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曾經見過嗎?
你個傻娃娃,怎么還在這里睡覺,三天三夜了,你沒病死,也會餓死!
一個聲音闖入我耳中。
是個女子的聲音。
隨即,我感到一股涼意在我胸膛散開,原先的灼熱與痛苦漸漸消失。
“啊!”
我張口叫了一聲,從無邊夢魘之中驚醒過來,睜眼看了看四周,依舊是在洞窟之中,四周站滿了神像。
一尊矮神像不知什么時候,被我撞翻在地上。
我雙手撐著地上,用力掙扎坐了起來,篝火早已只剩下一些火灰。外面的雨早已停了下來,陽光朗照,已經是中午時分。
“嗚嗚!”
大黑狗守在我身邊,它見我醒過來,發出了低沉的叫聲。
在它身邊,堆著六只咬回來的兔子。
它是擔心我餓死在這里,不停地咬著兔子,等我醒來之后,就能吃兔子充饑。
我來不及多想,先將瓦罐剩下的水一飲而盡,抓了一只兔子,割開喉嚨,顧不上那么多,又喝了一些鮮血,暫時補充了一些體力。
我連著深吸了幾口氣,腦子開始正常轉動。
我用力揉了揉太陽穴,總感覺那個喚醒我的聲音,不像是夢中的聲音。
而像是真實世界的聲音。
我看著倒在地上的矮小神像,心中暗想,難道這個世上真有救苦救難的神仙,知道我生病生死垂危,特意將我喚醒。
可這個小神像是個男子形象,喚我醒過來的聲音則是女子的聲音,還是對不上啊。
我越想越頭痛,索性不再去想。
我到了洞窟外面,曬了一會兒太陽,又弄來了柴火,重新生火,烤熟了一只兔子,燒了一大罐熱水。
吃過東西之后,我的體溫恢復正常,精氣神也恢復了不少,已沒有剛才那么虛弱。
“我是茶花峒冬生,不知哪位高人出手相救。你是在洞窟之中嗎?”我喊了數聲,并無回應的聲音。
我又看了一眼大黑狗,說:“你知道是誰將我叫醒的嗎?”
大黑狗忙著吃兔肉,并沒有搭理我,只是尾巴偶爾擺動幾下,沒有任何異常之處。
我索性給諸多神像磕頭,說道:“不管你是哪位神仙!若非得你相救呼喊,我可能一覺不醒,病死在這里。多謝救命之恩。”
休息一整個下午。
天漸漸黑了下來。
我又吃了半只兔子,年輕人體格好,身體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
一輪月亮高懸在東南方向,月光皎潔,將整個龍虎山照得格外明亮,即便不打著火把,也能看清楚山路。
暑熱漸漸退去,氣溫也剛剛好。
我將烤熟的兔肉裝好,收拾好竹簍,便帶著大黑狗一起出發。
“喂,就這么走了嗎?”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我停在洞口前,回首洞內的眾多神像,里面不可能藏著人,也不會有僵尸。
忽然傳出聲音,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亡魂躲在洞內。
而這個聲音,正是將我喚醒的聲音。
“晚輩以為前輩已經離開了。所以我休息好了之后,便決定離去。”我連忙拱手一拜,客氣地說,見她沒有馬上露面,繼續解釋說,“我并非除魔衛道的道士,不會對亡靈下狠手,我身上沒有符紙。我這把黑傘倒是能震碎亡靈,但我不會對前輩使用。當然如果,你需要超度的話,我還能幫忙!以報答前輩的大恩。”
她回應說:“你撞翻了那個矮個神像,把我放了出來。所以,不存在誰欠誰的恩情。再說了,我只是將你喚醒而已。你身體好,一點點小病還死不了。”
我心中一動,竟是推倒了矮個神像,放出了女靈。
我笑著說:“原來如此。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注意到矮個神像。第二次進來躲雨,突發疾病,意外撞翻石像,反而和前輩相逢了。看來有緣終能相會,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她說:“我也沒必要掩飾自己的身份。我道號玉音子……本是一位修道之人……”
“玉音子前輩……”我沒等她把話說完,便驚呼一聲,激動不已,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能夠再次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春芽姐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瘋的。”
她明顯有些驚訝,說:“娃娃。你知道我嗎?你怎么會知道我?還有春芽又是誰!”
我激動地喊道:“腳踏陰陽鎮鬼神!世上無我此般人!”
我念出這首詩歌的前兩句。
我的心臟怦怦亂跳,都快要從胸膛跳出來,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離開龍虎山之前,能再遇玉音子前輩。
不過,我并沒有高興過頭,只是念出了前面兩句。
萬一她接不上這首詩的后兩句,她就有可能是假冒的。
“少登昆侖橫一劍!敢于天公試比高!”她幾乎不假思索接上了后面兩句,“你怎么知道我這首詩歌!”
我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激動萬分地說:“晚輩苗疆十三峒茶花峒冬生,拜見前輩,給你請安問好了。我知道前輩的魂魄一分為三。其中一縷在苗疆,你更是五百年前玄門第一人。我曾經和前輩的那一縷魂魄朝夕相處,結成了極深的情誼。”
“我剛才所說的春芽,便是前輩那一縷魂魄在苗疆收的徒弟。后來前輩那一縷魂魄,為了救春芽,隨風飄散。我本以為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遇到前輩其他的魂魄。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在這里再遇前輩……太好了,能遇到前輩,我簡直是太高興了。”
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她明顯愣了一下,說:“你這小娃娃,一口氣說太多了。我都聽糊涂了。你慢點說,我又不是兇煞惡鬼,不會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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