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眾人出去坐船游個湖,結果就發現了浮尸。
天尊和殷候都戳目瞪口呆的道緣,問他看到了沒?一直都是這樣子哦!出門就有事。
道緣大師念了聲“阿彌陀佛”,感慨了一句,“這個倒是萬萬沒想到……”
殷候問他,“給孩子看看,還有救么?”
可道緣大師卻搖頭,“不是展昭要來的啊!是包大人讓他們來的啊。”
天尊和殷候對視了一眼,都盯著道緣看,“嚯!你已經開始寵小貓崽了么?”
道緣大師擺了擺手,笑道,“這叫就事論事!確實不怪他呀。”
眾人想了想,倒也是,讓展昭出來玩兒的是包拯,而說要來游湖的則是……
想到此處,所有人都看趙禎。
皇上還抱著胳膊站在船尾張望呢,見眾人看過來,就得意地一挑眉,“看!多虧了朕吧!一出來游湖,又是一條線索!”
眾人默默回頭,所以說關鍵問題不是帶不帶衰,而是展昭臉皮不夠厚!
公孫檢查完尸體后一搖頭,“不對!”
眾人都瞧他,“哪里不對?”
“這人是被繩子狀的東西死的!不是被淹死的!”公孫指著死者頸部的一個勒痕,“還有啊,眼珠子雖然取出來了,但手法完全沒有之前一系列案子的利落,這是個模仿作案!”
公孫著重檢查了一下死者的手。
通常要猜一個人的職業,最直接就是看那人的手。
“這人可能經常用刀。”公孫嘀咕。
趙普就問,“江湖人?”
“不是……”公孫搖搖頭,“可能是個屠夫。”
“屠夫?”眾人都湊過來看。
“嗯。”公孫點頭,說手指頭關節是經常用刀還是很重的菜刀……
“說到屠夫……”
公孫突然開始翻藥箱子,拿出一瓶藥劑來,打開就撒了點在死者的胸口。
只見死者胸口出現了大片的藍色痕跡。
趙普之前見公孫用過這種藥劑,問,“這人也是胸口染了大片血跡么?”
“我明白了!”公孫一拍手,“那些衣服,可能是屠夫的衣服!”
“屠夫?”
“嗯!”公孫點頭,“殺豬給豬放血的時候染上去的血跡!”
“殺豬的時候不是應該穿條皮質的圍裙么?”趙普問。
“嗯,但是沒穿圍裙的話,就會造成這種血跡……沒準穿了圍裙不小心也會弄成這樣。”公孫越想越覺得可能,站起來,“找只豬來試一試!”
趙普趕緊攔住他,心說你連只雞都抓不住還想抓只豬……
“先驗尸,一會兒給你抓豬去。”
當然了,九王爺也就心里吐槽一下,嘴上還是哄著。
公孫繼續驗尸,還說,“可能需要兩只,穿圍裙和不穿圍裙對比一下。”
王爺點頭啊點頭,“一會兒讓赭影趕一群來,你慢慢殺哈!”
展昭就問畫舫上謝家的管家,杭州城里哪里屠夫比較多?
管家說基本都集中在城南的八字街上,買豬肉羊肉什么的基本都上那兒去擺攤。
展昭和白玉堂也不在船上待了,一起上了岸,準備去八字街。
剛到岸邊,身后霖夜火捧著小四子就跟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瞧著他。
火鳳摟著小團子指著兩人,說,“瞧瞧,這嫌棄的眼神!”
小四子也撅個嘴——有一點明顯呢!
展昭和白玉堂的確是有點嫌棄霖夜火,明明可以兩人逛街非要帶上個閑人……不過小四子也在的話,就算了,而且霖夜火最近也挺慘,鄒良又要負責送趙禎回去了。
……
城南的八字街就是一個大菜場,兩趟街呈一個八字,一邊肉市一邊魚市。
中間還有好多商販在賣菜和水果。
菜場么,自然是亂糟糟的,肉市一股油膩味兒,魚市一股腥味。
展昭和霖夜火都瞧著白玉堂。
五爺伸手接過小四子,那意思——要不然你們進去,我跟團子在這里等……
小四子卻要進去,說要替他爹去買豬!
霖夜火抱回小四子,帶著他進肉市去了,火鳳堂主準備看看有沒有好豬蹄,買點回去燉個豬腳湯,養顏!順便給啞巴補一補,啞巴最近還挺累。
展昭拉著白玉堂進菜場,邊走邊問,“咱們要不要也買點什么?”
