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醫院，林北的電話就響了，打開一看，是錢蘇蘇打來的。
她在電話中說道：“林北，原石大會今晚就開始了，你有空嗎？”
林北也想去見識一下，點頭道：“有啊。”
錢蘇蘇說道：“那下午我來接你，因為舉辦地點是在隔壁的山城，所以我們得提早出發。”
林北點點頭，然后掛掉電話。
下午，錢蘇蘇的車就到了。
不過，今天開的是錢文雄的邁巴赫，而且并不是錢蘇蘇開車，而有司機專門開車，錢文雄也坐在車里。
山城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再加上路上修整，還有各自吃飯，到達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車上，林北看著這座四面環山，并不發達的城市，心中感到一股特殊的靜謐與祥和。
“林北，第一次來這吧？”錢文雄從前前座探出頭問道。
林北點點頭：“是啊，雖然離得近，但我還是第一次來。”
錢文雄解釋道：“這里沒我們江城發展好，而且地勢特殊，有點山高皇帝遠的味道，所以經常會有一些邊緣擦邊的東西在這里開辦。”
林北一聽就明白了，賭石本就不是特別合法的東西，原石大會這樣的事情，像江城這樣的地方，是絕不可能公然開辦的。
不過，這也早就了山城的存在，靠著這些產業，他們的發展雖不如江城，卻還過得挺富足。
錢文雄又說道：“林北啊，我聽說這次大會里極品很多，你可得幫叔掌掌眼。當然，這一趟我們也不會讓你白來，你來幫我們選石頭，我們來出錢，如果切出好東西，我們五五分成！我們錢家的未來，可全都壓在你身上了！”
林北謙虛道：“錢叔叔客氣了，蘇蘇是我的朋友，當然會盡全力幫你們。”
“那你可得加把勁，我們需要至少兩千萬呢。”一旁的錢蘇蘇笑道。
林北說道：“只要石頭夠好，我這邊絕對沒問題。”
一番談話間，原石大會的會場到了。
會場坐落在山城的郊區，這座本就四面環山的城市，郊區自然也多山，而大會的會場，其實就是在一座大山的半山腰。
只不過，這里似乎被特意開發過，道路平整，面積也大，還有一塊巨大的平地，里面搭著一個個大棚，正是原石大會的會場。
會場入口，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目光精銳的保鏢。
錢文雄介紹道：“這場大會的舉辦方勢力不小，雖然地點一直在變，但每年的大會都沒有人敢搗亂。因為搗亂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人間蒸發。”
林北一聽就大為贊同，這種本就不黑不白的場合，規矩更是尤為重要，否則因為切石的大起大落，很容易讓人心中多出一些不合理的想法。
況且這里山高皇帝遠，辦完人也好處理，直接往山里一丟，保證幾年都發現不了。
林北跟著錢文雄走進會場，一眼過去就是人流涌動，說明這個會場里至少有著不下千人。
而在明亮的燈光下，一個個整齊的攤位就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不過攤位上擺著的不是小物件，而是一塊塊形狀各異，品相參差不齊的原石。這些石頭全都明碼標價，供走過的人挑選。
錢文雄繼續介紹道：“這里除了舉辦方外，剩下的就是買家和賣家，買家就是像我們這樣的進來找石頭的人。至于賣家，就是那些攤位的老板了，他們跟舉辦方提供鋪位租金，以及交易手續費后，就可以得到在這里擺攤的資格。”
林北點點頭，又問道：“那石頭去哪里開？”
聞言，一旁的錢蘇蘇說道：“這里都有專門的解石區域，只要支付一點加工費，就有專門的師傅為你解石。甚至里面還有專門賣成品翡翠玉石的地方，解出來的石頭，可直接放在那邊賣。”
“原來是這樣。”
這下林北明白了，隨即訝異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錢蘇蘇微笑道：“別忘了我生在什么家庭。這種賭石大會，小時候我就跟爺爺進來過了。”
想想也是，錢家靠賭石發家，錢蘇蘇耳目熏染之下，當然會明白一些這種東西。
這時，錢文雄搓搓說，眼睛放光道：“林北，時不我待，我們開始吧？”
“行，那我們先去看看。”
林北知道錢文雄這個老石精早就等不及了，于是帶著他們，開始走向附近的攤位。
攤位上，原石琳瑯滿目，山肉水肉，新種老種都有，價格也是上下不一，小到幾十，大到上萬都有。
林北定睛一看，這些石頭的內里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發現，除了少部分里面有東西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廢石頭，里面的東西根本就少得可憐。
這也應了一句古話，十賭九輸！
賭石也是賭，而且賭得更加夸張，尤其是那些價格很高的原石，這些石頭都被有經驗的人精心挑選過，雖然含玉的可能會更大一些，但風險也會更大。
這時，林北看到一顆巴掌大小，姿態圓潤，但表面布滿孔洞的石頭。
這塊石頭標價600塊，老板看林北一直盯著看，便開口文道：“小伙子真有眼光，這塊可是莫西沙場口的新料，最容易出玻璃。”
林北一聽，不由疑惑道：“什么是場口？”
錢文雄解釋：“場口就是原石的產地，這世界上最有名的翡翠場地也就那幾個，莫西沙就是其中之一，是緬甸的一個大場地。”
而攤位老板一聽這話，頓時就喜上眉梢。
居然是個雛兒！
雛兒的錢最好賺了！
老板上下打量林北兩眼，立刻又拿出幾塊不好賣0原石，說道：“小伙子，這幾塊料子也很不錯，你如果要的話，我便宜些給你。”
錢文雄不由瞪眼：“你當我們傻呀！你這一看就是老料，估計都出土好幾件了，你把我們當豬宰呢？”
“原來還有位老師傅。”老板訕笑一聲，就要收起這幾塊爛料。
卻在這時，林北突然開口：“等一等！”
接著，他從老板手中挑出三塊爛料，放在剛才看到的那顆原石旁邊，接著說道：
“這幾塊，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