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33章 局中局
  “主子,消息顯示那位正在這山上。”

  巫冶抬頭瞧了瞧,這山看上去陡峭,山腰處就白霧彌漫,像是云朵圍繞,“是嗎。”

  雖是這么問著,但是巫冶已經相信了一半,一半懷疑卿藺那般潔癖的人,是不會住在這山疙瘩里,又覺得他為了躲避真是用盡了心思。

  聽著屋外傳來的動靜,凌月禾拿著自己剛繡到一半的衣裳就沖了出去,“夫君,你看我這個顏--”

  凌月禾猛地頓住,又驚疑的后退了兩步,“巫公子?”

  她還沒這么自信到,覺得這男人是來找她的。

  “凌姑娘。”巫冶對著凌月禾笑著點了點頭,他應該詢問她卿藺的下落,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成親了?”

  凌月禾遲疑的點了點頭,她攥緊了手上的布料,壓下心中的害怕,“有事嗎?”

  “阿月,怎么了。”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沙啞沉沉。

  “沒事娘親。”凌月禾對著巫冶歉意的笑了笑,又示意他們到遠一點的地方。

  巫冶這次上山不過帶了一個侍衛,他對著那侍衛招了招手,看著他走遠后,這才說道,“抱歉凌姑娘,打擾到你們了。”

  凌月禾勉強的扯起一個禮貌的笑,巫冶和那侍衛身上都帶著劍,尤其是那侍衛,面相看上去比鎮上的屠夫還要兇狠。

  見凌月禾半天說不出話來,巫冶眼神微暗,裝作一副無害的模樣,“凌姑娘,我這次是來找人的,之前也和你說過。”

  “這畫像上的人,你可曾見過。”巫冶將手上的畫卷展開。

  凌月禾臉色猛地一白,除去那一身華服,和那冷漠的表情,這人完全就是卿藺。

  “我,沒有。”凌月禾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整個人不敢看向巫冶,那攥著布料的手指發白,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不對。

  巫冶裝作毫無發覺的樣子收起了畫卷,“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凌姑娘了。”

  凌月禾小小的松了口氣,看著巫冶和那侍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猛地松懈下來,手心里全是汗。

  “主子,那女子明顯就是在說謊。”

  巫冶敲了敲卷起的畫,嘴角冷笑,“不急。”

  那山上不過就他們一戶人家,那夫君顯而易見的就是在叫卿藺。

  只不過,可不是誰都能當暗部的少夫人的。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卿藺敲了敲她的額頭,看她茫茫的捂住,只覺得可愛極了。

  凌月禾搖了搖頭,她思索了好久,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事告訴卿藺...

  可要是,他回去了呢。

  “夫君...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凌月禾低著頭弄著手中的布料,就好似隨口一問。

  卿藺卻隱約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安,“當然會一直陪著你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凌月禾一時間沒有說話,卿藺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我們的小嬌嬌又一個人生悶氣了?”

  “是我今天回來的太晚了惹你擔心了。”

  “不是的,”凌月禾搖頭,她抱著卿藺的胳膊,猶豫了一刻,還是說道,“今天,有人來找你。”

  “那個人年紀不大,非富即貴的樣子,他手上拿著你的畫卷。”

  “卿藺...我一直未曾問過你的身份,你...是不是...”凌月禾無措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卿藺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的臉色有些凝重,但還是安撫著情緒不安的凌月禾,“我應該知道你說的那個人,至于我的身份...”

  卿藺將自己的身份細細道來,皇帝有兩大勢力,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而他則是下一任暗部的主人,但是他母親正是死于忌憚暗部勢力的人手中,而他也是因為躲避那些人的追殺,這才跳入河中被凌月禾救了。

  最開始他是有想過養好傷就回到暗部,但是日子一長,他有了弱點。

  他自己死活無所謂,但是月禾不能有任何事,與其一直擔心她的安危,不如直接脫離暗部。

  他只想和月禾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沒有大富大貴,但也過得快活。

  “夫君...”凌月禾完全沒想到卿藺還有這樣的過去,她單以為他的身份不菲,過的應該是如魚得水,而不是在和她過的這般貧苦。

  “傻子,”卿藺打斷了她的話,她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呢喃出聲,“有你在的日子,我不覺得苦。”

