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民間禁忌雜談 > 第兩百三十七章 屬狗的

    

    靈溪右手翻轉,一根銀針被她捏在指尖。


    她笑著對我眨眼道:“借滴血用用。”


    “師傅……”我站在原地沒有動作,面帶憂色道:“風險有多大?”


    “沒多大,一點點小危險。”靈溪神色輕松道:“半個小時就能搞定,你在這乖乖等我。”


    “真的?”我不放心道。


    靈溪故作嚴肅,板起臉道:“師傅什么時候騙過你。”


    說著,她抓住我的手取走了三滴指尖血。


    兩人走后,我傻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總覺得靈溪沒有對我說實話。


    思來想去,我找到了在院子里散步的唐靜月,準備向她求證一下。


    但就在這時,葉千山的福特車開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蘇寧。”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笑著和我打招呼。


    那位臉部刺青的長發女子不茍言笑,在后面默默推動輪椅。


    “嚯,今天刮的什么風,竟然把葉哥吹來了,真是蓬蓽生輝。”我夸張的說道:“難怪一大早聽見喜鵲叫個不停,敢情是給我報喜。”


    葉千山朝唐靜月點了下頭,接著我的話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小子越來越圓滑了,再也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時的蘇寧。”


    我接過刺青女子的任務,主動推著葉千山前往客廳,好奇道:“我第一次啥樣?”


    “沖動,易怒,單純。”葉千山不假思索的評價道:“山里走出來的小草,自卑卻不愿低頭。”


    “恩,那現在呢。”我問道。


    葉千山雙手放在膝蓋上,平靜道:“學會了隱藏,偽裝,起碼我再也無法從你的臉上看出你心里所想。”


    我得意道:“人總是得學會長大,在經歷了這么劫難后,我要是還抱著赤子之心,早就被外面那群人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情緒可以有,但只能在信任的人面前暴露。”


    “師傅教我的。”


    葉千山感慨萬分道:“溪溪也長大了。”


    我有意提醒道:“你不比我們大多少,別一副心事重重的老頭模樣,你不難受我看的古怪。”


    “哈哈哈,是嗎?”葉千山大笑道:“所處環境不一樣,我的真實年齡和心理狀態完全不在一條線。”


    “干嗎把自己弄的這么累。”我將葉千山推到沙發旁,去廚房泡茶:“做人還是得學會放松,對自己好,對別人也好。”


    葉千山微笑道:“形勢所逼,身不由己。”


    唐靜月和刺青女子在外面閑聊,兩人沒有上一次的爭鋒相對大打出手。


    反而像朋友般交談甚歡,時不時的輕笑一聲。


    葉千山指著靈溪的房間小聲問道:“睡著了?”


    “沒有,師傅在處理事情,不讓我們打擾。”我不想讓葉千山知道靈溪在動用昆侖術法打探我爸的消息,說到底他是葉家的人。


    葉家有玄門段左泉,還有一位佛門的慈恩長老。


    這兩人所代表的勢力都和我們敵對。


    靈溪說我爸的失蹤一定和其它五脈有關。


    那么葉千山此次過來到底是關心靈溪,還是有其它目的,我無從得知,且不能不防。


    “來的不是時候啊。”葉千山捧著熱茶,低頭輕吹道:“受人之托,前來和溪溪做筆交易,特意趕在了晚飯時間,還想蹭頓飯來著。”


    “受誰之托,做什么交易?”我驚訝道:“代表葉家?”


    “你猜?”葉千山賣關子道:“你要是能猜對,我送你一輛跑車。”


    “切,誰稀罕啊。”我坐到葉千山對面,再次試探道:“要不這樣,你告訴我此行所為何事,我去廚房做飯,讓你好好的蹭一頓。”


    “這主意不錯。”葉千山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我的左臂,挑釁道:“都快和我一樣成殘廢了,還能騰出手做飯?”


    “暫時的。”我舉著右手道:“做飯這東西一只手就能搞定。”


    “行,那聊聊晚上的菜?”葉千山推動輪椅,將熱茶放到茶幾上,直視我道:“既然是交換,總得讓我滿意。”


    “得嘞,大爺您隨便點,只要冰箱有的,我可以做出來的,都依你。”我沒好氣道:“實在不行我去酒店給你預定,保準讓你滿意。”


    葉千山咧嘴,嘿嘿笑道:“這個態度就很讓人欣賞嘛,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聽好了啊,糖醋魚,咸菜燒雞,肉末茄子,蒜香黃瓜……”


    “海帶排骨湯,鹽灼蝦……”


    葉千山報了一大串菜名,聽得我是瞠目結舌。


    “你確定吃得完?”我郁悶道。


    “又不是我一個人吃,你們不是人嗎?”葉千山瞥著我道:“最后來碟油炸花生。”


    “不來點酒?”我冷笑道。


    “必須得有酒,不然豈不是白白浪費我點的花生米?”葉千山揮手道:“去吧,都快六點了,十一點之前你總得讓我吃上飯。”


    “哪怕是當夜宵,你得讓我吃舒坦了。”


    我無奈起身,朝廚房走去。


    想了想,我又轉身問道:“我都答應給你蹭飯了,你來這的目的是不是應該向我坦白?”


    “佛門。”葉千山干凈利落的吐出兩個字。


    我心中一動:“李木子?”


    葉千山目光深遠道:“提到佛門,自然離不開這位機關算盡的小和尚。哪怕拜托我的人是身在葉家的慈恩長老,可我敢說其中一定有李木子的意思。”


    “這狗東西,半路截殺我們,如今還有臉來談交易?”我怒極而笑道:“拿我們當爛泥,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葉千山輕拍腦門:“我怎么記得死的是佛門的四位長老?”


    “那又怎樣,這是我們運氣好,無法掩蓋佛門對我們截殺的事實。”我反擊道。


    葉千山啞然失笑道:“你小子這一點沒變,還是那么記仇。”


    “記仇好啊,越記仇就越小心。越小心,自然越惜命。”


    “你惜命,溪溪就省事不少,用不著為你忙前忙后。”


    我氣呼呼的端走茶幾上為葉千山新泡的茶:“給佛門當說客,倒水池都不給你喝。”


    “嘿,我說你小子別黑白不分。”葉千山嚷嚷道:“這不是帶著交易來的嘛,又不是白占便宜。”


    我頭也不回道:“和佛門沒交易可做,趕緊走,不然我放狗咬你,不對,放公雞啄你。”


    “艸,拿晚飯套我的話,這會翻臉不認人,你小子屬狗的呀,說變臉就變臉。”葉千山著急道:“這事你做不了主,讓溪溪出來,我得和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