白玉堂瞧著展昭——你也會燉豬腳湯?
展昭瞧他——真的燉出來你會喝么?
五爺一笑——你燉的我就喝。
展昭開始四處找豬蹄子。
五爺想了想,“干脆幫公孫趕幾只豬回去。”
展昭點頭,“好主意啊!他殺完就交給妖王,看明早能不能弄頓湯包吃。”
五爺覺得有點好笑,問展昭,“還他殺完,公孫能殺掉一只豬么?”
正說著,就見前方小四子指著一個攤位,說,“有豬!”
霖夜火一看,原來一個攤位有小豬崽賣,
霖夜火還逗小四子,“烤乳豬么?”
小四子瞄了火鳳一眼,指著小豬,說想買。
霖夜火就買了只小豬,拿起來發現還挺干凈的,就交給了小四子。
小四子就抱著了,覺得肉呼呼的手感很好。
展昭和白玉堂晚了一步,到的時候就見霖夜火抱著小四子,小四子抱著只粉嘟嘟的小豬崽。
展昭就樂得不行了,五爺努力忍住笑。
那開鋪子的是個老頭兒,看起來六七十歲了,他攤位上只賣小豬,并不殺豬。
展昭見老頭面善,就問他,“大爺,這附近有個屠夫是缺一指的么?”
“哦!”老頭兒聽了就點頭,“賈老六!”
“他攤位在哪兒?”展昭問。
“那邊,左起第三家。”老頭站站起來指給展昭看。
展昭和白玉堂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
就見前面有兩個挨著的肉攤,一家開著,里邊有人,一家用布遮著,看起來是沒開張。
“關著那家是老六家的,今天沒做買賣。”老頭挺熱心地說,“你們問問他隔壁的小陳,他倆不止攤位是隔壁,房子都是住的鄰居,很熟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點頭謝過那老伯,五爺瞅見他椅子邊還有一窩豬仔,挺可愛的,就盯著看。
展昭無奈拽著白玉堂走,這買回去萬一養大了怎么辦?真給妖王做湯包不成?
五爺說可以養在院子里……
展昭拒絕,“不準買!”
眾人朝著那兩個肉攤走。
前邊開著的那個肉攤里,有個年輕人正探頭張望,估計就是那老頭說的小陳。
見展昭他們朝他走過去,那年輕人的臉色就有些異樣,最后見越走越近了,那小陳突然一推攤位的擋板,沖出來就往遠處跑。
“唉!”展昭喊了一聲,“我們是官差!”
可誰知那小陳一聽到“官差”兩個字,跑得更快了。
白玉堂和霖夜火都看展昭。
展昭能不追么,一躍就追上去了。
一個殺豬的普通屠夫,怎么可能跑得過展昭。
展昭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竄出去老遠,落到前方等著小陳跑過來。
那小陳跑著跑著一抬頭,嚇了一跳,見展昭堵住了去路,就要折返往回跑,可五爺已經來了,后邊霖夜火抱著小四子,小四子抱著小豬,都好奇地看著——這人為什么要跑?
小陳見無路可逃了,竟然順手抄起了旁邊肉鋪的刀,左右看了看,似乎是選擇了一下,最后舉起刀,朝著展昭就沖了過去。
展昭那個氣,果然跟小白堂比起來,自己看著更加好欺負!
小陳沖到跟前,手里的刀就沒了。
展昭抬手,菜刀已經飛回了剛才那個肉鋪,還落在了砧板上。
而小陳手腕子被展昭一抓,反剪到了身后。
“哎呦!”小陳疼得直喊。
展昭原本覺得他可能是躲債或者誤會他們是壞人,可如今一看,此人可能干過什么壞事,就索性嚇唬他一下,“你以為你跑得掉?還不如實交代!”
“大爺饒命啊!”小陳哭著求饒,“我是喝醉了一時沖動!我不是故意要殺老六的啊!”
白玉堂和霖夜火對視了一眼,下意識地都去看正戳小豬仔肚皮的小四子。
小四子也挺逗,捏捏小豬的肚子,又捏捏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比較一下手感。
按著小陳的展昭也覺得神了,竟然一下子就把兇手抓到了,這不巧了么……所以貓爺最近究竟是帶衰還是吉星高照?
