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倆這反應，根本沒想過成親這回事。
“是啊，楚鏡雖然不是人，但畢竟是以人的身份和形態在霽月山莊，山莊還有其他弟子，山下也有那么多人認識你們。”
“千楚是霽月山莊大小姐，怎能跟你如此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在怎么樣，也是該辦一場婚事，外人才不會指指點點。”
聽完之后，楚鏡皺眉點了點頭，“的確是我疏忽了，未曾想到這一點。”
“你說的對，不能委屈了千楚。”
說罷，便看向了宋千楚，“那你愿意嫁給我嗎？”
宋千楚卻猶豫了。
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
“讓我想想吧。”
楚鏡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還是點點頭，“好，我等你。”
吃過飯之后已經深夜了。
宋千楚和洛嬈許久未見，兩人睡在一個屋，兩人都沒有睡意，便坐在軟榻上，靠著窗喝著茶。
宋千楚還真喝了一碗避子湯。
窗外月光明亮，房間里無需燭火也十分明亮。
洛嬈問道：“你既與楚鏡有了肌膚之親，那說明你是喜歡他的，不然你也不會幫他說話對吧？”
“那為何提及成親之事，你卻拿不定主意了？”
宋千楚抱著膝蓋，靠著墻，緩緩開口：“其實我早就接受他了。”
“只是成親的話，不一樣，結為夫妻，便要承擔起責任。”
“你說，嫁做人婦，是不是要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我看所有的女子皆是如此，嫁了人，便不再是從前的自己了。”
“會變成別人的妻子，會變成孩子的母親，唯獨的不是自己。”
“或許是我爹太寵我了，從不教我該如何當一個人的妻子，在這里，我永遠都是山莊大小姐，可以做任何我喜歡的事情。”
“就像當初你嫁給傅塵寰的那段時間，不也是性命不由自己，處處握在別人手里嗎。”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聞言，洛嬈微微有些感慨。
“你說的對。”
“這世間對女子的約束太多，嫁做人婦更是被無數條條框框束縛著手腳。”
“但有一件事不同，楚鏡他不是尋常人。”
“他不必遵循這人世的規則。”
“況且，他若真心待你，疼愛你，自然會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成親對你們而言，并不算是束縛，只會使你們的關系更親密。”
“你也不必有太大負擔。”
“你有任何顧慮，都可以與他商量。”
聞言，宋千楚便想通了很多，點了點頭，“好，我有主意了。”
宋千楚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湊過來靠在洛嬈肩頭，“清淵，你們這次來霽月山莊是有事吧。”
“你與傅塵寰，如今怎么樣了？”
“你已是黎國女帝，他又要輔佐幼帝，你們豈不是要天各一方？”
洛嬈淡然一笑，“我曾努力過，但無法改變我們的命運，不知未來會不會有轉機，我期盼著那一日。”
“但在那之前，我們只能做好自己應做的。”
“家國天下在前，兒女之情在后。”
“若命中注定無法在一起，那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
聽完之后，宋千楚不禁有些心疼。
緊緊的抱住了洛嬈的胳膊。
“我算是見證你們一路走來的，若你們最終無法在一起，我真替你難過。”
洛嬈卻淡然答道：“沒什么好難過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