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的模樣,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我問他。
“你準備教我什么?”
黑哥壞笑著說道。
“你不管練什么,體力的是最重要的,來,讓我看看你體力好不好。”
“怎么看?”
“來做幾個俯臥撐,我陪你。”
我們兩人起身,來到酒館大廳的空地上。
黑哥對胡眉說。
“你幫我們記數。”
“好!”
黑哥問我。
“準備好了嗎?”
這個時候,我大概已經猜到黑哥想要做什么,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回答道。
“開始吧!”
我和黑哥同時開始做俯臥撐。
“一。”
“二。”
“三。”
黑哥跟著我的頻率做,胡眉則是在一旁記數。
才做了十五個,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開始泛酸。
做到二十個的時候,我的手臂就已經開始顫抖了。
反觀黑哥,汗都沒出一滴。
不得不說,在身體素質這一方面,黑哥確實很強。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陳九,加油!”
“三十!”
三十一到,我立馬停手,再做下去,我就得趴地上了。
我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黑哥卻依舊在做俯臥撐。
我提醒胡眉。
“接著數。”
胡眉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童謠,隨即反應過來。
沒錯,黑哥哪里是想看看我的體力好不好,他這是變著法的向童謠展示自己呢!
胡眉繼續往下數,這一數就數到了一百。
然而……童謠自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我把黑哥拉了起來,小聲說道。
“行了,人家都不看你。”
黑哥有些尷尬。
“難道童謠不喜歡強壯的男人?”
我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
“說正事,你打算教我什么?”
黑哥終于是正經起來,他捏了捏我的手臂,又捏了捏我的腿。
“陳九,說真的,你現在太瘦了,你不管學什么功夫,身體素質都是基礎。”
黑哥的說法我很認同,可就像我之前學習木雕、金雕一樣,沒有師父領進門,完全摸不著頭腦。
黑哥想了想,詢問我。
“介意花錢嗎?”
“不介意。”
現在的我,早就不缺錢了,如果花錢能達成目的,那太好不過了。
聽我說不介意,黑哥向我建議道。
“酒館就我一個服務生,忙起來的時候,我可沒空教你,不如我給你介紹一個朋友吧!我這朋友拿過業余拳擊91公斤級別的全國冠軍,他在泉城開了一家搏擊館,你跟他去學,保證能練到真本事。”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好!你來幫我聯系。”
黑哥做事不喜歡拖延,當場掏出手機,打給他的朋友。
掛掉電話后,黑哥對我說。
“他已經開業了,趁著不忙,我帶你過去瞧瞧。”
四十分鐘后,黑哥帶著我來到一家開在商場地下的搏擊館。
一進搏擊館,我就聽到“嘭嘭嘭”的捶打聲,七八個穿著短褲的壯漢,正在進行拳擊訓練。
這些人腳步靈活,出拳又快又狠,打的沙包左右搖晃。
其中一人看到黑哥,熱情的打起招呼。
“黑哥,你可好久沒來了,兄弟我最近長進不少,指點指點?”
黑哥走上前,沖著對方的胸肌嘭嘭兩拳。
“最近沒少擼鐵吧?胸肌都大了不止一個維度了!”
對方嘿嘿一笑,絲毫不介意黑哥的動作,顯然兩人關系很不錯。
“最近在健身房認識一個妹子,跑的勤快了些,對了黑哥,你最近哪里去哪里高就了,都好久沒來訓練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老板,陳九,我今天是帶他來見老鷹的。”
兩人正聊著,遠處走來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這個男人差不多快有四十歲了,他目光似劍、星目含威,盯人一眼,就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黑哥笑著說道。
“說曹操曹操到,老鷹,好久不見。”
老鷹走到我們面前,與黑哥握了握手,他看向我,問老鷹。
“這位就是你在電話里說的陳老板吧?”
