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閃婚后,被窮小子寵上天 > 第九十五章 大奉 婚事
  楚州城。

  趕路的眾人眺望遠處出現在視線中的高大的城墻,只見墻壁上刻滿了繁復古怪的陣紋,遍布城墻的每一個角落。

  女墻上,架著司天監研制的火炮,床弩等殺傷力巨大的法器。

  火炮乃是大奉朝廷國之重器,一些小城都是沒有的。

  根據《大奉地理志·楚州志》上記載,楚州城的城墻刻滿陣法,墻體之堅固,更可抵御三品高手襲擊。

  隨著眾人越來越臨近楚州城,道路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行人們在看見魏神瑩一行人這支龐大的隊伍后,都露出吃驚的目光,同時也摸不著頭腦,這禹州的都指揮使儀仗怎么打到楚州來了。

  要不是隊伍中的禁軍,路人都要懷疑有人假冒官府了。

  不過也不怪眾人。

  因為魏神瑩等人在接受招安之后,就出發了,是以,關于萬民軍已經接受招安,并且萬民軍的首腦呼延雪已經成為禹州都指揮使的消息,還沒有徹底傳開來。

  是以,和禾郡離得遠的地方只有一些官場消息靈通之人,才得知此事。

  眾人來到楚州城下時,便看到有十幾名官員恭候多時了。

  為首是一名長須及胸身穿低階官服的老者。

  “都指揮使大人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那為首的老者一見到魏神瑩等人的隊伍,便立刻恭敬的迎了上來。

  張虎立刻從隊伍中走出,和老者交談,這老者乃是楚州城驛站的負責人。

  在剛剛下船的時候,張虎便安排一快馬飛奔到楚州城聯系好的,不得不說張虎的秘書能力還是很強的。

  很快這些驛站的官員便將魏神瑩一行人馬帶到了驛站住下。

  眾人一路風塵仆仆的趕路,在船上的時候,還好,在陸地上趕路是真的勞累。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一進入驛站,大家都各自洗漱休息去了。

  夜晚,所有人都睡了美美的一覺,除了文錚。

  夜晚,他翻來覆去的也是睡不著,一年多了,再次回到了楚州城,讓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且這一年里發生的事情也是太多太多了。

  再加上很快就要見到闊別了一年之久的妹妹,文錚的心情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夜晚輾轉良久,文錚才勉強睡下,第二天一醒來,文錚就立馬迫不及待的派人馬去打聽文家的情況,和自己妹妹現在的情況。

  他想要將文蘊帶走,帶去禹州,要是他一個人直接上門,文家的人肯定不會讓他將文蘊帶走的。

  是以,他決定先調查一下,然后直接帶著弟兄們搶人。

  不過文家在楚州城頗有根基。

  為此,文錚將計劃和魏神瑩說了一遍。

  “表姐,你看.....我這樣行嗎。”

  “沒問題,有姐在。”魏神瑩直接給弟弟打了包票。

  文錚聞言大喜,當即放手去干。

  文錚的幾位好友聽聞此事,也是自告奮勇身先士卒親自出門打聽消息。

  身為文錚的好友,原呼延家的家生子,文錚的母親以前也是呼延家的小姐,被渣男氣死。

  因此他們自然也偶爾聽過文家的那些腌臜事,早就為文錚兩兄妹打抱不平了。

  楚州城。

  文府。

  今日的文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今天,是文府二房的蘊小姐出嫁的日子。

  文府內,一喜慶的寢居內,丫鬟們奔走忙碌,一妙齡少女挺著腰桿坐在梳妝鏡前,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敷粉描眉,在丫鬟的服侍下,已經畫好了精致的妝容,本就動人的容貌看上去更加的顧盼生輝。

  只是少女的眉眼淡淡,絲毫沒有大喜之日該有的喜悅。

  “小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開心一點,您都好久沒笑過了。”

  一直守在少女身邊的丫鬟看著少女的神情,忍不住輕聲的說道。

  然,少女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臉色依舊古井無波,自從一年多前的那一場噩耗傳來。

  外祖家沒了,在這個家里唯一關心她的哥哥也沒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笑過了。

  或許她的心也在那一刻死了。

  “小姐,你就笑笑吧,說不定姑爺是個不錯的人呢,等過去之后,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丫鬟見自家小姐沒反應,依舊小聲嘀咕著。