  “你碰見的那人是不是叫巫冶,”看著凌月禾詫異的點了點頭,卿藺的語氣有些冷淡,“別看他一副無害的公子模樣,他的心黑的很。”

  “我不會離開你的。”卿藺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等我回來好不好。”

  凌月禾心里咯噔一下,差點止不住鼻尖上涌的酸意,她睜大眼睛看著卿藺眸底的愛意,哽咽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相信我。”卿藺加深了那個吻,凌月禾只覺得自己手心中有個木質的東西被塞了進來,“這是我親手做的。”

  “最遲三天,我會解決完所有事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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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質的簪子很漂亮,凌月禾摩挲著手上的簪子,看著屋外那唯一一條上山的道路。

  “阿月,去找他吧。”老婦人杵著拐杖走出來,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凌月禾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娘,卿藺說他三天就會回來的。”她緊緊地攥著手上的簪子。

  “很多人身不由己,”老婦人眼神恍惚,“阿月,與其沒有盼頭的等待,不如自己去討個答案。”

  “你是在害怕嗎?”

  **

  凌月禾摸著腰間的匕首,那是娘親給她的,她一步步的走下山,腦海中回蕩著剛才的話,是害怕嗎?

  怕他最終厭倦了這山野生活...

  她應該相信卿藺。

  他一定是被那群人纏住了。

  鎮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大部分鎮上的人都是山上下來的,“是月禾啊。”

  “今天要買點什么回去嗎?”

  “好久都沒見到你下山了,你家夫君呢?”

  她一一應付過去,只是到了鎮上她才發現,她沒有絲毫的頭緒。

  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尋卿藺。

  “李家嫂嫂,城里最近是不是有貴人啊。”凌月禾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我瞧這熱鬧了許多。”

  “是啊,那少爺買東西全憑眼緣,花錢如流水可大方了,就連住的都是直接將鎮北最好的那房買下...”

  凌月禾眼神微亮,她敷衍的打發了李家嫂嫂,快速的往鎮北走。

  鎮北最好的那房,凌月禾看著門口站著的兩侍衛,在這鎮上,只有這一戶的門口有人站守。

  凌月禾深呼了口氣,“你好--”

  “是凌姑娘嗎?”

  還沒等凌月禾問完話,其中一個侍衛突然開口說道。

  “啊?”凌月禾遲疑的點了點頭,“我是來找...”

  “公子說了,若是您來,直接進去就好。”兩人打開了大門,讓凌月禾有些躊躇,不知是該進還是不該進。

  猶豫了幾秒,還是踏進了門檻,她總要有個答案。

  關于卿藺的選擇。

  “月禾。”巫冶似乎早就料到了她會來,那座位上的茶都還是冒著熱氣的。

  凌月禾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巫冶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對,就連語氣都很溫和,只是不知為何,她的心中只有滿滿的戒備。

  巫冶嘴角微勾,他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

  凌月禾搖了搖頭,“我是來找卿藺的。”

  巫冶眼神微寒,他將茶杯放下,饒有興趣的說道,“哦?月禾不是說不認識嗎?”

  這是在說她看見畫像卻不承認的那件事。

  凌月禾握緊了拳,她張了張嘴,完全沒意識到巫冶對她的稱呼有多么的親昵。

  “卿大人啊,當然是回朝廷了。”巫冶理了理自己的衣擺,站起身,高大的身軀讓凌月禾下意識的想要后退,只是腦海中僅存的意識讓她定定的停在原地。

  “他的未婚妻可還在等他回去完婚呢。”巫冶笑著說道,“真羨慕啊,京城第一美人呢。”

  “哦,對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嗎?”巫冶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問道。

  凌月禾被他的話驚的腦中嗡鳴,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什么叫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凌月禾慢吞吞,一字一句的,不可置信的問。

  巫冶臉上的笑意收斂,他看著凌月禾臉色難看的模樣,不知為何只覺得滿心的心疼。

  巫冶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凌月禾深呼了一口氣,“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們拜過天地,洞過房,還有壓過手印的婚書。

  巫冶臉上的笑意徹底褪去,他走到凌月禾的面前,雙指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微抬頭,語氣狠厲,“你知道你這句話,你會死的多慘嗎?”