“對。”
黑哥幫我們互相做了介紹,老鷹本名嬴亨,跟秦始皇嬴政一個姓,因為他的目光很兇,像天空中翱翔的鷹,所以大家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叫老鷹。
我主動伸出手。
“嬴教練,您好。”
老鷹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他開門見山的對我說。
“如果你只是想把身材練的好一些,我建議你去健身房,如果你想在我這學些能夠實戰的本事,就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會很苦的。”
我就喜歡老鷹這種直接的脾性,總比那些先勸你交錢騙進來,再想辦法讓你自己知難而退的人好的多。
“嬴教練,我不怕吃苦。”
“很好,你跟我來,我先帶你熱熱身。”
老鷹給我找了一身新的運動服,他這里的衣服,都很肥大,我都扎不住腰,最后挑了一個最小號,才勉強合身。
黑哥打趣我。
“陳九,希望等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你還能走的動路。”
一開始,我覺得黑哥只是在開玩笑,但等老鷹親自帶我熱身后,我才明白,自己低估了練武的難度。
才一套熱身動作做下來,我就已經累的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老鷹給了我一瓶水,補充水分后,又帶我做了一些測試,比如我的手臂力量有多大,反應速度有多快。
再然后,他又教了我一些基本的拳擊路數。
快到正午時,老鷹終于是喊停了。
在他說“結束”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都有些發黑了。
“你在這等一會兒。”
說完,老鷹就走了。
我問黑哥。
“嬴教練干什么去了?”
黑哥解釋道。
“應該是給你做訓練計劃去了。”
等了有十五分鐘,老鷹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把一張紙遞到我的手中。
我仔細一看,紙上列了我每日需要自己進行的訓練,多是一些耐力訓練,比如清晨的長跑,還有晚上的跳繩。
除此之外,便是上課時間,基本上是練三天休息一天。
老鷹對我說。
“我的課比較貴,五百塊一節,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報名。”
我在心中算了一下,按照每個月二十一節課計算,一個月的學費就是一萬零五百,確實不便宜。
但這筆錢對我來說不算多,況且我練武是為了保命,花多錢也值。
“不用考慮了,我現在就交錢!”
老鷹點了點頭,或許是見我比較痛快,還把五百塊的零頭給免去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后天來上課,對了,你現在太瘦了,要多吃肉,你加我一個微信,回頭我把你的飲食計劃發給你。”
互換聯系方式后,我和黑哥回到了酒館。
當天我還沒覺得什么,可等到第二天一早睜眼,我兩條腿酸的都快站不穩了。
黑哥上班后發現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陳九,運動后的感覺,是不是很酸爽?”
爽我沒覺得,但酸是真的。
“黑哥,有什么辦法緩解嗎?我這樣子,明天怎么去上課?總不能第一節課就請假吧!”
“說實話,沒啥太好的辦法,等你適應上兩周,就不會這么酸了,你啊,就是太缺乏鍛煉了。”
第三天,腿酸的狀況好了一些,今天是我練習拳擊的第一天,我獨自來到搏擊館,剛進門,就被一道身影所吸引。
搏擊館的正中央,有一個拳擊臺,此刻臺上有兩人正在對打。
其中一人,是前天被黑哥捶打胸肌的男人,黑哥跟我介紹過,他叫王幸。
另一個人,我是第一次見,這人裸露的身軀上,有好幾道丑陋的疤痕,像是有蜈蚣趴在身上。
從疤痕的外形來看,應該是被某種利器所傷。
這人正和王幸對打,他出拳特別的狠,打的王幸節節敗退。
他的眼神和老鷹非常相似,非常的兇狠,但比起老鷹,還多了一絲深藏的仇恨。
“嘭”的一聲,王幸被一拳打倒在地,幸好他戴著護具,否則這一拳得要他半條命。
王幸在擂臺上躺了好一陣才緩過勁兒來,他爬起身,摘下拳頭,狠狠的摔在對方的臉上。
王幸破口大罵道。
“楊瘋子!你他娘還真是夠瘋的!老子是在給你陪練,你他娘的真往死了打啊!老子不陪你了!你愛找誰就找誰!”
說完,王幸跳下擂臺,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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