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亞士多只需要交出他們平時聊天的證據,許方寧說不定都能變成主犯。
大概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亞士多剛才看著許方寧時眼中的暴虐漸漸消失。
“帶著你的人從后院走,后院可以跑到山上去。”許方寧提醒亞士多。
亞士多皺起眉頭,看著許方寧問:“那么你呢?”
許方寧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只要你們走了這個才是我的,我來這里不是很正常嗎?警察找不到證據的。”
聽到許方寧這么說,亞士多放心了。
看著亞士多帶著其他黑手黨離開別墅的身影,許方寧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她沒有告訴過要是多,后山根本不是山,而是一灘爛泥。
很快,亞士多就帶著人退回來了。
“那后面根本不是山!”亞士多明白自己被許方寧耍了。
亞士多沖上前就要把許方寧的脖子掐住。
但是那兩個肉山保鏢直接擋在了許方寧的面前。
亞士多因為被欺騙和戲耍的憤怒逐漸侵染了他所有的理智。
人在極度暴露的情況下,身手也是會成倍增長的。
許方寧一邊往后退著,一邊看著。憤怒到癲狂的亞士多把那兩個肉山保鏢脫骨錯筋白唇如同一灘爛泥的東西。
她沒想到亞士多的實力居然這么可怕。
許方寧慢慢地退到了窗邊兒。
“我只能向你保證,報警確實不是我報的。”許方寧看著暴怒的亞士多想要拖延一點兒時間。
但是亞士多現在哪兒聽得進去這些。
如果不是許方寧說讓他們從后山可以逃走的話,他們就不會把這次交易要用的東西拿出來。
現在他們人在這兒,他們要交易的那些違法器械也在這兒。
他們根本插翅難逃。
“你怎么就不給自己留后路呢?”許方寧看著亞士多的神情有些同情。
亞士多冷笑:“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相信你。”
許方寧搖搖頭說:“是你決定相信我,而是我決定讓你相信我。”
亞士多沒想到此時此刻許方寧居然能夠說出這么自負的話。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亞伯做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局,包括他那樣殘忍地對待我。”
許方寧看著亞士多。
她看到亞士多在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色變得慘白。
亞士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亞士多和許方寧聯手給耍了。
“我想你一定在想。怎么就聯手被耍了對吧?”許方寧繼續說。
亞士多此刻的眼神很陰狠,似乎等著撲上去給許方寧的喉嚨咬斷。
許方寧卻似乎并不害怕,她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那是因為亞伯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打算。”
當警笛響起的時候,許方寧好像就突然明白了一切的事情。
為什么唐老爺子當時并不在意那個帝都傳媒的收購問題。
這還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亞伯居然從唐老爺子手中把帝都傳媒給收購走了。
這本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只是當初的許方寧沉浸在被亞士多背叛的傷感中沒有發現這么明顯的一件事。
就在警笛響起的時候,好像所有的理智都重回大腦。
許方寧大概明白了。從亞伯出現,置辦至愛麗絲公司開始。
這一切都是亞伯在布局。
這個布的這個局,是一個死局,但是死的人只會是他自己。
計劃中的一環參與者亞士多好像也突然想到什么了,他低下頭說:“難怪那個老頭子當時不掙扎了呀。”
許方寧看著亞士多,問:“為什么?”
亞士多冷笑:“他故意的,只要他死了,亞伯才有生的可能!”
這句話把許方寧給震驚到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交流完,門口那邊就傳來了爆破的聲音。
許方寧和亞士多都看向了門口。
但是亞士多的反應更快
他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許方寧的脖子,站著了最顯眼的地方。
“別動!都他媽的別動!”亞士多一眼就看到了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人。
一個是亞伯。
一個是唐謹言。
“謹言——!”在看到唐謹言的那一刻,許方寧憋不住了。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擔驚受怕和惶恐,似乎都有一個宣泄口了。
看著亞士多掐著許方寧的脖子,唐謹言厲聲道:“亞士多!放開許方寧!”
亞士多卻無視了唐謹言,只是看著亞士多。
“你以為這樣我就輸給你了嗎?亞伯。”亞士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亞伯看著亞士多神色悲哀地說:“不,這場游戲你我誰都沒贏,因為你我從此都沒有父親了。”
聽到亞伯的話,亞士多的神情越發癲狂。
唐謹言怒視著亞伯說:“你他媽現在就別刺激他了,行不行?”
亞伯嘆了口氣對亞士多說:“不管你信沒信,其實以前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奪繼承人的位置。”
亞士多一臉“這種話你怎么說得出口”的表情。
亞伯張開手說:“說真的,剛回到家里的時候,我的想法只是我有父親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爭。”
但是亞士多的做法讓亞伯不得不去爭。
因為不爭的話,亞伯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這是西蒙教會給亞伯的。
本來亞伯是不相信西蒙的話的,但是隨著亞伯的飲食,生活中出現了一次一次的意外死亡。
亞伯終于相信了。如果不去和亞士多爭的話,死的人只有自己。
“你不用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亞士多冷笑著說。
亞伯看著亞士多說:“我確實不無辜,但是你更可恨。”
確實,如果不是亞士多和他母親的步步相逼,亞伯根本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亞伯和許唐謹言的身后站滿了排爆的特警。
亞伯看著亞士多,對亞士多說:“你們的交易沒有成功,如果你現在放下許方寧,你會被遣派回國審判的。”
亞伯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但是很顯然亞士多并不想接受。
“你少在那假惺惺地裝好人。”亞士多不屑一顧。
雖然亞士多對回國審判這件事情不屑一顧,但并不代表其他的黑手黨成員不想被回國審判。
因為在華國審判,那就是死路一條,回國審判他們有的是辦法操作。
于是亞士多就眼睜睜地看著除了少數幾個極為忠誠的手下。
他的黑手黨成員都投向了亞伯那邊。
就像父親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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