  巫冶的威脅是那么的明顯,凌月禾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但是卿藺的承諾又在腦海中回旋著,“我沒說錯,卿藺是我夫君,啊--”

  下顎上的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的彎腰,凌月禾的眼眶中蘊滿了水汽,她雙手推脫著巫冶,“你放手!”

  巫冶松開手,看著她眼含淚水的模樣,心口又是一陣酸澀,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一種強烈的占有欲和貪欲。

  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巫冶并不想去探究。

  他只知道,他想要得到她。

  無論什么手段。

  “卿藺回朝廷了。”巫冶還是那句話,“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他是你夫君。”

  巫冶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就好像在告訴她,他們這樣身份的人,自己又怎么能配得上。

  凌月禾低下頭,快速的抹掉眼里流出的淚水,她將那婚書拿出,“我沒有騙你。”

  “哦?”巫冶從她手中接過那婚書,看著上面的言辭,表情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

  “嘶--”

  紙張碎裂的聲音,凌月禾連忙從他手中奪過,只是巫冶一只手擋住她,另一只手將那碎紙扔進了茶杯之中。

  “巫冶!”

  “在京城,還無人敢向我這般大喊大叫。”巫冶輕而易舉的擒住她的雙手,湊到她的耳邊,“你家里還有人吧。”

  凌月禾頓時停止了掙扎,她委屈的哭出了聲,淚珠子劃過她的臉頰一粒粒的墜下,秀氣的鼻子紅紅的,整個人像個嬌氣的孩子,“我要卿藺。”

  她只想要卿藺。

  “把卿藺還給我,好不好。”為什么要來打擾他們的生活。

  巫冶的心頓時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剮了一下,他甚至差一點就想要答應她。

  巫冶逐漸放開她的手,卻見凌月禾快速的拔出腰間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心口,明明語氣還帶著哭腔,那握著匕首的手都是顫著的。

  “帶我去見卿藺。”

  巫冶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舉動,好似被抵住心口的人不是他一樣。

  “帶我去見卿藺。”凌月禾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她將那匕首往前移了一步,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冷銳的匕尖和他的肌膚相接觸。

  “好。”巫冶似乎妥協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匕首,像是害怕一樣。

  凌月禾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只要能見到卿藺就好了。

  就在她這么一松懈的情況下,凌月禾猛地覺得手腕一痛,匕首瞬間掉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男人便將她抵在桌前。

  凌月禾整個人背緊貼著桌面,雙手不知為何使不上一點兒力氣,腰間被桌角膈著,只覺得難受。

  “巫冶,你個小人...”

  一顆黑色的藥丸順著她的喉嚨滑落下去,她驚慌的想要吐出來,只是被男人緊緊地壓著,她起不了身,只能感覺到那藥丸融入了她的胃中。

  “好了,不是想見卿藺嗎?”巫冶的語氣詭異的溫柔,他輕輕地撫摸著凌月禾的臉頰,又拂過她的眉眼。

  “卿大人成親在即,”巫冶的語氣含了幾分笑意,“我攜夫人前去送禮,是應當的。”

  凌月禾眼前逐漸發黑,意識漸漸地沉了下去,她緊緊地攥著巫冶的衣袖,含糊不清的低喃著,“你做了什...”

  “巫冶。”

  “阿鶴。”巫冶好心情的吻了吻凌月禾的額間,將她抱起,“這次多虧了你提供消息。”

  即墨鶴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他望著昏迷過去的凌月禾,語氣古怪,“她和卿藺成親了。”

  巫冶頓時笑出聲,“阿鶴,卿藺的妻子,從來不是他自己可以選擇的。”

  看著巫冶漸漸遠去的身影,即墨鶴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心中說不出的后悔還是開心。

  凌月禾對他毫無印象,但是他在幾個月前,來到這鎮上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她。

  只是夫君....

  不,她不需要,就算有。

  巫冶也說的對,她的夫君不會是卿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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