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亂世逃亡后,我成了開國女帝 > 第692章 這片峽谷的山風里,都彌漫著熏人的血腥氣
  “主公莫怕,屬下定不叫刀兵貼近您身!”擋身在林知皇另一側的林頻,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身前。

  那里,林者棋揮舞著文士劍,與一名青雁軍,正在合力撲殺闖入陣中的敵兵。

  林頻額上的汗,成股地流下,好似隨時準備上前,作林知皇的擋刀肉盾。

  林待在此時也跨步躍了上來,站在了林頻身側,且眼神莫測的看了林頻一眼。

  林者彪后林者棋一步,抖著手也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文士劍,沖上前去,與敵兵纏斗。

  然而,林者彪顯然非是武藝精湛之輩,剛上前,便被沖闖進來的敵兵刺中了手臂。

  若不是林者棋反應快,就在林者彪身邊,見他被刺,一腳將他給踹回了林知皇身側,敵兵的下一槍,就要洞穿他的頭顱。

  林知皇用眼角余光,將這四位族叔的反應,盡數收入了眼底。

  然而,林知皇對此,卻沒有過多看法,也沒有做出什么表態。

  此時的林知皇,早已架起了手臂,一直在用‘腕扣’,瞄準著正在與花鈴對戰的張緣繼。

  因為張緣繼與花鈴是近身搏斗,兩人對打間,張緣繼身形變化太快,林知皇也恐誤傷花鈴,便一直在等待射箭的時機。

  林知皇久找不到射箭的機會,燥意微起,委實不想再在此耽擱時間。

  林知皇抬眸見張緣繼又正面持槍向自己刺來,立即對橫槍抵御在身前的花鈴小聲下令道:“矮身。”

  花鈴聞言,略微猶豫了一瞬,到底不敢違背其命令,側矮下身子,將林知皇的上半身,暴露在張緣繼的槍下。

  張緣繼見花鈴突然矮下身,露出身后的林知皇,不疑有他,面上閃過狂喜之色。

  張緣繼迅速地槍身一轉,單手持槍,另一只大掌,便極快的向林知皇脖頸處抓來,欲一舉將林知皇拎拿在手。

  然而,張緣繼的喜色,只在臉上停留了片刻,便被驚慌所替代。

  林知皇在張緣繼抓來的那一瞬間,按下腕間的發射按鈕,短箭急速射出,直沖張緣繼地眉心而去。

  張緣繼反應也快,立即側身向后躍去,避開了眉心要害,卻也未完全避開。

  鋒利的短箭,貼著張緣繼的臉皮而過,帶走了他的半片耳朵。張緣繼也是條硬漢,愣是咬著牙,一聲痛呼都未發出。

  張緣繼因為后避躲避暗箭的動作,露出了一瞬間的空門。

  花鈴趁此時機,躍身而起,橫踢出一腳,將失了半邊耳朵,半邊臉都是血的張緣繼,給仰面踢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花玲手中所持的長槍往下一扎,鋒利的尖端,就要一鼓作氣,刺入張緣繼的脖頸。

  林知皇道:“慢。”

  花鈴手下殺人的動作依令頓止。

  另一邊,沖闖入內圈的兩名武藝高強的敵兵,也都在青雁軍與林者棋的合攻之下,被生擒了。

  林知皇緩聲道:“能單身闖入青雁軍的圍護陣,好身手,殺了可惜。”

  花鈴:“您的意思是?”

  “都捆了,帶上路。”

  “諾!”花鈴抱拳領命。

  隨著此支敵軍將領張緣繼被生擒,被青雁軍包圍在陣中的余下敵軍,也再沒了斗志。

  林知皇朗聲道:“繳械不殺!”

