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亂世逃亡后,我成了開國女帝 > 第147章 符驍逃難至,喻家嫡女和離歸家
  雨后天晴,天空沒有一絲兒云,冬季的太陽也火辣辣的熾熱,曬得官路兩旁的枯木越發干枯。

  馬蹄聲如雷,一隊約有五十余人的騎兵,擁護著兩輛青棚馬車,急速在官道上行駛,

  打頭的一駕青棚馬車內,空間極大,其內端坐著一孩童與一少婦。

  少婦貌若無鹽,孩童卻長得玉雪可愛,恍若仙人。

  兩人在馬車里各占據一位,一路沉默不言,絲毫不顯親呢之態,明顯不為母子。

  該少婦名喻輕若,乃著大濟喻醫世家家主嫡女兼獨女,三年前嫁入盛京一品世家魯家,因其貌若無鹽,且性子冷淡,為夫君所不喜。

  喻輕若的爹為喻醫世家家主,醫術高超,她為其獨女,有這些短處也無事,畢竟喻家乃大醫世家,只要是人,誰人能不生病?

  生病就得有醫,所以喻家雖為四品世家,誰人不會多敬重喻家幾分,多給幾分薄面?

  而且這代喻家家主喻寒慶醫術委實高超,那脾氣也委實奇怪,不合他眼緣者,天子來了也不醫。

  因此,世人稱喻寒慶為‘難醫圣手’,意為只要其出手,就沒有救不活之人,但其卻難有出手。

  若遇強逼者,喻寒慶也不懼,能放話喻家所有醫者不醫‘強逼者’一族之人!

  如此下,再無人敢觸他的霉頭。因為喻寒慶隱隱已為醫界之首,若他放言,行醫者即使是游醫,也愿意俯首聽其號令。

  喻寒慶此舉,一舉打響了喻醫世家的名頭,喻醫世家也隱隱有升‘品’的趨勢。

  作為喻寒慶的獨女,喻輕若身份也水漲船高,嫁入了盛京一品世家,魯家為媳。

  靠著這些,喻輕若就算婚后沒見過夫君幾次面,但只要安心在自己的小院里過日子,在夫家過的也算自在。

  奈何去歲秋,她爹一次外出醫人,便失了蹤跡,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而喻寒慶膝下又只有她一人,隨著她爹失蹤的時間越長,越少有人相信喻寒慶還活著。

  她爹的家主之位,也隱隱有被庶伯喻仁遠接替的隱憂。

  于是,喻輕若在盛京魯家的日子越發不好過起來,直到四月前,魯家篤定她爹已經身死,與庶伯喻仁遠私下談好條件后,她就被迫與夫君合離了。

  是合離而不是休棄,這還要慶幸她喻輕若乃喻家嫡女。

  不然,就得以三年無所出的理由,將她掃地出門了,如今這樣,也算全了她最后一份體面。

  魯家派出護送喻輕若回茁州喻家的人馬,剛出盛京,就碰上了一伙強人,強人在月黑風高時,悄然潛入護送車隊,將魯家之人全部屠殺斬盡,雞犬不留。

  在喻輕若以為自己也難逃此劫,小命休矣時,這伙強人卻意外未傷她分毫,并扮做了魯家護送之人,接著護送她回茁州娘家。

  喻輕若做為傀儡,一路被挾持,行路了四個月的時間,也終于弄清楚了這伙人的真正目的。

  喻輕若瞅準時機,小心翼翼地對那滿面寒霜的小郎君問道:“符小郎君,現已經進入茁州離仙郡地界,離盛京甚遠,你已不用遮掩,該放了我吧?”

  該小郎君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玉雪可愛,恍若仙人,正是被丞相吳奎,全國范圍內大肆緝拿的符家小郎君,符驍。

  喻輕若未死,概因她還有用。

  符驍在借用她當幌子,占著標有魯家家徽的馬車,借用一品世家魯家,在大濟的威望,避過各府城的戶籍查驗,欲逃往茁州。

  符驍欲要投奔他的外祖父,茁州刺史齊長錚,他還有一姨母嫁給了茁州州牧。

  齊家在茁州勢力極大,如今中央政權不穩,丞相吳奎已無法矯詔天子令,號令此處。

  符驍逃亡此處,可以說是安全無虞。

  這一路從盛京行往茁州,喻輕若已清楚的明白,這年紀尚小的符驍,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為了避過大濟官府的追查,逃往茁州,這小人兒能毫不留情的瞬間決定他人的生死。

  殺伐果決,沿路只要有,認出他身份之人,全家屠盡,雞犬不留。

  這也是符驍為何逃到現在,還未被丞相吳奎抓住的原因,凡認出他者,必殺之。

  還談何向朝廷告密揭發?

  符驍對喻輕若的話充耳不聞,冷肅著一張臉,問車外駕車的車把式道:“現在行到哪了?”

  片刻功夫,駕車的車把式聲音從馬車外恭敬傳來:“回二郎君,現已進入茁州離仙郡,鄶縣境內。”

  符驍聽言喃喃道:“現已進入茁州境內啊.........”

  符驍不過失神了一陣,也不知想到了何事,突然抬起漂亮的眸子,眼神若冰的看向喻輕若,袖口微微一動,手中便握上了一把匕首。

  喻輕若自問話后,一直在注意符驍的動靜,此時見他袖口微動,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匕首,反應也快,先他一步出手,揚手便朝符驍面門處,撒過一把毒粉。

  這是喻輕若為他夫君準備的毒粉,奈何她出魯家那日,她夫君魯世源實在太過無情,面子情都無,最后連面都沒露。

  因此沒有找到機會,撒給她的前夫,陰差陽錯,倒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喻輕若一路上表現的安全無害,符驍一直未將她視作威脅,只將她當做深閨后院的弱女子看待。

  喻輕若此刻突然出手,符驍一驚,再想躲避,已是不及。

  符驍面門被毒粉撒了個正著,毒粉沾了滿臉,原本平整光滑的面額立即紅腫,鼓脹起來,立時由仙童,變的仿若怪物,丑陋非常。

  符驍也是狠人,就算此刻臉上劇痛,手上刺出的匕首也毫無收勢的打算,準備一舉將此婦擊殺!

  喻輕若見狀,慌忙趴伏于車廂地面躲避,膽戰心驚的抖聲叫道:“此毒只有我能解!若殺我,便無人可解此毒!”

  偷襲機會只有一次,喻輕若其實更想用見血封喉之毒,奈何不能。

  在馬車外,符驍還有如此多的部曲相護,各個皆是精銳,武藝高強。

  如果喻輕若真敢如此做,主人死了,這些部曲一人一刀,便能將她立時砍成肉泥。

  符驍聽言,止住攻勢,眼中殺意有如實質射來。

  喻輕若害怕的咽下一口唾沫,繼續道:“我也不想這么對你,不過只是想活命自保罷了!你若放我,解藥奉上,并且絕對不會向外人透露你的行蹤!”

  符驍冷嗤一聲:“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喻輕若見符驍沒再殺來,便知還有一線生機,立即保證道:“我可以發毒誓!我們不妨雙方各退一步,放過對方如何?”

  “呵.....”符驍冷笑一聲,襯著那張腫脹發紫的臉越發可怖,曼聲道:“想不到,喻醫世家的人,還會使毒,到是我符驍大意了。”

  喻輕若聽言,遍體生寒。她覺得,她可能觸怒了一頭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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