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秋葵的聲音。
春芽與古飛塵都醒了過來。
“嗯,我跟你們一起去。據說黑花草開花,沁香無比。它還可以跟人參一樣跑動,我正好要去看看。”
春芽爽快地答應了。
古飛塵有些不信,皺著眉頭:“那玩意真的能跑嗎?”
“既然都醒了,那就一起去看看。”
我笑著說。
從喜神客棧出來。
順著花香,在一處背陰的山坡里,發現了黑花草的蹤影。
它屬于蘭花中的一種,葉子是黑色長條狀。
藏在一片茅草之中,與茅草翠綠的葉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們圍三缺一。三面用石頭敲擊地面,不斷地將范圍縮小。它就會朝沒有聲音那一方向逃跑。留一人等在空隙,用紅線將它系住就好了。”
我制定了策略。
“我來抓它!只要它跑到我跟前,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小秋葵自告奮勇。
我點點頭。
我、古飛塵以及春芽繞著黑花草跑動,悄然地站在東南北三個方位。
接著,小秋葵抬起右手揮動。
我們三人撿了石頭,不斷地敲擊地面,開始收攏合圍。
黑花草聽到了動機,果然朝西邊跑去。
我們的包圍圈越來越小。
黑花草貼著地面草叢奔跑。
小秋葵早就等在一塊石頭后面,立刻用紅繩子丟出去,套住了黑花草。
用力一拉,黑花草便一動不動,就好像死掉了一樣。
“哈哈!它真的能跑。”
古飛塵新奇得很。
“沒錯。只用把它根莖挖兩根,然后放它離開就可以了。它是有名的膽小鬼。不過,忘性也大。過兩天還是跑出來玩的。”
我說。
我小心挖開泥土,取了兩截根莖。
黑花草的根莖,可以解一蠱雙蟲的螳螂蠱,還可以用來解蝎子蠱毒,算是一味靈花異草。
“好啊!原來你是個小偷。你假模假樣地救我們,就是想偷我們的黑花草。”
一個尖酸刺耳的聲音傳來。
只見兩個少年,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
說話的是羅珍,邊上是他弟弟羅寶。
我斜眼看了一眼,說:“我當時誰,原來是珍寶兄弟!這是你們家的山嗎?”
羅珍從石頭上跳下來,腰間別著一把柴刀,兇神惡煞地說:“把黑花草給我。你們得了它的根莖。再給我五十塊錢就可以了。踏馬的,這山當然屬于黑花寨。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黑花寨的。”
“這顆黑花草,我們兄弟二人養了很多年。”
我笑了一聲。
從未聽過這樣好笑的話。
這種野生靈草,竟然是他養出來的。
這時,我發現兄弟二人臉上蒙著一種黑氣,面犯黑氣,只怕活不長久了。
“若不是我,你們早就死了。今天要訛到我頭上,你們是找錯人了。”
我說。
小秋葵哼了一聲,直接解開了紅繩子,將黑花草放走了。
羅寶從一側跑過去,堵在小秋葵面前,小眼珠子色瞇瞇地轉動,說:“你是哪個苗寨的?放了我的黑花草。你要嫁給我當堂客,才能賠償這一切。咱們現在就定親,過兩年我就去你寨子接你。”
小秋葵眉毛一挑,上前一步,揚手就是兩巴掌:“憑你這句話,我就該放金蠶咬死你。”
羅寶身子一抖。
羅珍眼珠一轉,說:“給錢。給我們五十塊錢,你們才能走。否則,除非你殺了我們。”
兩個人完全就是流氓無賴行徑。
我呵呵笑了一聲,問:“五十塊錢夠嗎?”
羅寶說:“我挨了兩巴掌,頭暈得很。起碼還要加……十塊錢醫藥費。”
我說:“好。合在一起六十元。我現在就給你們。你們過來拿吧!”
羅珍眼中閃過喜悅。
隨即,又閃過一絲后悔。
很顯然,認為自己訛少了。
等到羅珍靠近。
我揚手就是一個耳瓜子,直接掀翻在地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誰能在你爺爺我手上討得便宜。我能殺飛天蜈蚣,還怕你們兩個壞種!”
兩兄弟愣在原地,相互看了一眼。
“不就是仗著有金蠶蠱嘛!等我們二人學會養蠱,放蠱毒死你,讓你們一個個都死無葬身之地。”
羅寶咬牙大喊。
羅珍喊道:“我們回去叫人。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么算了。”
兩人轉身就跑了。
我依稀看到,他們身后就跟著一個白衣女子。
小秋葵說:“真特么晦氣。大哥,你這是救了兩個瘟神,兩個混世魔王。咱們趕緊走吧,這種無賴就跟狗皮膏藥一樣。”
我說:“無妨。他們二人請不來救兵的。頂多是跑到某個地方,自我開導了。”
他們早已惡名在外,黑花寨不會有人跟著他們一起來鬧事的。
“那我們什么時候回茶花峒去?”
小秋葵問。
我看了一眼山下的黑花寨,說:“今晚就可以回去。不過,等我把大公雞送回黑花寨。我相信,黑花寨晚上,會有好戲上演的。”
到了下午天快黑的樣子。
我們離開了喜神客棧,前往黑花寨。
喔喔喔。
雙冠雄雞還沒有到達寨子,就發出了啼叫聲。
整個黑花寨的雄雞,跟著一起鳴叫。
羅美麗聽到動靜,就迎了出來。
“前輩,老雄雄赳赳氣昂昂,殺得飛天蜈蚣片甲不留,因此也折掉了一只翅膀了。”
我有些愧疚地說。
羅美麗說:“少一只翅膀也無妨。它已經證明自己是鳳種了。有老雄坐鎮黑花寨。那些妖魔鬼怪,邪門蠱蟲,就不敢來黑花寨搞破壞。”
隨即,她大喊了一聲:“這是天大的好事,要準備長桌宴。”
“感謝貴客,感謝先祖,感謝老雄雞!”
長桌宴是苗人宴席的最高形式與隆重禮儀。
雙冠雄雞高昂著腦袋,如得勝將軍一般,走入寨子里。
我又將鐵胎弓還給了羅金生大哥。
“冬生,今天是個好日子。危險解除了,你們一定要留下來吃長桌宴。”
羅金生高興地說。
得知兇獸大蜈蚣讓雄雞殺死,整個黑花寨洋溢節日的氛圍。
家家戶戶立刻組織起來,開始張羅了飯菜。
宴席地點,就定在祠堂前進行。
我答應了下來。
而且,我知道,今晚肯定還有更高興的事情發生。
祠堂大門推開的一剎那。
只見羅珍與羅寶兩人,齊齊吊死在橫梁上。
羅慶看著身體發僵的兩個兒子,咯咯傻笑:“我兩個心肝肉,已經睡著了。”
一個小朋友端著碗筷跑過來,高興地喊道:“太好了,可以吃席了。”
“要上吊,也不挑個好日子,真是晦氣。”羅老西敲著煙筒,有些不耐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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