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民間禁忌雜談 > 第一百零一章 陳家兄弟

    

    看了下時間,凌晨十二點半了。


    從我們到達桌球廳算起,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這期間,我除了擔心對方突然朝我下手以外,還一直在擔心體內的惡靈。


    靈溪說了,因為我積累了兩件大功德,每天誦讀地藏經。


    體內惡靈在這段時間被功德感化,由三天出現一次發生了改變。


    具體是四天五天或者更長,她暫時沒法確定,讓我自己注意點。


    好在今晚惡靈沒有出現,不然靈溪不在我身邊,以裴川地靈師的境界恐怕壓制不住。


    到那時,不用對方出手,我自己就嗝屁了。


    想到這,我慶幸不已。


    不過來之前喝了不少水,我此刻尿急的很。


    本打算拉著裴川陪我一起,但他忙著賭局的事“無暇分身”,且衛生間就在我身后不遠處。


    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沒啥問題。


    畢竟去衛生間的客人很多,衛生間外還有紅外線視頻監控。


    對方膽子再大,也不至于敢在裴川和鐵山的眼皮底下朝我動手。


    所以我“肆無忌憚”的去了衛生間,準備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生理問題。


    不曾想,就在我尿完拉褲子拉鏈的那一刻,一只大手從后面捂住了我的口鼻。


    怪異的香味由口鼻吸入肺中,我心生惶恐,強烈掙扎。


    但背后按著我的人力氣極大,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


    大概維持了三四秒鐘,我腦子一沉,不省人事。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靠背椅上。


    昏暗的燈光下,兩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身前。


    除此之外,這間充滿霉味且臟亂不堪的房間里還站著七八個西裝保鏢。


    他們守著房門,垂手站立,眼神戲虐。


    “怎么樣小野種,沒想到我們會再次見面吧?”穿著緊身皮衣的陳少棠吃著巧克力,推動輪椅道:“要不要來一顆,很甜的哦。”


    我閉嘴不言,瞇眼望向陳少棠身邊的另一位青年男子。


    那個在天上人間被我捅了一刀的陳家三少爺陳旭。


    來海瀾娛樂城之前,我一直以為約我見面的人是靈溪口中那群想要研究我命格的人。


    沒想到啊,裝神弄鬼的卻是陳家,這兩個跟我有過節的陳家少爺。


    “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陳少棠打了個響指,守在門邊的保鏢搬了張廢棄的沙發過來。


    陳少棠示意陳旭坐下,關心道:“你腹部的傷還沒好,不宜久站。”


    陳旭咬牙切齒道:“還不是拜這個雜種所賜?”


    “是啊,我這雙腿也是他害的。”陳少棠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他現在落到了我們手上,想怎么折騰他,讓他死還是活,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陳旭拍了拍廢棄沙發上的灰塵,懶散坐了下去,嘖嘖感慨道:“其實我挺佩服你小子的。”


    “桃山村的野種,來京都一個多月。靠著蘇童鳶的關系傍上靈溪,讓她對你照顧有加不說,甚至不惜以命相搏護你安危。”


    “說說呢,你是不是給靈溪灌了什么迷魂湯,又還是給她下了亂人心志的蠱毒?不然憑她的能耐,她的眼力,我真想不通你這野種有什么特殊之處。”


    陳旭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左右晃動道:“乳臭未干,難不成瞧上你這張臉了?”


    “恩?不說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硬氣啊。”


    陳旭縮回右手,又猛的揚起甩了我一個耳光,語氣陰厲道:“這里不是天上人間,你身邊也沒幫手,別指望有人來救你。”


    “求我,好好的求我,看在蘇童鳶的份上,我或許能留你一個全尸。”陳旭面色猙獰道:“當初拿刀捅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陳家,陳家的人,哪怕是陳家的一條狗,也不是你這雜碎能得罪的。”


    陳少棠配合道:“是呀,靈溪護著你的時候,瞧你那嘚瑟樣。”


    “當真以為憑著靈溪的關照就能土狗變蒼龍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個連親媽都不要你的垃圾,你拿什么跟陳家玩?”


    陳少棠雙手撫摸膝蓋,神情變得陰霾道:“靈溪為了你打斷了我的雙腿,這一個月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想著該如何把這份痛苦還給你。”


    “現在好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給你滾回桃山村的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們心狠了。”


    陳少棠從保鏢手里接過匕首,丟給陳旭道:“三弟,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陳旭把玩著鋒利匕首笑意殘忍道:“二哥,我怕我忍不住一刀就捅死他了,要不你先打斷他的雙腿?”


    陳少棠笑瞇瞇道:“也行,先讓他痛著,生不如死的叫出來,這樣才有意思嘛。”


    說著,他撿起事先準備好的棒球棍道:“眼不眼熟?我特意從天上人間帶過來的。”


    “上次一棒子沒能打斷你的腿,這次我慢慢來。”


    “一棒子不行就兩棒子,三棒子,十棒子。”


    “讓你嘗嘗什么叫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陳少棠舉著棒球棍,嘴角泛起殘酷冷冽道:“自己數清楚了。”


    “砰。”


    棒隨音落,我被綁在靠背椅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陳少棠的揮打狠狠砸在我的兩條大腿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受控制的哀嚎出聲。


    眼淚也在這一刻奪眶而出。


    “喲,哭了呀。”陳少棠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故作驚恐道:“你的硬氣呢?你的底牌呢?拿出來呀。”


    我渾身顫抖,呼吸急促。


    我不想和他們廢話,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說的再多,哪怕真的跪下來求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既然如此,我能做的就是硬撐。


    撐到裴川和鐵山找過來。


    剛才趁著陳家兄弟倆自言自語的時間里,我偷偷觀察了我所在的房間。


    通過角落堆放的殘壞桌球桿,以及破損的球桌,我能確定我還在海瀾娛樂城。


    甚至,我還在八樓。


    只不過這間雜物室比較隱蔽,沒讓裴川等人注意到。


    但我相信,只要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會找到這里的。


    無論是裴川還是鐵山,都是聰明人。


    更何況保護我的不只是他們倆,還有昆侖的五個弟子。


    “哭吧,繼續哭,哭的越大聲,我心里就越舒服。”陳少棠舔著嘴唇興奮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昆侖大長老杜奇瑞的親傳弟子裴川,靈溪的專職司機鐵山。”


    “哦,五個混在桌球廳的昆侖弟子。”


    “你在等他們救你?”


    陳少棠放聲大笑道:“別白日做夢了。”


    “這七個笨蛋早就被我聲東擊西騙走了,此刻怕是離開了海瀾娛樂城滿京都找你的下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