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煤城一處國道上!
王載物正開著車疾馳著,這掛完電話,接著就給莽刀去了一個電話,讓他過去接江山海那兄弟仨,并交代其一些注意事項。
這給莽刀打完電話,王載物不禁有些恍惚,隨之嘀咕了一句。
“曹…這事整的,還真不可思議…到頭來和職業殺成一伙了……還得幫他,這叫什么事兒…”
對于江山海這通電話,王載物是真沒預料到。
如果江山海沒打這電話,王載物是打算置身事外的。
這打了,王載物總不能開口拒絕,畢竟還得靠這哥仨把暗殺自己的雇主揪出來。
所以權衡利弊,王載物還是選擇幫。來一回雪中送炭,學學杜先生。
畢竟杜先生曾說過。
“錦上添花的事讓別人去做,我只做雪中送炭的事情。”
隨后王載物想了想,又拿起電話給刑時中撥了過去。
“擱哪呢?現在有沒有和向卉在一起?”
電話一接通,王載物張嘴問了一句。
“沒呢!我擱家里頭。不是…你咋老惦記我媳婦干啥玩意?”
刑時中頗為吃味回道。
“花相死了!”
王載物懶得和刑時中扯犢子,直接一句點題。
“哎呀…撲通…啥…啥…你說啥?”
聞言,刑時中直接從鐵床上跌落下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花相死了!”
王載物重復了一句。
“你沒開玩笑吧?”
刑時中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你覺得這三更半夜,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我得是多閑得慌啊!”
王載物翻著白眼說道。
“這也……曹…延邊三江狼干的?”
刑時中霎時頓悟。
“嗯…除了他們還有誰!”
“不是…他們不是救人嗎?咋把花相給干死了呢?這特么到底發生了啥?”
“我特么又不是算卦的,上哪知道。”
“哎喲…這三江狼還真夠狠的…死了…太意外了…這特么太勁爆了…”
刑時中被這消息給整的都語無倫次起來,隱隱還有些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
“行啦!別擱哪嘎嘎樂了。我告訴你這消息,是想給你提個醒,到時向卉若懷疑你,你想辦法給解釋過去,別整的到時夫妻不和。”
王載物解釋說道。
“啊…為啥懷疑我啊?人又特么不是我殺的。”
刑時中挺懵逼道。
“你不是從向卉那打探過賭場和關人消息嗎?現在花相又在哪里出事,到時向卉肯定懷疑到你身上。”
“哦…你多余操那心,我又不是直接問的,我是從她那隱晦打聽到的,沒事的,懷疑不到我們身上。再說,人又特么不是我殺的,咱坦蕩蕩!”
“那就行!這一下你還真就可以和向卉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曹…你說你這渣男愛情咱就那么順呢?這剛打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
“呵呵…我也覺得挺順,這說明向卉旺夫啊。”
“曹,真特么得瑟!”
……
二十分鐘后!
莽刀驅著大奔趕到王載物所說的左家溝廢棄煤堆路旁停下,隨即掏出手機給江山湖撥了過去。
“我到了,你們擱哪呢……好…!”
廖廖說了幾句,莽刀便掛斷電話,隨即熄火擱車里等了起來。
而距離不遠處的一坍塌廠房墻邊,江山海背著江山河正擱那探頭探腦觀察著。
這時,江山湖手握手機鳥么悄走了過來說道。
“你就多余擔這心!就一輛車過來,可以出去了。”
“再等等先!小心使得萬年船。”
江山海特謹慎回了一句。
雖然王載物答應幫他,并知道其并不會賣自己。
但是江山海卻擔心王載物會派人過來滅口。所以才特謹慎整這出。
畢竟他可是體驗過王載物的厲害,最關鍵是現在和王載物關系有些太微妙。
敵人,現在夠不著,朋友,又算不上。
要不是沒辦法,江山海是不會打電話給王載物求助的。
這等了有三分多鐘,見沒有異動,江山海便對江山湖丟下一句。
“你看著點周圍,我過去了。”
“嗯!快點吧,再拖下去,二哥真就懸了。”
江山湖催促揮了揮手。
“嗯!”
江山海背著江山河就往莽刀這邊快步走去。
而江山湖并沒有跟上去,擱那觀察著周圍。
“兄弟,搭把手,幫我扶一下他!”
江山海走上來,隨即沖車內莽刀招呼了一句。
“咔吧!”
莽刀打開車門走下,隨即瞅了瞅江山海和其背上的江山河,隨口問了一句。
“就你們倆個嗎?”
“嗯,他不跟我一起。”
江山海內心一緊,臉上波瀾不驚回了一句。
“呵…這是防著我們唄。”
莽刀這又不傻,隨后一想便明白了,隨即幫著江山海把江山河放進后排座位。
“我們三兄弟能這么多年不出事,靠的就是謹慎二字,并不是為了防你們。”
江山海解釋了一句。
“你們刀口舔血,防我們也是應該的。”
莽刀不以為意回了一句,隨即眼神一冷,丟下一句。
“我不知道我哥為啥讓我過來救你們,但我不希望我哥救了一個白眼狼,你最好記著這恩。”
便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放心,只要我家老二能挺過這關,我給王載物跪下嗑幾個都沒問題。”
江山海坐到副駕駛張嘴回道。
“呵…現在不殺我哥啦?”