小陳以為自己的罪行敗露了,就哭著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賈老六和小陳是多年的鄰居,不過賈老六比較喜歡占便宜,經常欺負小陳。日積月累,小陳對賈老六的怨恨就一天比一天重。
昨天晚上,兩人坐著小船,去湖心的畫舫喝花酒。
西湖上的確有很多畫舫,晚上可以喝花酒,多是些白天干體力活的,晚上去消遣快活。
小陳和賈老六因為爭風吃醋,又吵了起來。
回來的時候,小陳就懷恨在心,正好賈老六喝多了,靠著船頭打盹,小陳也是喝多了,鬼使神差地就解下褲帶,把陳老六給勒死了。
可是殺人是借著酒勁,等殺完人,一陣風吹過酒醒了,小陳就嚇壞了。
說來也巧,這個賈老六天生就缺一指,之前西湖浮尸案發的時候,他成天提心吊膽的,最近聽說兇手抓到了,他還說自己當年命大什么的。
小陳心生一計,索性挖掉了賈老六一只眼睛,然后把人丟進了湖里,想要偽造成西湖浮尸案。
可畢竟他是第一次殺人,這一天都提心吊膽的。
而且最近開封府在查案的消息傳得滿城風雨,再加上江湖人突然都開始盲目崇拜展昭,一下子展盟主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什么“破案如神助啦、眼睛像銅鈴啦,一看賊人就膽寒啦……”江湖人好似還給他編了個歌兒。
小陳正害怕呢,就見展昭真的找他來了,做賊心虛啊,所以才會慌忙逃走,結果被抓了個正著。
展昭忽然覺得揚眉吐氣,抬頭就看白玉堂和霖夜火,那意思——怎么樣?貓爺牛不牛?
霖夜火和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都伸手去摸小四子的腦袋——太靈了!
衙役們很快就趕到了,聽說展昭當天就破案了,都一臉欽佩,加上之前幾次,現在臨安府的衙役們跟江南門派的弟子們,碰到一起就開始各種夸展昭。
小陳被押走了,這事實上連一次模仿作案都算不上,也就是一個小插曲。
不過賈老六缺一指這一點倒是引起了展昭的注意。
連小四子都說,“怎么臨安府這么多缺一指的人呀?而且還都是從小缺一指,這個其實不是太多的哦!”
“要不然去他家瞧瞧?”霖夜火提議。
展昭問了賈老六家宅的所在,菜場不少人都認識他,都給帶路。
賈老六的基本情況挺符合之前西湖浮尸案的受害者標準的,也是無親無故外地來的。
賈家和陳家的確是鄰居,兩人都是光棍兒,眾人直接從院墻翻進了賈老六家。
賈家院子里養了幾只雞,一堆空酒壇,日子其實并不清苦,家里也趁點東西,房子也修的不錯。
霖夜火放下小四子,進屋里瞧瞧。
白玉堂也打開廚房和柴房的門簡單查看。
展昭站在院子里,覺得可能也沒什么線索。
這時,小四子拽了拽他衣擺。
展昭笑瞇瞇蹲下,問他,“怎么啦?有什么發現?”邊說,邊伸手摸摸小豬又摸摸他。
小四子一指院子里的那棵桔子樹。
那桔子樹干巴巴的,葉子還有些黃。
展昭問小四子,“那棵樹怎么了?你瞧見什么了?”
小四子戳了戳展昭的臉頰,一邊感慨貓貓臉皮好薄臉好小,一邊無奈,“什么啦!樹下面有個土包。”
展昭也注意到了,的確樹下有個隆起的土包。
展昭本能就有不祥預感,“尸體?”但一想又不對,要是有尸體的話,這棵桔子樹就不會病病歪歪的了!
小四子也好奇,提議,“挖開瞧瞧?”
白玉堂正好從柴房里出來,聽到兩人對話,就回去柴房拿了把鐵鍬來遞給展昭。
展昭就開始挖坑。
挖了兩下還跟小四子說,“要是挖出來的是個人頭可算你的。”
小四子抱著小豬仔搖頭,“不會來!肯定不是人頭!”
展昭又挖了兩下,就聽到“咚”一聲,撞到了個堅硬的東西,低頭一看,黑漆漆的。
展昭掃了掃表面的土,隨后臉上出現了驚訝的神情,索性蹲下又挖了挖,就伸手進去,從坑里捧出了一個長條形的黑色烏木箱子來。
小四子和白玉堂都驚訝——這個箱子各種眼熟啊!
展昭將箱子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拿塊布略擦了擦土,一把打開……箱子里,竟然有一把霜刀。
兩大一小都愣了——怎么會……
“喂!”
這時,霖夜火拿著一樣東西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你們看我找到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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