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那小子竟然說到做到,真放她回來了!
哈!哈哈!
她就知道!就知道沒人能躲過鐵礦的誘惑!
只有她兄長,將他們鐘氏一族掌有的鐵礦視為草芥!
林氏不過詩書傳家的二品世家罷了,在這朝局動蕩的朝代里,離了他們鐘氏,算了個什么?
林陽全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想休她?簡直不知所謂!
也就是兄長蠢,被林陽全那個老匹夫所說的休妻嚇到了!對他唯命是從!
鐘玲媛陷在逃脫升天喜悅里,一時間回不過神。
鐘玲媛活了大半輩子,什么也沒有怕過,隨邊弘之前的刑訊手段,是真將她搞怕了。
此時此刻的鐘玲媛只有逃脫升天喜悅,竟沒生出一絲一毫報復回去的心思。
她不怕站在隨邊弘身后的林知皇,但經過剛才的刑訊之后,她懼隨邊弘。
隨邊弘在她眼里,僅僅是隨氏大郎君,不是誰的士,他身后立著的是隨氏一族,他非是她能抗衡的。
鐘玲媛突然從榻上坐起身,這讓林者源的哭聲頓止,屋內另外三人同時向她看來。
“源兒,你在哭什么?怎么了?”
鐘玲媛神志清醒后,立即便開始裝模作樣起來。
“對了!我不是被歹人劫持了嗎?你們...你們是怎么將我救回來的?”
“嘶...他們想從我這里知道有關于魯相國的一些詳細,竟然用慘無人道的刑訊手段折磨我......嗚嗚……”
鐘玲媛捂著因被拔了大牙而腫脹起來的臉頰,惶恐地啜泣著,任誰瞧了都是一副可憐不已的模樣。
林陽全、林者源、鐘疏風皆看著鐘玲媛不說話。
“怎么?”鐘玲媛哭了半晌見在場三人沒一人說話,聲音略僵的問道。
“姑母,我爹怎么死的?”鐘疏風面無表情的問道。
“什么?兄長死了!”鐘玲媛驚聲尖叫,一副受驚不小的模樣。
尖叫完,鐘玲媛眼見著就要往后仰倒,在場三人皆看著她做戲,沒一人上前扶她。
鐘玲媛無法,只好做戲做全套倒在了榻攔上,發出咚的了一聲響。鐘玲媛疼齜牙咧嘴,又自己回坐了起來。
“源兒,究竟發生了何事?我被擄劫時,當場就被歹人從后背打暈了,醒來后就被他們審訊,再醒來就回了林府,許多事情尚還不知.....”
鐘玲媛既悲且急的說道:“你快來和娘說說,今日下午到現在究竟發生了何事?”
林者源跪在林陽全腳邊,定定地看著鐘玲媛沒有絲毫愧疚的編著假話,感到全身無力。
“娘,今日下午在林氏家廟內究竟發生了何事?您不是十分清楚嗎?”林者源聲線中透出難以掩藏的沉寂。
“源兒?”鐘玲媛面上表情微僵。
“娘,大舅要殺你不是嗎?你反殺了他,也.....無可厚非。”
鐘疏風聽到這里皺眉,咬牙怒吼道:“林——者——源!你說什么!”
林者源不看鐘疏風,看著靠在床榻上的鐘玲媛,爆發出更大的怒吼聲:“你逃了就逃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你為何還要再回來!”
鐘玲媛雙眸大睜,震驚地看著朝她怒吼的林者源,捂住胸口道:“源...源兒?你這是做什么?你在說什么!”
鐘疏風怒喝道:“老虔婆!你不要再裝了!就是你殺了我爹!你還想蒙混過關?”
鐘玲媛瞳孔微縮,干笑道:“風兒,你在說什么?我是你姑母啊,我怎么會殺我的嫡親兄長?”
“林陽全這老匹夫最近想休了姑母,你這孩子不要什么都相信,被外人給騙了。”說著此話,鐘玲媛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兩個小輩身旁,一直未發一言的林陽全,挑撥之意,不言而喻。
“風兒,兄長驟然身亡,你即將就是鐘氏下任家主,是要挑起家族重擔的,莫要太過親信他人。”
鐘疏風怒極反笑:“以前侄兒不知,姑母盡然是如此可笑之人。”
林者源悲聲大吼道:“娘!夠了!大舅的尸身我們已經請仵作驗過了!你做了什么,我們一清二楚!”
鐘玲媛絲毫不慌,厲聲斥道:“一清二楚什么?你們知道什么?仵作也是可以被人收買的!”
鐘玲媛怒目瞪向一直不說話的林陽全,仿佛她就是那個被面前人栽贓陷害之人。
林陽全這時冷聲開口道:“鐘玲媛,老夫不想休你了。”
鐘玲媛惡狠狠道:“你憑什么休我?”
“風兒,你看到了!這老匹夫這些年來扒著我們鐘氏吸了多少血?兄長剛亡,他就準備拋下我們鐘氏了,還想栽贓陷害我弒兄?簡直可惡至極!”
鐘玲媛痛心疾首的看著鐘疏風:“風兒,你怎么能信他?我是你的親姑母啊!難道我還能害你?”
“風兒!你不能信他啊!這次刺殺事件的幕后之人,弄不好就與他林陽全脫不開關系!”
林者源忍無可忍的崩潰大叫道:“娘!夠了!不要再自作聰明了!”
“姑母,你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鐘疏風諷笑出聲,先前被林陽全勸收回去的大刀再次出鞘。
“你....你...你要干什么?”鐘玲媛見鐘疏風抽刀,駭然。
林陽全快鐘疏風一步從袖中取出白錦,急步向鐘玲媛走去,在鐘玲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已白錦纏繞住了她的脖頸。
“你.....”鐘玲媛雙目幾欲脫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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