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鹿溪戴著墨鏡的緣故,也因為風吹走帽子的時候鹿溪下意識用手遮了下臉,所以萬菲菲并沒有認出鹿溪。
文玉幫鹿溪撿起帽子,鹿溪接過戴上后,兩人這才進了商氏大樓。
文玉看來是常來常往,前臺的工作人員一看他進來就連忙打招呼,嘴里叫著文少,非常熱情。
“你們商總在嗎?”文玉也笑瞇瞇的,“我找他。”
“在的,商總今天還沒有出去。”
文玉很熟悉這里的一切,電梯內,他問鹿溪,“記住路線了沒?”
鹿溪在腦海里想了想,說:“我以為商氏大樓只是一棟樓而已,可沒想到竟然是很大的園區,商氏員工應該有不少人吧?”
她琢磨著少說得有上萬人了。
“我記得去年禮哥說過,大概有十來萬。”
十來萬?
鹿溪震驚,她那博威廠才百來號人。
文玉見鹿溪張著嘴不說話,他有點想笑,“怎么?受打擊了?”
鹿溪默默看向文玉,“我從來沒想到商禮的生意做得這么大。”
怪不得商家人會鬧得不可開交,這么多的資產,確實能拼個你死我活。
“放心吧,不管怎么樣,反正第一繼承人永遠都是禮哥,而且禮哥也是唯一一個讓商家那些人滿意的繼承人。”
文玉以為鹿溪擔心商禮在這樣大的企業中,那個高位會坐不穩。
殊不知鹿溪只是震撼商氏的龐大,以及商禮管理這么大公司的能力。
商禮竟然還有那么多時間陪自己,簡直難以置信!
她覺得她有時候連百來號人都管不了,很心累,商禮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走出電梯后,鹿溪的內心還是相當復雜,她甚至有點害怕,她竟然嫁了這么牛逼的一個男人,怪不得商家的那些人死活都要逼著她和商禮離婚。
“直接去他辦公室吧。”文玉對鹿溪說了這么一句后,又看到了商禮的助理,把人叫住,詢問,“商禮在不在辦公室?”
助理一看是文玉,笑道:“文少,好久不見。”
鹿溪感覺到助理跟文玉打招呼的時候,目光不著痕跡盯著她看。
她朝助理友好地笑了下,不過自己現在又是帽子又是墨鏡的,神秘感很足,也不知道助理會不會警惕。
哪知助理的目光并沒有多做停留,他干這行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他以為是文玉帶來的朋友,便對鹿溪也禮貌一笑,隨即告訴文玉,“商總剛回辦公室不久。”
“OK。”文玉比了個OK的手勢,帶著鹿溪去了商禮的辦公室。
商禮正在忙,文玉敲門帶著鹿溪進去的時候,商禮頭都沒抬,以為是助理。
商禮的辦公室非常大,比鹿溪之前見過的那個大樓的辦公室大了不止兩倍。
鹿溪好奇盯著正在辦公中的商禮看,男人總是把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茍,哪怕正低著頭,還是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疏離感,氣場強大,拒人千里之外。
“哦呦,禮哥,這么忙?”文玉笑著上前,敲了敲商禮的辦公桌,商禮這才抬頭,“你怎么來了!”商禮很高興,他又發現了不遠處的鹿溪,“你怎么也來了!”
商禮直接離開辦公桌,大步朝鹿溪走去。
鹿溪在他這個大辦公室里還有點拘謹,現在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男人還是熟悉的男人,那身疏冷并不是面向她的。
鹿溪主動撲進商禮的懷抱,抱住男人后,聞著男人身上讓她安心的味道,她問:“我沒有耽誤你什么事吧?”
“沒有。”商禮緊緊抱住鹿溪,高興的在她臉頰上連番親了好幾下。
“差不多就行了。”文玉酸酸地哼一聲。
鹿溪有點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商禮,商禮才不管文玉呢,他摟著鹿溪,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視線忍不住瞄向她的肚子,小聲問鹿溪,“小家伙今天沒鬧你吧?”
鹿溪無語,“這才多大,鬧什么鬧。”胎動估計還得兩個月呢!
“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文玉看兩人說話都生怕他聽見,很是不滿地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后,瞪著商禮,“我回來好幾天了,你也沒說給我接風洗塵,好歹兄弟一場,我在國外過得那么憋屈,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同情我嗎?”
商禮能在上班的時間看到鹿溪,心里美滋滋的,握著鹿溪的小手在手里把玩,聽文玉婆婆媽媽地抱怨,他諷刺地問:“你確定你需要我同情你嗎?”
文玉語噎,主動求著別人同情自己,這可真他媽跌份,太沒面子了!
“我看你還是規規矩矩在你爸眼皮子底下裝上幾天好人,等你爸對你放松警惕了,你再去找你那老公不就行了。”商禮知道文玉和那個男的已經被文玉他爸給攪和的分了手,文玉為這事還鬧了絕食呢!
可文家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接受家里的兒子是個彎的,所以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把文玉給掰直了。
可在商禮眼里,彎的就是彎的,文玉這種情況屬于天生,后天根本就沒辦法掰過來,所以只能讓文玉先來個緩兵之計。
一聽商禮提到自己的老公,文玉頓時心情低落,他垂下頭,不想吭聲了。
商禮見他不說話,又把注意力投向鹿溪。
“難得見你上班的時間出來。”
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那份工作那可是無比上心,誰也別想阻止她上班。
“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鹿溪想起先前商母說得那些話,她還是心有余悸,她告訴商禮,“你媽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我懷孕這事,她今天突然來博威廠找我,還帶了兩個保鏢,她想帶我去醫院做檢查。”
商禮頓時變了臉色,神色緊張打量鹿溪,“她沒拿你怎么樣吧?”
鹿溪搖頭,“我倒不至于傻乎乎的真跟著她去。”鹿溪看一眼正靠在沙發上出神的文玉,她小聲問商禮,“我懷孕這事只有咱倆知道,你媽又怎么突然懷疑到我身上的?”
這真的很奇怪。
鹿溪的話讓商禮的表情逐漸沉了下去,他和鹿溪對視,“鹿溪,你這是在懷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