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里之前，黃文利只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
自然不清楚這里面的門道。
但見姜語這么說，他還是點了點頭，將和陳余見面的過程說了。
聽完后，姜語眼底異彩連連。
陳余找黃文利，竟是問有人發瘋的事……
她不懂什么心理問題，但卻知道，能突破到撼天境巔峰的，無一不是心理強大的人。
所以，村子里這些撼天境巔峰武者，不可能心理出問題。
何況就算出問題，也不至于讓陳余如此關心。
而那些普通人……
她不敢確定。
但根據師父的說法，那些普通人對陳余來說，不過是實現他幻想中的桃花源的工具。
自然也不可能被陳余重視。
這么說來，肯定有一個誰都不知道人存在。
這個人對陳余來說很重要！
姜語本就是聰明人，只是在和凌天一起的時候，懶得動腦子，這點小事，輕而易舉就想明白了。
但外面就有人監視，她自然不可能明說。
于是點了點頭道。
“那你可得加把勁，把人給治好了。”
“師父那么看重你，倘若你能贏得教主的歡心，或許我也能更自由一點。”
黃文利瞇著眼睛看向姜語。
他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不假，對一些手段看不明白也是真的。
可在心理學上，多少也有點造詣。
很快便明白了姜語的意思。
盡量弄清楚那個人是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和對方接觸一下。
只要能控制住那個人，說不定陳余就會投鼠忌器。
哪怕無法讓現狀改變太多，至少能好一點。
黃文利緩緩點頭，笑了一下說道。
“放心吧，我肯定會盡力。”
“那個……姜小姐，你了解星座嗎？”
什么玩意兒？
姜語一臉懵逼。
黃文利一邊擠眼，一邊簡單給姜語介紹了一下星座。
“姜小姐是什么星座的？”
“應該是處女座吧？”
“這不巧了么？我是金牛座！你知不知道，我們兩個星座可是天作之合……”
后面就是黃文利一個人在吹噓星座了。
門外。
負責監視姜語的武者，聽著聽著就開始打哈欠。
星座？
什么東西？
扯淡的吧！
他怎么覺得，黃文利那家伙是在忽悠姜語呢？
不會是看上了姜語，想借此套近乎？
意識到黃文利是故意說這些的姜語，立刻便附和起來。
等她出來時，似乎已經和黃文利關系親近了不少。
再三道別后，約了一個時間再過來。
這一切，并未引起負責監視姜語的那人的過多關注，畢竟把妹這種事……就算說了，也只會引起教主的不快。
“戀戀不舍”地送走姜語，關好門，黃文利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被人監視著就是不爽，很多話都不能明說。
好在兩人的交流還算是順暢。
陳余所說的瘋子，肯定是個關鍵人物。
就看他能不能接觸到了。
姜語回去后，也把黃文利這邊的情況和廖翁之說了。
至于公西玉寧……
她倒是想說，可那個女人這段時間一直閉門不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她打出了心理問題。
結果剛想到這里，就有人敲門。
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是公西玉寧又是誰？
“你來干什么？”
姜語皺眉。
公西玉寧一臉笑意。
“妹妹，之前是我不對，不該和你作對……”
一上來就是道歉，把姜語都整懵了。
公西玉寧倒是臉色沒變，一邊拉著姜語的手，一邊親切地說道。
“你也知道，凌天心里早就有人了。”
“我也是太著急了，以為你就是那個人，才會忍不住對你動手。”
“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
“凌天那么強的人，不可能只會有一個女人。”
“如果咱們兩個繼續斗下去，就是給他人機會，還不如聯手，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讓姜語更懵了，她實在是搞不懂公西玉寧要干什么。
和她聯手拿下凌天？
不可能啊。
至少名義上，她還是凌天的徒弟。
不可能和凌天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公西玉寧除非瘋了，才會找她說這些。
但如果沒瘋……
仔細看了兩眼公西玉寧，姜語笑了一下，把人拉了進來。
“你說得對，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不如聯手，那姐姐我們商量一下……”
門被關上。
兩人的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
公西玉寧后退了兩步，幽怨地看了姜語兩眼。
到底沒說什么。
她又扭頭看向廖翁之。
這兩人長得根本不像，不可能是兄妹。
但對外人來說，他們就是兄妹，會整天在一起也正常。
“已經好幾天了，凌天有給你們傳消息嗎？”
“沒有。”
廖翁之搖頭。
他自然知道公西玉寧的身份，見姜語不愿意搭理對方，只能開口道。
“這也正常，救世教不可能那么信任凌哥。”
“他想要給我們傳信，也要找到機會。”
“不過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這表明他那邊暫時沒有問題。”
他哪里知道，凌天其實已經分析出，陳余還有其他的實驗場地，只不過無法把消息傳回來。
好在在場的人沒有傻子。
公西玉寧冷笑。
“這可不一定，或許他是沒機會呢？”
“他和我們都被監視著，消息想要傳過來太難了。”
“除非……”
她頓了頓，朝著姜語看去。
“除非什么？”
姜語皺了皺眉，不得不開口。
公西玉寧抿唇一笑。
“除非我們能想辦法離開這里。”
“這不可能！”
離開這里？
做夢呢？
整個村子有將近一半，上百個撼天境巔峰的武者。
就憑他們三個，一個撼天境后期，一個撼天境初期，再加上自己這個化神境……
會是什么結果，廖翁之不用想都知道。
姜語更是直接道。
“別說不可能，就算可以，我們也不能走。”
“我們現在可是人質。”
“一旦我們離開，師父就會被懷疑。”
“到時候，師父的處境會很不好！”
這是姜語基于現在的狀況分析出來的，但公西玉寧似乎有不同意見。
“你說的沒錯，我們留在這里，教主才會對凌天放心。”
“但你有沒有想過……”
“我們同樣也是凌天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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