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陸爺今天吃醋了嗎 > 第440章 冷水澡沒有你好用

盛晚棠推他的臉,手指觸碰到他的唇,被他順勢給含進去。“喊什么喊!我覺你還是去沖冷水澡吧!”
“你喊去我就去。”
盛晚棠無語,但是又挨不住他在夜晚這般的訴求。“老公。”
陸霽淵嘴角微揚,抓著她的手往下……“我覺得,冷水澡沒有你好用。”
-翌日。“小姐,您手腕疼啊?”
六六發現盛晚棠從起床就開始揉手腕和手指。盛晚棠木著臉,不想說話。六六以為她是太疼了,緊張道:“小姐,這么疼?我帶您去醫院看看?”
她說完又疑惑:“我只聽說過孕晚期孕婦可能浮腫或者抽筋,沒聽說過手腕疼啊?”
寡言的五月突然想到什么,趕緊打斷六六的‘天真’發言。“小姐,要不讓六六給你按摩一下手腕?”
“好。”
五月明明只說了一句話,盛晚棠莫名的就覺得五月已經知道她這手為什么酸了……她表面若無其事,內心已經尷尬到爆!“對了!”
五月想起來,“小姐,陸四爺出門前讓我轉告你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陸家那位少爺陸啟,瘋了!”
盛晚棠吃驚:“真瘋還是假瘋?”
有之前聞人泱泱的例子在前,她對這個問題比較敏感。“真瘋了!一直在說什么孩子,說他是個男人,哈哈哈!”
六六開始笑,“我聽說,陸家大房的那位夫人都哭暈過去了。”
兒子先是被人斷了根,然后被入了后門,現在又瘋了。竇雅晴就陸啟這么一個兒子,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哭暈過去才正常。盛晚棠好笑:“六六,以前沒見你這么愛八卦呀。”
“嗨呀!陸啟不一樣!”
就那種貨色居然還敢劈腿小姐,現在可不就是活該嘛!盛晚棠稍一思索,陸啟會瘋,恐怕原本他能有后卻死了的消息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盛晚棠一拍手:“五月,給我點個奶茶外賣吧,慶祝一下這個好消息!”
“小姐,陸四爺出門前特地叮囑了我們,說您一周一杯,這周的已經喝過了。”
盛晚棠:“……”快樂突然消失。-陸霽淵換了一身無菌服進入ICU。步靜晗已經蘇醒,虛弱得腦袋只能輕微的動。她看到陸霽淵,眼里是欣喜。“兒子,你一個人啊?棠棠沒來?”
步靜晗蒼白的嘴唇問。“她不方便。”
“的確,她七個月了吧?快生了。”
步靜晗幸福的笑起來,“你爸爸說,等我身體再好些,就能再做骨髓移植,到時候我就能看到我的小孫子或者小孫女。”
陸霽淵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他很少有。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對步靜晗失望透頂,無論什么話都可以毫無芥蒂的說出口。直到這一刻,真的要告訴步靜晗他的決定的時候,心里泛起一絲不忍。陸霽淵心中自嘲,難道是受了盛晚棠的影響,讓他都變得沒那么冷血了。“兒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話和我說?”
步靜晗察覺出陸霽淵的異樣。“江語珊差點害死盛晚棠。”
陸霽淵說。“棠棠……棠棠沒事吧?孩子呢?孩子沒事吧?”
步靜晗驚得臉色更白,心情一激動,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沒事。但是,我們已經決定送江語珊進監獄。”
陸霽淵對聞人海晏的作風還算了解,“如果沒意外,她一輩子都沒機會再出來。”
步靜晗聽懂了陸霽淵的潛臺詞。“你……”淚水轉瞬間潤濕了她的眼眶,“阿淵,你不愿意救媽媽?”
女人眼里的光消失了。那張脆弱的臉顯得更加病入膏肓。陸霽淵咬了咬后槽牙,忍著心口傳來的刺痛。他回以沉默。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那個“是”字來。“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陸界也穿上無菌服走進來,一邊給步靜晗擦眼淚一邊質問陸霽淵,“你惹你媽生氣了?”
陸霽淵沒說話。陸界習慣了這個悶葫蘆兒子,問:“江語珊呢?”
“來不了。”
陸霽淵直說。“什么叫來不了?”
陸界聲音陡然拔高,正要繼續說什么。步靜晗顫巍巍的抬起手,拉住陸界的手。“那孩子……不行。”
步靜晗的聲音弱下去,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滑落。“什么叫不行?為什么不行?”
陸界問。步靜晗沒有看陸霽淵,看著陸界握著自己的手,眼里充滿了不舍。“江小姐的身體,達不到捐獻標準了。”
陸霽淵眼底劃過錯愕,轉瞬即逝。陸界看了眼陸霽淵,并沒有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偽。他比誰都清楚,陸霽淵有多在乎步靜晗這個母親,他曾經就是把步靜晗作為繩索,把陸霽淵給牽著,不會在步靜晗治療的事情上不盡心。“沒關系,我會給你找到新的骨髓源!”
陸界撫摸步靜晗憔悴得不像話的臉,安慰道。護士來催促,探病時間已超時,家屬該離開了。“我想再和阿淵說兩句。”
步靜晗對陸界說。“好。”
病房門再次打開,又關閉。ICU里只剩下昂貴機器轉動的聲音,安靜得令人心慌。“阿淵,以前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自私,是媽媽……我知道,你是怨我的,否則不會,不會這么多年,都不叫我媽媽。”
步靜晗閉眼躺著,眼淚不停的從眼角流出來。她有些累了,聲音微弱。陸霽淵覺得喉嚨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想說什么。“我就是……就是覺得可惜……我還沒有看到我的孫子孫女,我才得到你爸爸的愛,我還沒有好好感受過,怎么就要走了呢?”
陸霽淵閉了閉眼,說:“我會盡快給您尋找適合的骨髓。”
“如果我不能看到孫子孫女,你……把孩子照片燒給我,好嗎?”
“您應該想的是養好身體,等待骨髓源。”
步靜晗實在太累,說話都帶著喘氣音:“阿淵,你再叫我一聲媽媽,好不好?”
陸霽淵咬著牙,喉結滾動。卻沒有開口。這是一場無聲的博弈。從始至終,陸霽淵都沒有看到步靜晗再看自己一眼。他知道,步靜晗這一次雖然終于選擇了和他站在一邊,但是,她是怨自己的。就像他,仍然不愿意叫她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