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懂醫術，只會治愈術，這要怎么給她看？
可現在管不了那么多，我直接將另一只手按在了她頭頂。
我驚慌失措，大聲的哭喊著，“辭淵，你快點回來啊，我應付不了，嗚嗚......”
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也是個孩子，需要一個依靠，而辭淵便是我最大的倚仗。
沈建飛自己說話都艱難，卻還得來安撫我，“鸞鸞別哭，也莫要慌......”
我對鳳樂此前的那種無助，越來越感身同受，“小叔，你不要死，活下來好不好？”
“師兄......”鳳樂突然喊了一聲，明明還是鳳樂的聲音，但語氣和腔調卻又完全不一樣。
“樂樂？”沈建飛渙散的瞳孔猛地收緊，死灰色的眼里甚至還有了一絲神采。
鳳樂臉上帶著淚，眼中盛滿心疼，“不，我是舒蓉，你的師妹，更是你的蓉蓉！”
難道鳳樂已經完全想起了舒蓉的記憶？
可好像也沒什么用，因為舒蓉的實力比海皇差太遠。
既然海皇都說了沒法救，那她又能有什么辦法，反而會讓沈建飛更放不下吧？
沈建飛有點不敢相信，“蓉蓉？”
鳳樂推開了我的手，轉而去撫摸著沈建飛的臉，“師兄，是我，我全想起來了。”
沈建飛閉上眼睛，滿臉痛色，“為什么......要想起來，我已經......給不了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現在該稱呼她為鳳樂還是舒蓉，但既然她已經是鳳凰，那還是叫鳳樂吧。
鳳樂低頭親了親沈建飛，“我不需要你給我什么，只需要你活著，然后陪我一起走下去。”
“你明知......不可能......”沈建飛又開始大口的喘氣，聲音也漸弱，“魔刃......無藥可醫......”
鳳樂在床沿坐下，稍微移動了一下沈建飛，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雙腿上。
她低頭看著他，輕撫著他的臉，語氣溫柔，“沈建飛，我有件只要的事告訴你。”
沈建飛拒絕，“別說......”
鳳樂卻依舊說了出來，“我喜歡你！”
沈建飛極為艱難的扯起了嘴角，“我知......”
鳳樂的眼淚滴落在沈建飛的臉上，“可是我很后悔，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你。”
沈建飛吃力的抬手，“蓉蓉......”
鳳樂抓住他的手，“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我們也許已經結婚生子，就不會來妖界。”
沈建飛聲若蚊吟，“蓉......”
鳳樂哭的愈發的傷心，“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沒勇氣面對我們兩家的宿怨。”
外面傳來了辭淵急切的聲音，“鸞寶，我帶青揚回來了，阿飛可還撐得住？”
我連忙看向房門，“我哥醒了嗎？”
辭淵背著沈青揚直接沖了進來，“還沒，海皇也沒辦法，只能等他醒來。”
沈青揚被平放在塌邊，他的臉色已經比以前好了很多，明顯是毒素清除了很多。
“鳳樂想起了蓉姐姐的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這本該是好消息，我卻笑不出來。
辭淵問沈建飛，“此前舒蓉出事，你哭的不能自己，如今她記憶恢復，你還忍心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