莽刀斜眼回了一句。
“……”
江山海一愣,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莽刀也不再多說,駕車呼嘯離去。
等沒看到大奔影子后,江山湖才從墻邊走了出來。
這剛想邁步離開,一抬頭瞥見皎潔的月亮,頓時止步,隨即雙手合十,一臉虔誠對著月亮磕了三個頭,同時嘴里嘀咕著。
“菩薩保佑…逢兇化吉…菩薩保佑…逢兇化吉…”
隨后起身回廢棄小煤窯那棲身之地。并沒有跟上莽刀。
因為延邊三江狼這三兄弟有一條不成文規矩。不到逼不得已,三兄弟不能同時暴露于危險之中,不能被一鍋端。
要給老江家留個傳宗接代的種。
……
一個半小時后!
王家屯,村委會,一間土房內!
身為十里八鄉人獸都醫治的王德貴,此時正給躺在炕上,雙眼緊閉的江山河處理著腦袋上最后的傷口。
沒錯!
王載物讓莽刀接完人就往王家屯送,然后給王德貴救治。
畢竟現在事響了,王載物也不敢把人往醫院和診所送。萬一這暴雷了,自己就得攤上事。
所以在問清江山河傷勢情況后,便打算讓王德貴出馬救治。
“呼…”
這處理完江山河身上所有傷口,年事已高的的王德貴不禁累的氣喘吁吁起來,白花的額頭都冒起汗水。
“貴爺,情況怎么樣?”
一直擱火爐旁焦急等待的江山海,見王德貴忙完,立馬站起身走上兩步關心問道。
莽刀同樣站起身跟了上來,抻著脖子看著王德貴。
“小孩身體挺好,要是歲數大一點,早就在路上咽氣了。”
王德貴摘下老花鏡,打了一哈欠,接著回應道。
“他失血過多,可能還得等一會才能醒,但有句話我得和你倆說在前頭。他命雖然保住了,可我這兒沒西醫那些儀器,能看得到他腦瓜子里是啥情況,所以他如果有啥后遺癥,我可不敢保證。”
“啊…會有什么后遺癥?”
江山海急迫的問了一句。
“……腦袋的事兒,華佗都研究不明白,我能研究明白嗎?”
王德貴揉了揉眼睛,把老花鏡戴上,才接說道。
“他身上那些外傷,內傷都不算太大事,主要是腦袋上問題。我剛才號了脈,脈象比較低,顯然腦供血不足,還有他鼻腔和口腔都有積血,以我的經驗來看,情況好點的可能會有間歇性頭痛,如果情況不好,那歲數再大點啥病都可能找上門來。”
說著,王德貴打開醫藥箱,掏出筆就開始寫起藥單。
“能不能再想想辦法?”
江山海很是擔心問道。
“在我這肯定是沒辦法!”
王德貴瞥了江山海一眼,繼續道。
“要想沒留后遺癥,那還得上大醫院去。我就一土郎中,給人瞧個頭痛腦熱,感冒咳嗽,跌打損傷還行。還有給牲口看看病啥的也能治,但這腦袋的事兒太深奧,我整不了。”
“啊…牲口你都治啊?那你是獸醫啊?”
江山海頓時懵逼。瞬間感覺這老頭不靠譜起來。
別說江山海,就連莽刀也是一臉驚愕。
對此,王德貴卻一臉傲然回道。
“那當然!十里八鄉就我這么個大夫,別說獸醫,你要趕上別人生孩子,那都得去,當接生婆。所以要在十里八鄉吃上大夫這口飯,你沒點真材實料,那可不行。”
“不是…我…”
江山海挺凌亂看向莽刀。
莽刀秒懂其意,舔了舔嘴唇子,怯怯問了一嘴。
“貴爺,我朋友真沒事了?”
“嗯!除了腦袋里問題,身上外傷內傷都不算事。”
王德貴挺把握回了一句。
“您確定他等會能醒嗎?”
江山海接著問了一句。
“嗯?”
王德貴抬起頭,審視了江山海和莽刀一眼,不樂意問了一句。
“怎么,懷疑我醫術?”
“沒有…就是覺得你這看病和醫院不太一樣,所以就多問了一下。”
莽刀呲牙解釋了一下。
“得,還是不信我唄?你知道載物為啥就信我嗎?因為他小時候滑雪,有一次啪的一下直接拍樹上,整個人都拍的稀碎,那慘狀。要不是我給他醫治,那有現在壯的跟牛犢子似的。”
“真的假的啊?”
“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問他去!你倆這三更半夜讓載物找上我,我都還沒懷疑你倆呢!你倆倒懷疑上我醫術。要不是載物開口,你看我給不給他治。真以為我老糊涂啥都不知道是不?你們身上肯定有事,要不就不會找上我了。”
王德貴頓時不滿叨咕起來。
江山海和莽刀兩人對視一眼,不敢開口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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