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亂世逃亡后,我成了開國女帝 > 第870 章 蜜月期的林知皇與臨坊先生,離婚期的楊熙筒與齊冠首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這邊,終于有了字的林知皇與臨坊先生這對新出的主從,正式邁入“新婚”,喜氣洋洋地順利進入甜膩的“蜜月期”時,另一邊,有一對師兄弟的情誼,正即將步入“離婚期”。

  隨林知皇一同上了泊山的楊熙筒,在看著柳夯將主公請進了師父所居的觀靜廬后,便了了正事,開始漫山遍野的抓他的三師弟,欲向齊冠首興師問罪。

  耗時半個時辰,楊熙筒終于在泊山上一處景色清幽的小瀑之下,找到了正倚臥在廣玉蘭樹橫枝間賞景奏簫的齊冠首。

  “初瀾!你給我下來!”

  正在賞景奏簫的齊冠首,聽到楊熙筒氣急敗壞的喊聲,簫聲頓止,側首向發聲地看去。

  “師兄,你如何找到此地的?”

  “我倆一前一后,同時拜入師父門下,在這泊山上求學,朝夕相對五個春秋。你心煩時會躲在哪里,我還能不知曉?”

  齊冠首聞言淺笑一聲,收起青玉長簫,從青綠地橫枝間身姿輕巧的翻躍而下,緩步向楊熙筒走來。

  “師兄眉目間怒火涌動,過來找我是有何事?”

  “罵你!”

  齊冠首:“.........”

  “我以為師兄是來此開導我的。”

  “呸!”楊熙筒直接對著飄然若仙走過來的齊冠首就是一口唾沫送出。

  齊冠首側身避過楊熙筒發來的口水攻擊,唇角微抽道:“師兄,臟。”

  “呸!”

  “呸!”

  “呸!”

  楊熙筒聽齊冠首說臟,又是三口唾沫連續襲出,口法極為刁鉆,精準的預算到了齊冠首會躲避的幾個方位。

  如此,側身避開了楊熙筒前面兩口唾沫襲擊的齊冠首,被楊熙筒成功預算到了他最后會避身的方位。

  齊冠首第二下矮身躲避后閃身不及,一口粘稠的唾沫,落在了他的青玉發冠上。

  齊冠首僵硬在了原地:“........”

  楊熙筒見齊冠首中招,面上的怒火終于消下去些許。

  “哼,為何騙我?”怒火稍有消退的楊熙筒終于能收回口水,好好說話了。

  齊冠首煙淡的眉宇間攏出褶痕,淺聲道:“師兄,你怎能如此對我?”

  “這么對你就對了。你最難過。”

  “師兄為何想讓我難過?”

  “因為你讓我難過了。”

  齊冠首:“.......師兄又未等我,難過何?”

  這口水,師父與大師兄朝他吐也就罷了,早就下山投效他人的二師兄吐?

  齊冠首淺色眸子輕微斂起,決定再聽聽二師兄的說詞,再決定是否將他拋到身后溪潭里。

  楊熙筒抬手指住面前的如玉郎君,雙目噴火道:“你是否覺得我不該比師父、師兄難過?”

  “錯了!”

  “我才是最難過的!”楊熙筒氣咻咻道。

  齊冠首看著指到鼻尖的手,凝聲問:“為何?”

  “因為我連知道都不知道!你分明是看不起我!”

  “此話從何而來?”齊冠首神色認真起來,他從未有過這想法。

  楊熙筒哇的一聲,捂臉就哭:“若非覺得我無才,你當初豈能告都不告訴我你的身份!太過分了,只有師父、師兄知道,就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竟然是從主公嘴里聽到的!”

  “這是.......”

  “解釋就是掩飾!我不聽!我不聽!啊呸!”楊熙筒捂臉大哭,說到怒處,又是一口唾沫向齊冠首吐去。

  楊熙筒的口水總是來的這么毫無預兆,齊冠首這回為了躲避,直接不雅的蹲下了身。

  再站起身后,齊冠首頗有種劫后余生之感,果斷直接退后幾步,戒備的與正在捂臉大哭的楊熙筒拉開至少有五步遠的距離。

  “嗚嗚.....你離我這么遠作何?看不起我嗎?嗚嗚.......”

  齊冠首:“........”

  “為何不說話!你連話都不想我和說了嗎?”楊熙筒放下捂臉的手,吊著一條哭出來的鼻子,怒指站在五步開外的齊冠首。

  齊冠首:“師兄,能冷靜下來好好相談嗎?”

  “不能!不能!不能!”話落,楊熙筒一個沖跑,縮短與齊冠首之間的距離,又是一口唾沫噴出。

  齊冠首終于忍無可忍,轉手擒住沖奔過來的楊熙筒手臂,反身躍至他身后,而后將他提了起來,拋入了溪譚里。

  “砰——嘩!”楊熙筒落入了一丈深的溪潭里,手腳并用的撲騰。

  齊冠首站潭上看著楊熙筒撲騰了一會,而后自己也躍入了潭中,游到了楊熙筒身邊,將他拉了起來。

  被齊冠首拉起來的楊熙筒,手腳并用的纏在了齊冠首身上,大口喘氣。

  “師兄,冷靜下來了嗎?”齊冠首雅聲問。

  楊熙筒攀在齊冠首身上,確實冷靜了下來,冷靜下來后,立即準備再對近在咫尺的齊冠首送上一口唾沫。

  齊冠首早有防備,沉聲提醒道:“師兄,你若再對我吐口水,我就松手了。這次,絕不再拉你。”

  “你知道的,我向來說到做到。”齊冠首看著楊熙筒的眼睛道。

  楊熙筒非常識時務地,默默地咽下了早已醞釀好的唾沫。

  “初瀾,你豈能如此對我?”楊熙筒含淚道。

  “隱瞞出身,是因為我確實無掌權之心。”齊冠首看著楊熙筒光禿禿的腦門,淺聲回道。

  楊熙筒負氣道:“那師兄是如何知曉你乃齊老將軍嫡長孫的?可別說是師父,師父是肯定不會告訴他的!”

  齊冠首輕嘆了一口氣:“師兄是自己推測出來的。”

  楊熙筒:“.........”

  楊熙筒突然語塞,半晌后又氣惱道:“那我怎么沒有推測出來?師弟你在師兄面前,怎么那么不小心,在我面前,怎么那么謹慎?”

  齊冠首目光清冽的看著楊熙筒:“師兄,你說反了。我在你面前,尤為不謹慎些。所以我從前最喜與你相處。”

  楊熙筒:“..........”

  “嗚嗚......嗚嗚.......”楊熙筒開始暴風哭泣:“你什么意思!說我蠢?”

  齊冠首見楊熙筒真傷心了,掰過他的臉,與他紅腫的眼對上視線,認真道:“冠首絕無此意。師兄,你若愚鈍,師父當年豈會收你入門?”

  “嗚嗚....嗚嗚....”

  “師兄,你不過是有一顆赤子之心,對他人所說之言,會全數盡信罷了。特別是親近之人所說之言,從來不會懷疑。此乃長處!否則,師父又豈會為你取字判聽?”

  楊熙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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