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樂?這個名字的由來我大概能夠猜到,取自“知足安樂”,想來他的父母,應該是那種希望自己孩子快快樂樂長大的人。
他說自己是來收房租的,我心中一動,詢問道。
“您是這家酒館的房東?”
張知樂回答道。
“我爹是,他跟我老媽云游四海去了,跑腿的活兒就交給我了……”
他正說著,被肩膀上的鴿子打斷了。
“臭小子,趕緊給我找杯可樂去,讓你找個地方避雨你不聽,把我一身毛全都給淋濕了!”
張知樂辯解道。
“我打著傘呢!”
鴿子使勁抖了一下,把身上的水全都甩在張知樂的臉上,它怒氣沖沖的說道。
“這么大的風,你那把小破傘有什么用!”
張知樂賠笑道。
“這不是沒尋思會下這么大嗎?”
我給胡眉打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拿了一瓶冰可樂過來,為了方便鴿子喝,還給插了吸管。
喝了口可樂,鴿子看了我一眼,又瞥了張知樂一眼,很是嫌棄的說道。
“學學人家,一點眼力價都沒有。”
張知樂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把你留下?”
鴿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可以啊,要不是你媽拜托我,誰愿意看著你這個整天只知道惹事的小鬼。”
“那還不是你偷玩我老媽的游戲賬號,把她的晉級賽給玩沒了。”
提到這事兒,鴿子直接炸了毛。
“五把里面三把有人掛機,就是神仙來了,也贏不了!”
這一人一鴿從頭吵到尾,我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沒辦法,我只好咳嗽了兩聲,爭吵聲這才停了下來。
我詢問道。
“您怎么才能證明,您的父親,是這里的房東?”
張知樂開口道。
“別這么客氣,我剛過完十九歲生日幾個月,您啊您的,聽起來別扭,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陳九。”
“看你跟我年紀差不多大,我們直呼其名就行了,陳九,我問你,這家酒館的鑰匙,你是不是在門外的鈴鐺里取到的?”
這一句話,我便能斷定,眼前的張知樂沒有撒謊,他的父親,的確是房東。
“沒錯,你稍等。”
我把琉璃貔貅抱了出來,放在茶桌上。
“陰德金幣都在里面,但我沒辦法取出來。”
這只琉璃貔貅只進不出,正常情況下,我也沒辦法把已經放進去的陰德金幣取出來。
之前我倒是成功借出來一枚金幣,但琉璃貔貅咬了我一口,吸走我體內不少煞氣,這說明,借用金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我故意說自己沒辦法取出來,想看看這位房東的兒子,有沒有特別的取幣之法。
張知樂看了一眼琉璃貔貅,然后瞪大了眼睛。
“咦?”
我疑惑的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
張知樂點了點頭,我趕緊湊上去,想聽聽他怎么說。
誰知……
“有問題,但我不能告訴你。”
“為啥?”
“來之前老爸電話里特意交代過,我來這兒,只管收租,不能多說。”
我大失所望,但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作罷。
張知樂把手一伸,在貔貅的腦袋上摸了摸,等他把手翻過來時,四枚陰德金幣,出現在他的手中。
再看琉璃貔貅的肚子里,金幣剛好少了四枚。
他還真給取出來了!
在張知樂來之前,我曾經猜測過,房東在信里只說每年租金是四枚陰德金幣,但沒有說金幣的面值,是要帶星的金幣,還是不帶星的金幣,我完全猜測不到。
如今看張知樂取出來的金幣,都是不帶星的,這讓我心中生出一種“賺了”的感覺。
張知樂把四枚陰德金幣裝進口袋里,又喝了口酒,站了起來。
“既然房租已經收到了,我就先走了。”
“等下。”
我喊住了他,張知樂疑惑的看著我。
“有什么事嗎?”
我想了一下,回答道。
“外面這么大的雨,現在回去肯定又要淋一身,不如在我這避避雨吧,等雨小點再走。”
張知樂似乎想要拒絕,就在這時,正在喝可樂的鴿子開了口。
“聽人勸吃飽飯,這么大的雨,出去亂竄什么呀?”
張知樂無奈道。
“咕咕,你是不是忘了,咱還有任務呢!”
咕咕?這只鴿子的名字,還真挺有特色。
咕咕說道。
“泉城這么大,咱一點線索都沒有,哪那么容易找到,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它扭頭問我。
“小老板,你這有吃的嗎?”
“有……”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想吃什么?”
我心中忐忑,它萬一跟我要鳥食,我可拿不出來。
“我啊,不怎么挑食,什么東坡肘子、紅燒帶魚、清蒸排骨、九轉大腸,隨便來兩道就行,實在沒有,烤個羊腿也行。”
我嘴角抽搐,這鴿子管這叫不挑食兒?
好在李廣就在店里,我讓他看著安排一下,李廣也是給力,不一會兒,幾道精致的菜肴端了上來。
這只名叫咕咕的鴿子,眼中冒光,它跳到餐盤前,低頭猛吃。
不一會兒的功夫,它就把一個比自己體型還大的肘子吃的干干凈凈,剩下的骨頭上,一點肉沫都找不出來。
“你給我留點!”
張知樂也加入了,兩人大快朵頤,吃的是干干凈凈。
吃飽喝足后,咕咕往桌子上一躺,對張知樂說。
“吃飽了,付錢吧!”
張知樂面色一窘,小聲說道。
“我沒帶錢,你忘了嗎?昨天咱跟那只夜叉打架,不小心把手機給摔壞了,還沒去修呢!”
咕咕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提,那夜叉又沒招惹你,你非要湊上去跟人家打架,欠不欠啊!”
張知樂一副“我沒錯”的表情。
“不打架怎么提高自己,再說了,我最后不是把它放走了嘛!”
咕咕氣得是火冒三丈。
“我怎么這么倒霉,當初輔導你外公和老爹時,也沒這么費勁啊!
你外公聰明,你老爹雖然二了點,但人家也不像你一樣整天給自己惹麻煩。
怎么偏偏到了你這一代,這么難整呢?”
這兩個活寶又吵了起來,我在一旁聽的是眉頭狂跳。
張知樂跟夜叉打架,還打贏了?而且看他的模樣,一點傷都沒有,這家伙,該有多強?該不會跟判官一樣,又是一個妖孽吧?
張知樂氣的火冒三丈,他指著咕咕的罵道。
“誰稀罕你教,要不你也別管我了,咱兩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這話把咕咕也惹火了,它問我。
“小老板,有電話嗎?”
“有。”
張知樂立馬警覺起來。
“你想干嘛?”
“把你剛剛的話,告訴你媽。”
“你!有本事你別找家長!”
咕咕擺出一副“你也知道怕”的模樣。
“不找家長啊?行啊,給我道歉。”
張知樂立馬就服軟了。
“我錯了。”
咕咕趾高氣昂的揚起自己的頭,鼻孔朝天。
“小家伙,有沒有禮貌啊,不會叫人嗎?”
“大哥,我錯了。”
咕咕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外公差不多的年紀,你管叫我大哥,這輩分是不是錯了啊?”
張知樂氣得是咬牙切齒,咕咕見他不服,說了兩個字。
“電話。”
張知樂再次蔫了。
“咕咕爺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個后輩計較。”
“這還差不多。”
看到張知樂被一只鴿子搞的狼狽不堪,我強忍著笑意,差點沒憋住。
酒館外的雨聲小了些,我有很多話想問他,趕緊阻止兩人繼續拌嘴。
“剛剛你們說在找人?我在泉城認識一些能人,說不定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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