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吳言表演得過于投入,看得中年人都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不過這前身的便宜老爹還是耐著性子勸誡道:“相信我,安靜的生活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
吳言心下一嘆。
他不是很理解,自己表現得難道還不夠明顯么?
為什么不直接用好處來砸自己?
這雞湯喝再多又不頂餓。
說來說去,還是想既要又要?
“我打算從那家私人醫院離職了。”
吳言眼神中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沮喪。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對中年人進行暗示。
順帶一提,他覺得自己這種表面強裝堅毅也難掩內心脆弱的表演,簡直是超常發揮。
如果可以給自己現在的表演打分的話,再怎么也得有個八、九分的樣子。
可似乎是因為前身在中年人那里的形象太好糊弄了,對方壓根沒意識到吳言會有這方面的暗示。
中年人見吳言沒有正面答復,反而聊起了自己的生活,這讓他眼底閃過一絲嫌棄,連帶著態度也變得不耐煩起來。
“呂言,你最好清醒一點,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相較于中年人的態度,吳言反而更在意中年人對自己的稱呼。
合著前身原本應該叫呂言,因為是私生子的關系,所以跟著母親這邊姓?
穩妥起見,吳言適時地表現出幾分不滿。
強調道:“我叫吳言。”
吳言的態度一強硬,中年人又變得緩和了起來。
“我是為了你好。”
對吳言來說,不管是前身的父親還是母親,他都不存在什么感情。
知道再這么聊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后,果斷翻臉。
“行吧,關于教修院的事情,我回去再核實一下。”
話音未落,他就直接打開車門離開。
看著吳言離去的背影,中年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當然能聽出來,核實什么的完全就是推脫之言。
不過說實話,他能夠理解成為審判官對普通民眾來說,有多強的吸引力。
自然也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真正讓他感到不安的,其實還是吳言這種開始脫離自己掌控的跡象。
中年人很快調整好心態,將自己臉上那一絲不滿的神色收斂起來。
轉而對著西裝男沉聲道:“去查一下這小子跟蒲學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見這話,西裝男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
剛一離開地下車庫。
有些泛紅的夕陽灑在了吳言身上,讓他略顯惆悵地嘆了口氣。
雖然這一次和中年人的見面,沒有獲得什么實質上的好處,卻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至少是確認了自己的身世。
但坦白講,吳言更寧愿自己不知道這事。
原因很簡單。
那個便宜老爹姓呂。
之前就提到過,整個聯邦的構成中,有上百個政治實體。
其中話語權最大的,一共有五家。
分別是葉、李、劉、布拉胡以及最后的呂。
這五家在聯邦根深蒂固,除了政治方面的話語權外,觸須也同樣涉及到了聯邦的方方面面。
無論是軍事、經濟、醫療、工業和文化娛樂,其背后都有這五家身影。
在吳言看來,與其說聯邦是一個政權,不如說它是一個超大型的企業。
這五家,就是這個企業里話語權最大的五個股東。
吳言現在和這種的“大股東”相比,說微不足道都有點抬舉他了。
摻和進這樣的關系里,其麻煩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吳言轉頭走進一家面館里,簡單點了一份面食之后,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他還在猶豫。
從理智一點的角度來說,敬而遠之是最好的決定。
可那個中年人對他態度,讓他實在是不怎么愿意乖乖聽話。
默默地將手機掏了出來,在通話記錄里找到教修院方面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沒有讓他等待太久,電話就被接通。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沒什么變化,貌似還是之前那個工作人員。
吳言沉吟片刻,道:“我是吳言,應該什么時候來教修院報到?”
畢竟是唯一一個試圖拒絕進入教修院的人,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明顯也還記得吳言。
這會聽見吳言改變主意,那位工作人員倒也沒有嘲笑。
按照流程,將前期準備給吳言提前說明了一番。
“……明后兩天,都可以前來報到,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謝謝。”
“那祝你一切順利。”
掛斷了電話。
吳言眼中閃過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管怎么說,也不可能會明目張膽地在教修院里下手。
這樣一想,成為審判官,反而還更容易隱藏自己。
……
次日。
吳言從出租車上下來,站在西都教修院的大門前。
相較于審判院這種,普通市民也能隨意進入的地方。
教修院對外來人員的核查反而是極其嚴苛。
如果沒有什么正當理由的話,壓根就不會放人進去。
每年只有兩個月的時間,教修院才會招收新鮮血液,分別在年初和年中。
巧合的是,本月正好就在招收的月份里。
只不過,絕大部分獲得了名額的學員,都會在招收開始后的前幾天,迫不及待地趕來教修院報到。
像現在這樣墨跡了大半個月才來的學員,其實并不多。
吳言走到排隊的隊列后面,在他前方也就還有十來個人而已,因此排隊的通道進人也很快。
沒過多久,吳言就進入了教修院大門。
將自己的身份證明交給門口的工作人員,領了一張表,填完以后,跟著標語的指示牌挨個做著檢查。
整套檢查流程倒也不復雜,主要就是為了判斷一下覺醒能力的概率。
雖然教修院有一套成熟的覺醒者培養機制,但也得考慮一下成本問題。
值得一提的是,吳言一路上也看到了十來個學員,基本上都是年齡跟他差不多的年輕人。
這一點并不奇怪,教修院招收的要么是畢業生,要么從軍隊里篩選。
這樣下來,學員的平均年齡自然都在二十歲往上了。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都是各種名牌服飾的年輕人湊到吳言身旁。
低聲道:“哥們,你家里人干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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