  林知皇不殺降兵的名聲,早在上次攻打浣水郡時,在庫州地界傳了開去。

  此時被圍在戰陣中,不得突圍,基本是單方面被屠殺的眾敵兵,聽到此言,如聽到天籟之音。

  紛紛為保命,幾乎在林知皇話落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地丟了手中武器。

  而后,林知皇留了三百青雁軍與四名林氏出身的謀士在此,一同看押已被收繳了武器的千余降兵。

  自己則在六百余青雁軍的護衛之下,帶著此支降軍的將領張緣繼,迅速地離開了此地,去與江越河所率的援軍匯合。

  沒了領軍主將,降兵人數比留守的兵馬多也無用,不過乃一盤散沙,更是沒有了武器的散沙。

  林知皇不怕這批降兵還有余力反抗。安排好這些,林知皇走的毫無后顧之憂。

  林知皇剛帶人一走,林者棋立即便指了二十名青雁軍,讓他們用麻繩將此處所有降兵的雙手,反手被縛捆緊了,以防生變。

  林頻與林待見林者棋出頭拿主意,也沒有說什么,負責收繳安置降兵的武器去了。

  林者棋真正處理完這批降兵,便提著還染有血漬的文士劍,行向正齜牙咧嘴坐在地上,自己給自己包扎手臂傷處的林者彪。

  “大兄,你剛才亂出什么頭?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沖上前護主?添亂!”

  林者棋顯然是真著惱了,慣有的口頭禪,都沒有再說。

  林者彪哭喪著臉,拿嘴撇了不遠處的林頻一下:“那家伙還不會武呢,都沖上去給主公做肉盾,我腰間畢竟多掛了柄文士劍,若是沒有絲毫動作,這不就顯出來了?”

  林者棋面色難看的盯了林者彪一眼,恨鐵不成鋼道:“大兄,你武學平平,自己能有幾斤幾兩還能不知嗎?你去做主公的肉盾也行啊!安全!跑到前面來沖殺作甚?”

  “這怎么行?”林者彪不滿的嘟囔:“我再做肉盾,不得檔在林頻面前,成了他的肉盾?”

  林者彪頗為不滿地,向不遠處正在吩咐士兵搬運武器的林頻,丟去一個白眼,小聲道:“那小子奸猾的很,我要是作肉盾死了,因那小子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主公還只記那小子的好!這死的多冤?”

  林者棋:“...........”

  說的好像你舉劍沖上來不會死一樣。

  林者棋面色依舊難看,嘖道:“你看我庶長兄多聰明,后沖上去做肉盾,并排站。”

  林者彪:“都是會做戲的奸猾小子,主公那時被護的周密,有花將軍在旁,能有什么危險!呸!”

  林者棋見林者彪這傷處包扎的不像樣子,解了結,給他扎的更緊些,以免傷處再出血。

  林者彪痛呼出聲:“嘶.....好疼!”

  “那就別說這些了,即使是庶出,也都是我林氏族人,能得主公重用便好,大兄你暗中較什么勁?”林者棋說完此話,不再理會林者彪,給他重新包扎好傷口后,便回身若有所思的看向林待與林頻兩人,眉頭皺起。

  這兩位庶兄,太過急于表現,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這種很有做表面功夫意味地舉動,能討好上位者是不假,但卻極易引起其他認真做事的同僚不滿。

  主公,觀其行事,也不是昏聵之主,能否因此事多看重于他們,更是兩說。

  此舉,非是明智之舉。

  薛傾領兵萬余沖殺上了峽谷,卻并未如愿登上峽谷頂,而是陷入了敵方的戰陣中,近一個時辰。

  雖然戰到此時,對壘雙方的兵士傷亡數差不了多少,但薛傾胸中的怒火,卻越發高熾。

  因為,薛傾已嘗試了多種辦法進行破陣,卻始終無法突破梁峰原在此布下的阻截陣,沖上峽谷。

  薛傾雙目赤紅如血,該死!耽擱的這時間,這峽谷上的大魚,早跑遠了!

  自己的算盤,已是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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