,說不定……”


    太虛子破口大罵道:“說不定個屁,道沉老祖留下的秘法,我與火兒能彼此感應。”


    “就在剛才,那股感應斷了。”


    “這丫頭根本不是在憋大招,她跑了,跑了懂不懂?”


    白發老頭歇斯底里,口水亂噴道:“都是你們給慣的,你們,你們得負責。”


    三長老叫屈道:“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平日里接觸火兒最多的是你。”


    “你不許她吃糖,不許她亂跑,整天給她立規矩,羅里吧嗦的。”


    “要我看,火兒八成是被你氣走的。”


    “她臨走時的樣子,眼淚婆娑的,那分明是舍不得道門。”


    “既是如此,何故狠心不管不顧?”


    “大師兄,你得學會自我反省。別遇到惡心事就往師弟師妹身上推,都是道門掌教了,要點臉行不?”


    太虛子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三長老屁股上,不容反駁道:“這件事你來背鍋。”


    “來人啊,將三長老囚禁主峰大殿,讓他跪在歷代祖師的神位前承認錯誤。”


    “道門氣運的丟失,皆因三長老而起。”


    “此事,老夫必須給道門交代。”


    三長老抖了抖嘴,彎腰跪地,慘然應下道:“弟子有罪,請掌教責罰。”


    這一夜,道門氣運“莫名其妙”的丟失三分之二。


    掌教太虛子站在觀星臺上罵了一夜。


    一邊罵,一邊咬牙切齒的吃糖。


    橙子味,巧克力味。


    而那些疊放整齊的糖紙,被他拋入無盡深淵。


    月光的照耀下,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