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忽然出現的國寶大熊貓,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要不是熊貓身上坐著個人,我還以為,這熊貓是從哪家動物園里跑出來的。
夕仿佛感覺到了危險,扭頭看向熊貓,它壓低身體,做出準備撲上去的動作。
熊貓一步步走上前,借著天上的星光,我終于看清楚它身上的人。
這是一個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一般這個年齡的女孩,人們大多會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但這個女孩,卻給我一種“英俊”的感覺。
沒錯,是英俊。
女孩留著一頭短發,眼眸明亮,只是眼神有些泛冷,像極了冬天里冰涼卻不結冰的泉水。
她手里握著一根短棍,就是普普通通的短棍,從短棍頂端的斷茬來看,應該是從哪個拖把上掰下來的。
女孩盯著夕,眼神中沒有恐懼,沒有敵意,有的……只有藐視。
這種眼神,是老虎發現小綿羊時,才會出現的眼神。
不知為何,這女孩身上明明沒有散發出任何氣勢,但在我的心中,卻生出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
甚至是……不可匹敵的感覺!
如果我沒在青爺和楊碧濤口中提前得知妖燈是個男人,我甚至會把她誤認為是泉城第一的妖燈。
胡眉緊張的對我說。
“陳九,小心點……這個女孩,很危險!”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給刀子劉和燒紙方打了個眼色,兩人快步回到我的身邊,現在還不知道女孩是敵是友,絕不能大意。
年的紅綢子被夕給撐裂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委屈的眼圈都紅了,張牙舞爪的要去找夕報仇。
可他才跑了兩步,就被坐在熊貓背上的女孩給喝退了。
“待一邊去!否則連你一起打!”
眼前的年,雖然不是真的神仙,但身為神仙的化身,擁有著神仙的尊嚴。
他沒有聽女孩的話,繼續沖向夕。
就在這時,女孩動了,她手隨意的一揮,手中的短棍旋轉著飛向年。
短棍飛的極快,呼嘯聲才剛剛響起,就精準的命中年的額頭。
“啊!”
一聲慘叫,年捂著頭倒在地上,疼的滿地打滾。
短棍在敲了年的頭后,重新飛回到女孩手中,這一手看下來,我的腦海里只浮現出兩個字——優雅。
熊貓走到距離夕只剩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女孩從熊貓身上跳了下來,隨后,她伸手拍了拍熊貓,熊貓立即乖巧的匍匐下身子,仿佛等待主人回家的乖巧小狗。
女孩握著短棍,大步向著夕走去,她小小的身體,竟是走出一副一往無前的氣勢。
夕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它似乎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懼怕這樣的小不點,于是張大嘴巴,深吸一口氣,正是之前吸盡附近生靈血氣的招式!
與剛剛不同的是,這一次,夕嘴巴里產生的吸力,完全聚集在女孩的身上。
我心中不免有些擔心,之前夕對長舌女鬼用這招時,長舌女鬼哪怕有夜叉的實力,也被吸走了一半的力量,這個女孩……擋的住嗎?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完全是多慮了,女孩除了身上的衣服隨風擺動了幾下,什么都沒發生,依舊大步向夕走來。
短短五米的距離,女孩很快就走到了,這個時候,夕還在張嘴猛吸。
女孩面無表情的揚起手中的棍子,對著夕嘴中的獠牙,橫掃一棍。
我看到好幾根獠牙落到地上,等夕吃痛閉上嘴時,它嘴巴里,只剩下邊還有牙齒了。
我下意識的瞪大眼睛,雖然我沒直接和夕交手,但從我手下的夜叉,單個沒辦法制服它可以推斷,夕有多么的強大。
可這個女孩……一棍子就敲掉了夕的一排牙!
她到底是什么實力?又是何方神圣?!
我問胡眉。
“她是修行者嗎?”
我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我在女孩身上,沒有察覺到一絲靈氣外泄。
更奇怪的是,這女孩身是一點煞氣也沒有!要知道,只要和鬼打交道,不管是修行者還是陰人,身上都會沾上煞氣,難以消除。
胡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用震驚的語氣回答我。
“我以前曾聽人說過,有一種非常強大的修行者,能夠將靈氣與身體完全的融合,這種修行者的身體,就是一個單獨的小天地,所以他們的靈氣不會外溢,煞氣也無法侵擾。”
我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這種修行者很強大嗎?”
胡眉沒有回答,但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
夕被女孩給打懵了,回過神來后,扭頭就要逃走。
女孩平靜的開口道。
“別跑了,你跑不掉的。”
夕哪里會聽她的話,拔腿就跑。
女孩當即追了上去,她的身形猶如鬼魅之影,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她高速奔跑留下的幻影。
我驚得張開了嘴巴,此刻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還是人嗎?
不到三秒的時間,女孩就反超了夕,來到了它的身前。
夕大概知道自己跑不過女孩,咬牙一頭撞去,試圖給自己撞出一條活路。
然而,它想多了。
在夕即將撞到女孩的時候,女孩一腳高抬腿,狠狠的踹在夕的下巴上。
一聲悶響,夕龐大的身軀飛上了天空,隨后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我的手臂忽然疼了一下,我低頭一看,胡眉正在掐我。
我問她。
“你在干嘛?”
胡眉道。
“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一陣無語,很想問她你為啥不掐自己,但一想到這是個送命題,于是我選擇了閉嘴接著往下看。
夕落地后,還來不及起身,小女孩就已經跳到了她的身上。
小女孩看似孱弱的身體,卻仿佛有千斤重,壓的夕完全無法起身。
她一棍接一棍敲在夕的腦袋上,猶如敲鼓,發出“咚咚”的響聲。
夕奮力掙扎,卻是動彈不得,這哪里是戰斗,分明是單方面的碾壓。
夕的喉嚨里發出“嗚嗚”的喊聲,似是委屈,又像是求饒。
然而女孩的心,比在大潤發殺魚十年的攤主還要冰冷,完全不為所動,手中的棍子依舊雨點般落下。
片刻后,夕的身影消散,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真不知道,夕是被女孩所殺,還是不堪受辱,選擇了自我了斷。
小女孩雙腳落地,她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拿著棍子,向熊貓走去。
夕不見后,剛剛捂著頭打滾的年,身形也消散不見。
胡眉小聲問我。
“夕死了嗎?”
我趕緊用意念溝通秀兒,秀兒告訴我,放在小星星家的那幅畫上,年的形象已經重新出現,而夕卻是消失不見,畫上也因此出現了一片空白。
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胡眉,胡眉聽后松了口氣。
“看來夕不會再復活了。”
她眼神復雜的看著女孩騎著熊貓離開的背影,喃喃道。
“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動,腦海中萌生出一個猜測。
這么離譜的女孩,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就是張知樂在尋找的大姨轉世身?!
想到這,我急忙追了上去,跑到女孩身邊。
“等一下!”
熊貓停了下來,轉身一巴掌拍了過來,只是這巴掌拍的不是我,而是我身旁的一棵小樹。
啪的一聲,一塊樹皮掉了下來,我知道,這是熊貓在警告我,不許我靠近它的主人。
女孩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一言不發。
我詢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盯著我看了三秒,一想到她剛剛用棍子活活敲死了夕,這三秒鐘,讓我備受煎熬。
女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拍了拍屁股下的熊貓,熊貓繼續往前走。
我試圖再追上去,可才邁出第一步,女孩的聲音已傳入我的耳中。
“再跟上來,我就打你了。”
我猶豫了一下,然后選擇目送她離開。
沒錯,我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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