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嘲諷,老漢表現出極大的憤怒。
我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令人極為震撼的信息。
毒山也有一只詭神蠱。
也就是說。
毒山之中,有一只蠱蟲是用各種蠱蟲廝殺得出來的。
聯想到我身上的五蠱,也是來自毒山。
若是五蠱級別的蠱蟲廝殺。
那毒山的這只“詭神蠱”,一定非常的恐怖。
我不禁想,十七年前,毒山發生的大事,會不會與這只“詭神蠱”有關?
“你和毒山那只相比,哪一只更厲害?”
我皺著眉頭,好奇地問。
老漢嘴角抽搐一下,說:“我養的詭神蠱,一定會超過毒山那只。現在,只要你把金蠶秘術給我,我就會成功。你放心,這只詭神蠱養成,必定有你的一份功勞。”
這老蠱師的邏輯,還真是令人無語。
我需要這個功勞嗎?
你養成了詭神蠱,我都沒命,與我何干!
看來,他在這養蠱密洞之中呆了太多年。
長時間不見天日,又與毒蠱同處一室。
腦子壞掉了。
“你在這里呆了多少年?”
我問。
“十七年了。”
老漢看著我。
我心中咯噔一下,毒山發生的大事,也是十七年前。
“我不相信你的詭神蠱,能超過毒山那只。而且,毒山就在前面,你為什么要徒費時間,花上十七年。”
“直接去毒山,找到現成詭神蠱,不就可以了嘛!”
“難不成你是怕死,所以不敢去。”
我說道。
老漢面露不悅,說:“我自有考量,不需要你管。交出金蠶蠱,乖乖地束手就擒。老漢心善,絕對不會折磨你們,會讓你們很痛快地結束生命。”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
本想套他的話,弄清楚十七年前,毒山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他只想著早些把金蠶秘術拿到手。
“放你的狗屁。好意思說自己心善。”
古夏忍不住罵了一聲。
“我對于詭神蠱,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不想變成你的黑毛尸。至于金蠶秘術,看你下輩子有沒有機會看上一眼,反正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我說道。
我開始朝外面移動腳步。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么多蠱蟲,同時放出來,你們三人必死無疑。”
老漢臉上蒙上一層陰霾,雙手抬起來,有不少邪氣沖出去,朝著石壁上的罐子沖去。
“老漢,我勸你住手。否則,先死的不是我們,而是你。你的肺部,以及經絡,早就不行了。你這一輩子,都不能養成詭神蠱。”
我有些可憐地看著他,好言相勸。
“好小子,果然是條毒蟲,說話都這么誅心。我郭豆豆身體好得很。”
老者獰笑一聲,露出兇煞的一面。
身上的邪氣瞬間變得旺盛起來。
原本石壁上的罐子,齊齊從高處落下來。
砰砰。
罐子直接砸碎。
碎片散落一地,數十種蠱蟲直接爬動。
十多只蠱蟲的毒瘴氣,交織在一起,編織成一張大網。
受到郭豆豆的控制,不斷地上前。
我將火把壓低一些,喊道:“郭豆豆,你再強行控蠱。必死無疑,我勸你馬上住手。”
“好小子,死到臨頭,還是這般的嘴硬。我先送他們兩人上路,留著你慢慢地審,總會撬開你的嘴巴。”
郭豆豆額頭青筋爆出,朝前走了過來,落地的蠱蟲也飛快地朝我們圍了過來。
黑狗狂吠起來,咧開嘴巴,極為勇猛。
“黑狗,退回來,不要沖過去。他才是最毒的毒物,不要讓他抓傷了。”
我將黑狗拉住,避免它沖向郭豆豆。
“交出金蠶秘術!”
郭豆豆雙眼越來越紅。
剎那之間,眼珠里的紅色血絲變黑。
“咳咳咳……”
郭豆豆不受控制地劇烈咳嗽。
一口黑血吐了出來,血中還有小蟲子在動彈。
他的臉飛快地蒙上了一層黑霧。
整個人,在一瞬間便沒有了生機。
接著,他身上的力量像是抽干了一樣,直接跪在地上。眨眼睛,身子栽倒在地上,眼耳口鼻同時流出鮮血。
原本沖向我們這邊的蠱蟲。
全部后退。
爭先恐后地爬到郭豆豆的身上。
我腦海之中想到了四個字:蠱蟲反噬。
這也是我第一次目睹,養蠱人遭受蠱蟲的反噬。
場景極為的兇殘。
郭豆豆瞬間血肉模糊,身體與魂魄,都在遭受噬咬。
“救……救我……”
郭豆豆身子無法動彈,雙目朝我看來。
綠皮臉大叫:“小子,你用了什么詭計?”
“不用我施展詭計。這么多蠱蟲,放在一起飼養的,與蠱蟲睡在同一個房間,能活十七年,是他的運氣好。”
我冷冷地說。
“為什么不行?蠱蟲在一起,煞氣相互滋養,抱團取暖……事半功倍。這些蠱蟲是我所養,我與它們同處一室,必定會血脈相通,使用的時候也會得心應手。”
郭豆豆不服地叫道。
“密室之中,本就促狹,養一兩只蠱蟲就足夠了。蠱蟲本就是肅殺之物,又是不同類別的蠱蟲,怎么可能會相互滋養,只會相互攻訐。”
“密室之中,毒瘴氣散發。你日夜不離其中,不知道呼入了多少毒瘴氣。你的肺部必定受損,經絡受侵害。”
“你已是垂死之身,貿然催動蠱蟲,體力不支。蠱蟲乘機反噬,就算是大羅神仙降臨,也救不了你。”
我說道。
從我第一眼見到郭豆豆,便判斷他藥石罔效了。
郭豆豆痛苦地聽完這些話,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哈哈!我這一生,原來是個笑話。我讓人戲耍了……我還以為,能養出最厲害的蠱蟲。”
郭豆豆大笑起來,眼角流出的淚水與黑血混雜在一起。
我說:“郭豆豆,是誰告訴你這樣養詭神蠱的?是誰戲耍了你?”
我走上前一步,避開爬動的蠱蟲,以及亂竄的煞氣,取出一顆鎮痛的藥丸,塞到了郭豆豆嘴里。
郭豆豆稍稍舒緩了一些,可眼前更加迷茫:“是一位精通蠱術的人,告訴我這樣做的。”
“我真是個笑話……哈哈,嘻嘻……我為什么跑到山里困頓十七年。我不應該在這里,而是在故鄉風陵渡。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人生……有我的快樂。我在這里,一點都不快樂。”
說完這話,郭豆豆死了。
我看向綠皮臉:“郭無壽,是誰告訴他這個法子的?”
“是一個使用殘蝎的人。”綠皮臉身體發抖,緊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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