  少女聽著身邊丫鬟的嘀咕,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丫鬟名清心。

  清心從小跟她長大,是她的陪嫁丫鬟,算是這個吃人的府邸里,唯一對她還有些真心的人了。

  只是想到清心的話,少女心中又是忍不住冷冷一笑。

  今日說是她的大婚,可是她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更是連要嫁的是誰都不知道。

  她想起了一年前。

  一年前,她那位繼母想將她嫁給她的侄子,可她那侄子是什么人,從小不學無術,更是早早的流連青樓場所之中。

  連練氣期都未突破,就已經泄了元陽之身。

  更有傳聞,已經染上了不可描述之病。

  當時若不是她以死相逼,怕是就已經嫁出去了。

  如今過了一年,這位繼母又給她找了一門親事,因為有了前車之鑒,這次連新郎是誰,都一直瞞著她。

  不過,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位繼母會給她找些什么貨色。

  至于父親。

  若是外祖家未出事之前,父親可能還不會仍由繼母胡來。

  但是自從外祖家出事之后,她那父親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極其嫌惡的東西。

  想到這,少女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決絕。

  她藏在寬大衣袖中的纖手緊握了下,在她的手心里,一柄金簪被她死死的攥著。

  到時候,她寧愿一死,也不愿污了清白。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堆腳步聲,一衣裝華貴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中年婦女臉龐微仰,雙眼似不屑的微微瞇起,一臉艷麗的濃妝也擋不住她眼里露出的刻薄。

  中年婦女掃了一眼房內,最后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淡淡道:“都準備好了沒有,可別誤了吉時。”

  “回二夫人,都準備好了。”屋內的丫鬟們立即施禮,恭聲道。

  “嗯。”被稱為二夫人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道:“你們都先去外邊候著,我有些體已話要和小姐說。”

  “是。”

  所以丫鬟立刻恭敬的應聲,陸續魚貫而出。

  清心警惕的看了一眼中年婦女,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猶豫了下,才無奈的退出房間。

  少女坐著,依舊一動未動,甚至都沒有叫中年婦女一聲。

  這中年婦女就是她的繼母,自從一年前撕破臉皮之后,二人之間便是如此了。

  二夫人也是毫不在意,只是慢慢的往少女身邊走去,邊走邊道:“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我這個做母親的本該教你一些東西,但是,看你的模樣,也是不想和我講話,這本書,你趁著還有時間自己看看。”

  二夫人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有些年頭的書籍丟在了少女身前的梳妝臺上。

  書籍正好落入少女的視線之中,少女輕輕一瞥,竟見這書籍封面上畫著一副讓人難以啟齒的圖畫。

  少女頓時面紅耳赤,連對中年婦女怒目而視。

  然中年婦女對于少女的怒目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只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哦,對了,你若是不想看的話,也可以,司馬公子到時候會好好教你的....”

  司馬公子,少女從二夫人的話語中捕捉到重要信息,腦海中迅速搜索起來。

  僅僅片刻。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白,銀牙緊咬,一字一句緩緩道:“是...司馬綽...是嗎。”

  “哦?竟然讓你猜出來了,看來你和司馬公子還是很有緣的,這樁婚事可是廢了我好一番功夫才為你求來的,算是沒有浪費我的一番苦心。”二夫人笑了起來。

  聽著二夫人的話,少女在袖子中的手瞬間狠狠的捏在了一起,手指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發白。

  司馬綽,楚州城布政使司左參政司馬金輪(正四品)的第三個兒子,是楚州城中有名的紈绔子弟。

  司馬綽平日里與一幫狐朋狗友打架斗毆,吃喝嫖賭無所不為,貪財好色無惡不作。

  日日出沒于酒肆與青樓,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傳出他與別人在青樓中爭風吃醋的事情。

  更是聽說才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因為身子虧空,大肆求購壯陽藥物了。

  要問少女為什么這么清楚,因為她這位好繼母的第二個兒子,也可以說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和那司馬綽是好兄弟。

  還有這繼母的那個侄子,再加上楚州城里的另外一個紈绔子弟,并稱楚州城四害。

  讓她嫁給這樣的人,她寧愿死!

