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軒轅昊當即否定。
那只異獸并不是人類血脈所化,換言之,那就是本體,而上古荒獸白澤這等強大荒獸,并不存在于無間域,它們存在于更為古老和遙遠的星域。
而比白澤更強,血脈更高級的異獸本就稀少無比,分支血脈都不一定會存在。
范辛嗤笑一聲,“這世間哪有什么不可能,你見過更廣闊的天空嗎?”
軒轅昊沉默。
“依我所言,這只異獸并不來自無間域,毋庸置疑的,它的血脈和能力都十分強大,不在白澤之下。”范辛緩緩說道。
“至于它到底是什么?這重要嗎?”范辛看著兩人,話有所指。
軒轅拓笑了笑,“倒也是,是我們鉆牛角尖了,還是不如范戰神通透啊。”
范辛臉上笑容淡去,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軒轅拓,“那范某可以走了吧。”
軒轅拓:“當然。”
范辛轉身離去,突然,他頓了一下回頭看著兩人道:“兩位平日還是多做點好事吧,畢竟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很難得到什么好下場。”
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
而他的話如一陣秋風吹拂而過,并沒有讓二人聽進心里,此刻,他們的心里都多了些想法。
忽然,軒轅拓認真到認真道,“小昊,你不能退出,相反,這局你必須在。”
軒轅昊咬牙,“您是想將那異獸抓來?”
軒轅拓緩緩點頭,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你知道的,血脈強大的異獸對我們而言有多么重要。”
軒轅昊臉色微白,他輕聲道:“是想再創造一個我嗎?”
軒轅拓抬眸,眼中有笑意,“怎么?你到底在怕什么?”
“不是怕。”軒轅昊握緊了手掌,他只是想起了一段不堪回憶的往事。
其實,有一個秘密,只有他們幾人知道。
那就是,他身上的白澤血脈,并不來自先天!
“您為何說,這局我必須在。”軒轅昊從心底里就不想與那只異獸有過多的接觸。
軒轅拓笑了笑,“你不在,這誘餌誰還能來當?”
軒轅昊閉上眼睛,手指微微發抖,其實他已經想到了,只是還想聽一個確切的答案。
“你放心,你身上的白澤血脈也來之不易,我們是不會輕易讓它吃掉你血脈的。”軒轅拓安慰道。
“你先好好恢復,后面要用到你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你不是對那小子寧恨之入骨嗎,只要我們將那異獸抓住,那就是你報仇的好時機。”
軒轅拓的話讓軒轅昊瞳孔微顫,眼中晦暗的光芒緩慢亮起,如果……那只異獸被抓,他就沒有理由懼怕蕭子寧。
恨嗎?
恨!
軒轅昊恨的牙癢癢,他恨不得將蕭子寧剝皮抽筋!
看到軒轅昊的眼神,軒轅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好好想想吧。”
他拍了拍軒轅昊的肩膀,起身離去。
軒轅教某處院落中,范辛坐在茶桌前,給對面的空位倒了一杯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蕭子寧之時,那青年堅毅的面龐,他低聲笑了笑。
“或許……這件東西能找到合適的主人了。”
“只是……你能不能在軒轅教的追殺之中活下去呢?”
范辛并不清楚他們的計劃,但也隱隱知道,他們今晚就會有所行動,而蕭子寧白天受了傷,現在根本不可能完全痊愈。
軒轅教可不是什么君子,他們為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
他拿起面前的杯子朝對面的空氣敬道:“活著。”
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經過了一夜的奔波,黎明初曉之際,他們終于到達了龍朝山脈的邊緣。
他們用的是一種最普通的代步良駒,并不起眼,各自都穿了普通的衣袍,面容遮蓋,看上去,也只是一群前來探險歷練的普通人。
誰能想到,這四個人之中就有一個乾坤皇朝最尊貴的公主。
他們來到龍朝山脈,在進入龍朝山脈之前舍棄了良駒,飛身進入了密林之中。
“這是哪里?”蕭子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