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泰老贊許的說道。
“年輕人有點野心很好,沒有野心,跟我們這些咸魚老家伙們,也就沒什么區別了。”
交易完成后,我沒有在泰老家久留,與其告別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泉城。
剛剛回到泉城,我便把麾下五個分店的店主都喊了過來。
等人趕到時,我已經把泰老給我詳細標注的花名冊復印了五份。
我把這五份花名冊,分別交給了五個店長。
我對他們說。
“這上面有一百個人,上面詳細記載了對方的能力、性格和喜好,你們自己商量一下怎么分,然后分頭去說服他們加入酒館,誰說服的,人就歸誰,聽明白了嗎?”
聽到我的話,五個店長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可是提升分店實力的好機會,有誰會拒絕呢?
五個店長立馬忙活起來,挑選適合自己的人,胡眉打趣我。
“陳九,你這甩手掌柜當的。”
我笑著說道。
“鍛煉一下他們,否則這一百個人都讓我親自去說服,累都要累死了。”
胡眉捂著嘴偷笑,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我白了她一眼,然后回到臥室,取出了無面神像。
既然已經知道這尊神像該怎么恢復,那是時候消除判官的遺憾了。
我掏出手機,聯系判官,然后一點都不意外的發現,電話是關機的。
于是,我聯系鼠爺,鼠爺很快接了電話,我寒暄了幾句,問了問鼠爺身體恢復的怎么樣,然后我告訴鼠爺,請他幫我聯系判官,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他商量。
鼠爺的效率很高,只過了兩個小時,判官便主動聯系上了我。
當他聽說我已經可以修復無面神像后,向來以冷靜著稱的判官,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陳……陳九,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認真的回答。
“是真的!”
我問他。
“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一趟,你母親被關押在神像中太久了,一旦神像恢復,極有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完成轉世,所以要等你趕來,我才可以進行修復工作。”
判官語氣急促的說道。
“等我!我現在就動身去找你!”
兩日后,判官與鼠爺,出現在酒館里。
一段時間不見,判官和之前相比,身體消瘦了許多,尤其是臉,瘦得都有些脫相了,他的眼眶外凸,仿佛披了一張皮的骷髏頭,著實有些嚇人。
我關心的問道。
“你怎么搞的?”
判官沒有隱瞞,回答道。
“自從我安排在泉城的兄弟們被黑鳳凰謀害后,我跟黑鳳凰已經打過好幾場了,山海紋身動用的次數有些多,身體消耗很大。”
聽到這話,我不由得想起寄居在判官身上的饕餮,心中生出一股惡寒。
林天佑前輩對我說過,山海大妖雖然能給使用者帶來極為強大的力量,但獲得這些力量所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的生命!
照判官這樣搞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徹底被饕餮反噬,進而丟掉自己的性命,甚至是魂飛魄散,連轉世重生的機會都不再有。
我忍不住問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判官慘然一笑。
“當然知道。”
他的語氣毅然決然,仿佛只要能滅掉黑鳳凰,為自己的雙親復了仇,自己的結局如何,并不重要。
聽他這樣說,我便沒辦法勸了,只能在心中祝福判官會有一個好下場。
我讓胡眉給判官和鼠爺上酒,等到酒館打烊后,我把無面神像取了出來,放到判官面前。
判官撫摸著神像,仿佛是回想起自己的母親,眼中多出一層淡淡的霧氣。
我開口道。
“我已經搞清楚了,這是一尊泰山娘娘神像,我只需要重新刻出神像的臉,就能把你的母親放出來了。”
判官點了點頭,用誠懇的語氣對我說。
“陳九,麻煩你了。”
我拿出血陰刀,將自己的血注入刀柄。
因為這是一尊木雕神像,且有殘缺,所以想要修補,便只能把大神像雕刻成小神像。
把神像刻小,需要在神像上每一處動刀,說是修補,其實與重新雕刻,并無區別。
為了能完美的修復,我把魯班面具找了出來,戴在臉上。
魯班面具的效果立馬體現了出來,我只深呼吸了三次,便進入到“忘我”的狀態。
接下來三個小時,我忘記了所有,腦海中只有泰山娘娘的形象,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手中的血陰刀在動。
待到我回過神來,桌面上滿是細碎的木屑,而我的手中,則是握著一尊完美的泰山娘娘神像。
這尊小小的神像,甚至比三日前我給泰老雕刻的泰山娘娘神像,更加完美。
神像雕刻完成后,并沒有結束,因為這是木雕神像,因此還需要上色。
我讓胡眉把我上色的工具取了過來,我見過真正的泰山娘娘,哪里需要上什么色,早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無需任何準備,即可上手。
判官緊張的盯著我手中的動作,自始至終,他的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當我用筆點完最后一點色彩,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筆收起。
判官迫不及待的問道。
“完成了嗎?”
我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然后笑著點了點頭。
“完成了!”
神像已經重置,但具體修復到什么程度,還需要測試一下。
好在這尊神像,本就是前世的我為判官準備的,因此測試很容易就可以完成。
“胡眉,去取香。”
“好。”
胡眉取來祭品、檀香還有香爐。
我把桌面收拾干凈,擺好香爐和祭品,隨后,又恭恭敬敬的把神像擺下。
我對判官說。
“這本就是你的神像,只要你恢復祭拜,它應該就可以重新生效。”
判官深吸一口氣,隨后從我的手中,接過了香。
他在點香的時候,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緊張的情緒溢于言表。
我笑著安慰。
“別緊張。”
判官點了點頭,終于是將香點燃。
他跪倒在神像前,恭恭敬敬的磕頭,此刻他祭拜的并非神明,而是他思念許久的母親。
磕完頭后,判官將手中的香,插入香爐,他盯著桌子上的神像,輕聲喃喃道。
“媽,兒子好想你。”
青煙渺渺,我們幾個人都死死的盯著神像,緊張又充滿期待的等待著。
然而過了許久,什么都沒有發生。
胡眉有些緊張的小聲問我。
“陳九,該不會失敗了吧?”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
“不會失敗的。”
神像雕刻完成的瞬間,我便感受到了神像中扮神之鬼散發的煞氣波動,這說明,判官的母親已經在神像中蘇醒。
或許,她和判官一樣,心中充滿了緊張,一時不知該以何種表情,面見自己的孩子。
又等了片刻,一道身影,緩緩的從神像中飄了出來。
這是一個長相很美的婦女,她的眉眼和判官有三分相似,一看便知有血緣關系。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婦女的眼中滴落,她盯著眼前的判官,肩膀輕顫。
“媽!”
判官迫不及待的起身,直接撲入婦女的懷中。
他死死的抱著自己的母親,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會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母親。
此刻的判官,哪里還有以往冷酷的大佬形象,他就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童,在母親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
我心中泛酸,然后輕輕拉了下胡眉的手,又給鼠爺打了個眼色。
兩人立馬就明白了我的想法,他們與我一起,躡手躡腳的離開酒館大廳,給母子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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