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去公司報到當天，才發現總裁辦的老熟人全換了新面孔。
簡直是大換血。
秘書處幾個人像是提前得到情報，湊上來打招呼。
“小江姐，盛總在辦公室等你。”
“等中午下班咱們一塊兒吃午飯吧。”
江曉堆著笑，禮貌應付：“好。”
推開門走進熟悉的辦公室，空氣中似乎殘存著某個低奢品牌香水味。
“盛總，您找我。”
江曉穿著從前的職業套裝，外套設計的更寬松，剛好能遮蓋住微微隆起的孕肚。
盛銘琛看了兩眼收回目光。
“嗯，你的工作任務就是她。”
他打了個響指，從外面走進一個女孩子，看樣子二十歲出頭的模樣，卻格外有韻味。
見到江曉時，她主動打招呼：“小江姐，我是林藝，以后還請小江姐多指教。”
一時間，江曉呼吸停了。
她不知道盛銘琛這個變態是從哪里找來的人。
不管怎么看，面前這個女生，都和她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樣子。
完全是她剛踏出大學校門，清純入骨的翻版。
“小江姐？”林藝出聲。
江曉還處于游神狀態，直到盛銘琛冷冷地提醒：“江秘書，現在是上班時間。”
“是。”她回過神，對著林藝道，“你跟我來吧。”
盛銘琛等她走出去，把門關上的那剎才抬起頭看過去。
江曉臉上情緒似乎沒有太大波動。
茶水間，林藝主動和江曉攀談：“小江姐，你和盛總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我跟他？”她搖頭，“上下級。”
林藝又說：“我也是最近才來，好多人都說我跟你長得很像，所以盛總才要我當實習秘書，我還以為你們之間……”
提到從前，在看著面前那張有些相似的臉。
江曉簡直是又丟臉，又覺得惡心。
惡心的不是林藝，而是盛銘琛折磨人的手段。
怎么，還打算讓她這輩子都不許忘記那段黑歷史嗎？
“都是謠傳，我和盛總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可能扯上關系。”江曉深呼吸，調整好狀態，“我會盡我所能的教你，好好學。”
林藝捧著咖啡杯，再一次笑起來：“好。”
還真是像呢……
到中午下班點，秘書辦的幾個人果然來找江曉去吃飯。
熱情到簡直難以拒絕。
江曉沒胃口，再三拒絕無果，剛拿上包站起來準備走，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盛銘琛走出來，“江秘書。”
眾人立馬會意，“那我們就先去吃飯了，小江姐要吃什么發我手機上，我給你帶上來。”
江曉跟著盛銘琛走進辦公室。
門被很輕地關上。
“盛總，有什么吩咐。”一站在這個位置上，江曉就立馬進入狀態，像是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人。
這是盛銘琛最不喜歡的點。
“林藝怎么樣，能趕上你當年嗎？”
這句話跟意有所指似的。
傳進江曉的耳朵里，就像是他問的不是工作能力，而是別的方面。
比如，溫順，乖巧，聽話……
“她學習東西很快，相信過不了一個星期，她完全可以取代我的位置，甚至比我做得更好。”
“最好是。”他淡淡地回。
不知道是不是江曉的錯覺，總感覺從雨村回來之后，面前的男人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想著花的折磨和羞辱她。
但也在情理之中。
盛銘琛早就提醒過她，往后沒有好日子過了。
“盛總。”
他都也不抬，專心在文件上簽字，“怎么了？”
“您說得話，還算數嗎？”江曉繼續說，“只要我把林藝培養成第二個我，就親自批準我辭職。”
“難道你留在這里，對我有什么好處？”盛銘琛握緊鋼筆筆桿，冷言冷語地回。
曾經起碼還有私下的情人關系。
現在，江曉對他的喜歡都快被磨得半點不剩。
唯一的牽扯。
大概就是肚子里的寶寶了。
“也是，盛總天之驕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她溫婉一笑，露出淺淺梨渦。
盛銘琛仰頭就瞧見她這副模樣。
看來，她是真的迫不及待，一秒鐘都不想再留在他身邊了。
在總裁辦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大家茶余飯后的八卦也變成，江秘書重回巔峰，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些，江曉只當耳旁風，聽過就忘了。
倒是林藝在乎得不行，有時候還較真爭兩句。
“小江姐，那些人說話太難聽了，你不生氣嗎？”
江曉那會兒正處理手頭工作，“永遠不要為不值得人，不值得的事生氣。”
林藝聽完，又笑起來：“也對，對了，盛總今晚有個飯局，說要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