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認?趁我喝醉把我帶到酒店,我車上到現在都留有你的煙盒,那晚沈家夢也看到了!不是你的是誰的?”
“這種煙盒?”方文點點頭掏出香煙。“這個牌子的煙都賣給我了嗎?沈家夢看到了?現在打電話給她!”
“要打你打!”
他又掏出手機,非得把事搞明白不可。
“好!把號碼給我,我來打!”
“你沒有她的號嗎?”
“刪了!給我!”
這倒讓張如清震驚。
“等了這么多年,你把她號碼刪了?是為了她嗎?”
“為了誰跟你有關系嗎?怎么不敢?”
她還真心虛了,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擺明了不愿承認,打不打還有意義嗎?”
方文絲毫不在意她的情緒。
“不打是吧?那你說,哪個酒店什么時間,去調監控,我一定幫你把人找出來!”他向前一步,臉上閃過絲抽動,雙眼是毫無感情的冷。“還有,沈家夢的話,別人能信,你張如清能不能信,自己沒點數嗎?”
張如清被他的話驚地身體微微晃動,原來,她在他與沈家夢之間扮演的什么角色,他都明白!
他是何時明白的?張如清沒空多想!至此,夢醒!
看著那些異樣的目光,她好像被剝光了衣服般無處躲藏,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掛著對她的譏諷嘲笑,嘲笑她是亂到找不到頭的女人!
“方文你混蛋!記住你今天給我的!”
她不是后悔上了沈家夢的當,而是把今日的羞辱,全部歸結于對他的愛,愛有多深,此時的恨就有多烈!憤憤地望了眼的毛小優后,張如清轉身跑出急診。
“忍你很久了!”
這或許對她太殘忍,但方文卻沒有半分歉意,甚至仍覺不夠地嘟囔轉身,迎上的卻是毛小優含蓄深遠的表情。
“郭美玉家屬!”
急診室的門開了,幾人圍上前。
“在這,醫生。我愛人怎么樣?”方慶林問。
“病人沒什么大礙,就是血壓有點高!”
“那怎么會暈呢?”
“有時候太急也會導致昏厥,你們回家多觀察,多留意。”
“還是住院觀察吧!”方文提議。“再系統的查查!”
醫生理解家屬心情,微微一笑。
“醫院床位緊張,病人也沒有達到收治入院的指標,不要勞累,回去養也是一樣!”
“哦,好,謝謝醫生。”方慶林深舒口氣。
“沒事就好,那我們先走了!”郭建軍拍拍方文。“文啊,你和大齊是表兄弟,該多聚聚多交流!”
“是啊文,多走動走動!”郭大嫂跟著說:“親戚親戚,越走越親嘛!”
“一定!剛才讓你們看笑話了,抱歉啊!”
“年輕人嘛!像我大外甥這么優秀,挑挑揀揀理解,處理好就行!”
這擺明不信吶!方文再解釋:“不是,大舅...”
“別送了文,我們走了啊!”
“走了啊慶林!”
“大哥大嫂慢走啊!”方慶林朝他們擺擺手,又向身旁的毛小優說:“小優,別介意,這有點亂!”
“沒事,方叔!阿姨沒事就好!”
方文悠悠抱怨。
“爸,讓他們來干嘛?”
“怎么說話呢?好歹是你的長輩!”
“以前沒見他們這么客氣!”
“不都托你的福嘛!”
“爸,怎么聽著像罵我呢?”方文攬住毛小優的肩。“往后要辛苦你了!”
毛小優平視前方,抬起胳膊肘朝他腹部一擊。
他不痛不癢。
“打我干嘛?不樂意?”
“狠毒!”她怒瞪他眼,甩掉肩上的手臂。
他卻不以為然再次搭上。
“被她逼的!通過現在這些事我才明白曾經那些事,以前,自己可也真夠傻冒的!”
“悔不當初吧?”她淡淡問。
“倒不至于,有點對不住是真的!”他如實回。
“找她去啊!”
他捏了把她的手臂。
“別瞎吃醋!事往矣,彼此都有家庭!”
吃痛的毛小優還他一拳。
“疼~誰跟你有家庭?”
他不滿地瞪她一眼。
“呸~說跟你過了嗎?”
她單薄的肩膀,可憐兮兮地承受著一個壯漢的倚靠。
“重死了你!離我遠點不行?”
“再嫌棄個試試?小心換了你!”嘴上說的很硬氣,身體卻很聽話的站直。“不過,咱外公的工廠,大概是買不回來了!”
被搶了外公,她可不樂意。
“我外公!臉皮真厚!
“對,咱外公!”
這算不算意外之喜?毛小優又情不自禁動起心思,不過在察覺后,她重重拍下腦門迅速斬斷!
方文一愣,心疼的揉著被拍的錚響的額頭。
“什么毛病?你外公!至于自殘?”
她撥開他的手,面對著他認真說道:“說清楚,買不了工廠這事可不賴我!別將來后悔了,抱怨!”