  然,二夫人一眼就看穿了少女心中所想,當即陰惻惻的湊到少女耳邊,緩緩道。

  “上次讓你鬧了一次也就罷了,這次這門親事你若是再敢給我做出什么事來,我記得你娘是埋在文家在瀧縣的祖墳里吧....”

  二夫人并未將話說完,而是輕輕的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并笑了笑。

  少女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二夫人,眼中滿是憤怒,甚至身軀都因為憤怒而有些發抖。

  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她娘親的尸骨來威脅她!

  然看著少女憤怒的神色,二夫人卻是滿意的笑了,隨后徑直的向著房門外走去。

  少女藏在衣袖中的手,握著金簪的手抖動了起來,她死死的盯著二夫人的背影,盯著她的脖頸。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畫面,金簪刺入血肉,鮮血紛飛的畫面。

  然,下一刻,還沒等二夫人走到房門口,房門就被推了開來,一位老嬤嬤一邊喊著一邊走了進來:“二夫人,吉時馬上就要到了,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來了。”

  二夫人聽到此話,也是加快了腳步,并說道:“快快準備好。”

  眾丫鬟頓時魚貫而入,再次忙碌起來。

  看著緩緩離開房間的二夫人,和涌入房間的眾人,少女腦海中的畫面睡覺破碎,她心中的最后一絲生機也仿佛隨著這破碎的畫面被抽走一般,

  她木然的抬了抬眼眸,似是想要止住眼眶中不存在的淚水,寬大的袖子緩緩從膝上放下,仍由金簪無聲的落在地面。

  此刻。

  楚州城外,通往溫文府的一條主干道上,一直喜慶的迎親隊伍正在向著文府而來。

  城防軍分列街道兩側,把圍觀的百姓擋在街邊。

  “這是誰結婚啊,這么大的排場。”

  街道邊,正準備去文府打聽消息的文錚的好友們忍不住抱怨道。

  他們才一出門,就遇到城防軍疏散人群,結果被人群擠在街邊,寸步難行,好半天了才挪動兩下。

  “嘿,一看你們幾個就不是本地人,今天可是咱們楚州城的左參政司馬大人的三少爺迎娶提刑按察副使文大人的孫女的吉日。”

  旁邊一位路人,聽到兩人的抱怨,忍不住科普道。

  “文大人?提刑按察副使?”

  文錚的好友們一聽男子的話,迅速捕捉到關鍵信息。

  他們出門前,就聽文錚特別交代過,他爺爺是楚州城的提刑按察副使,他父親則是爺爺的第二個兒子,如今在楚州布政司任職經歷一職。

  敢情今天就是文錚的爺爺嫁孫女啊。

  幾人覺得眼前這個路人似乎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少,想多聽一些文府的事情,于是順著話題便追問道:“敢問是文大人的那位孫女?”

  “是文大人的二兒子的長女,叫....唉,你們又不是本地人,和你們說了也不懂,一邊去,別打擾我看熱鬧。”路人說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然而僅僅只聽了前半句話,幾人就愣在了原地,然后互相對視了一眼。

  “二兒子。”

  “長女。”

  五個字從幾人的嘴里說出,下一刻,愣住的幾人猛的發瘋了似的往回跑,文錚大哥的妹妹要嫁人了,趕快回去搖人啊!

  然街道邊人山人海,幾人只能拼了老命的擠。

  ......

  此刻。

  驛站內。

  魏神瑩正悠閑的坐在驛站的院子里喝著茶,看著書,來到楚州城,鎮北王暫時并沒有來找她的麻煩,魏神瑩也沒有多事。

  不來就不來,她也樂得清閑,接完表妹就離開楚州城。

  現在還不是動鎮北王的時候,鎮北王其實和元景帝就是一個人,要殺鎮北王,元景帝也是要一起宰了的。

  文錚也坐在魏神瑩不遠處,不過他卻是一副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神色,時不時的看一看門口,想著自己的好友打探消息怎么還沒回來。

  等待中,魏神瑩書翻過了五六頁,雖然她神識一掃就能迅速讀完這本書,但是有時候一頁一頁的看,看的是一種情操。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不好了,不好了,錚兄,大事不好了!”

  下一刻就見文錚的一名好友衣衫不整的沖入院內,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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