原來為這事!方文指著她的額頭,惡狠狠回:“不賴你賴誰?就賴你!”
“天底下最不講理的,就是你姓方的!”
她猛地攥住他的手指,下牙就咬!
“咬咬!”雖疼,他卻不躲。“回家把大白牙給掰下來!看貓爪長出來沒有?”
方慶林在不遠處一直盯著兩人的打鬧,他像似做成了什么大事般自豪無比。
這時,護士推著輪椅出來。
“別鬧了,你媽出來了!”他彎著腰心疼地問老伴:“美玉,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方文逗著母親。
“老郭同志,我作證,老方剛才是老淚縱橫,勸都勸不住!”
“我才不信!”郭美玉低頭一笑。
“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方慶林問跟出來的醫生。
“可以回去了!降壓藥一定按時吃,注意空調不要一冷一熱,不要勞累,情緒激動,多躺著!”
“好好,謝謝醫生!”
方文輕掐毛小優的臉。“醫生的話記住沒有?”
“不用她照顧!”方慶林說道:“有我就行!”
“拉倒吧,爸!”方文推著輪椅向外走。“你管好自己就成!”
“我能行...”
跟隨著走,毛小優望眼郭美玉。
“只要阿姨愿意,我會好好照顧的!”
方慶林輕點輪椅上不吱聲的人。
“嗯!”郭美玉輕應。
“這不皆大歡喜嘛!”方文笑得最開心。“毛小優,任務光榮且艱巨,這可是咱唯一的媽,你給我謀害嘍,那可就沒有了!老方,也就沒了媳婦了!”
“去!”三人異口同聲輕責。
“沒正經呢!”郭美玉抬手就要打,卻夠不著。
“我替阿姨打!”毛小優奉上小拳。“沒大沒小,不尊重父母,胡言亂語!”
“爸~她倆拉幫結派!咱倆...”
“我不跟你一派!”
一家人有說有笑上了車,這和諧的一幕全落在車內的張如清眼里,她崩潰地撥通電話。
“沈家夢,那晚是方文嗎?”
或許她仍抱有一絲希望。
“怎么問我呀?清清,那天在湖邊我不還問你呢嗎?你那么肯定,是不是問過方文啦?”
她真是蠢!她徹底完了!
張如清拿著電話嘴唇劇烈抖動,身體在車座上左右搖晃,手懸在半空無處安放。她低沉著嗓音,臉扭結到猙獰。
“讓我在他面前體無完膚,顏面盡失,沈家夢,你的報復夠狠!”
沈家夢冷笑一聲,不否認。
“別這么說!你們照樣緊密合作,經常見面,有的是機會挽回!”
“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
在她高聲尖叫中,電話里卻傳來沈家夢的連連笑聲。
“哈哈...清清,你得感謝我!感謝我讓你終于看清事實!”
“什么意思你沈家夢?”
張如清不解,這個女人以前明明很容易對付!
“還記得在我生日宴上,我跟你說過的嗎?兩個人的倔強,一個人的執著,造就三個人的傷悲,對他來說,咱們是一體的!你最不該為得不到的耗費心機!換句話說,你永遠沒有機會,他選誰都不會選你,這是事實!”
“方文你什么都知道,這也是你對我的報復嗎?”張如清喃喃自語。
“呵呵...清清,我真是替你悲哀,每次的計劃沒傷及別人分毫,反而成為他們感情濃稠的催化劑!”
“你可以盡情笑話!”她咬緊牙齒。“他把你都能剔除,我又算什么!”
“剔除就剔除吧!我和他只有競爭,當然,也期待你的加入!”
張如清怒吼質問:“我與你能同路嗎?你告訴我他是誰?”
“獨自抱恨,傷己傷不了人!”沈家夢回道:“我讓你失的只是顏面,你讓我毀的可是人生!從今日起,我們的恩怨了了!目的地相同,便可相攜前行!”
她當然知道沈家夢要的是什么,張如清冷靜下來。“繼續說下去!”
“如果我讓你看清了事實,看清了方文,你就有大把理由與我同路!而我給你的理由是,放眼整個行業,除了東天,誰還可長久壓制全越?只有東天與張氏合并,才可對全越圍堵攔截!”
“沈家夢,你做這些的目的呢?”
“被人仰視是尊重,被人俯視的是看輕!清清,你不是輸給我或是那個女人,而是輸給自己!”
“呵,那個女人?我絕不會放過她!”張如清恨恨說道。
“逞口舌之快沒有用!你失敗的原因,無非是沒找準時機,熱戀中的男女是奮不顧身的,平淡如水時一根稻草即可!人是最現實的,脖子也是靈活,等你真正做到的時候,才可抬起別人的頭!”
“說的沒錯!”結束通話,張如清整個人都被恨意填滿。“方文,你給的難堪和報復,我收下!來日必加倍償還!”
她拿出珍藏的煙盒,冷冷地揉捏成團拋于車窗外,踩下油門駛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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