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瑩兒雖然長相只算中等,但勝在身材苗條,弱質纖纖。
這么一個嬌弱美人朝秦硯走過來,林婳都不自覺的感嘆秦硯的桃花運可真好。
蘇瑩兒走到秦硯的面前的時候,故意將身上的浴巾松開一點,露出還滾著水珠的酥圓。
她笑著跟秦硯打招呼,“硯哥,你也來玩呀?”
秦硯像是看到了一攤豬肉,面無表情的朝林婳看過來,冷聲道,“坐那么遠干什么?還不過來?”
完全沒有搭理蘇瑩兒的意思。
蘇瑩兒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又有些難堪,她也朝林婳看了過去。
林婳:“······”
你倆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她想了想,還是笑著站起來說,“兩位先聊,我去那邊拿點東西喝。”
說完也不管秦硯的反應,直接朝另外一邊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不得兩個人好好培養培養感情啊。
只是讓林婳沒想到的是,一直到她喝完兩杯果汁回來的時候,蘇瑩兒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秦硯甚至都沒讓她坐下。
林婳忍不住想,這兩個人將來如果結婚了,絕對不會出現妻管嚴的情況。
不對,準確的說,秦硯將來無論娶了誰,都不會出現妻管嚴的情況。
就秦硯那陰晴不定的性子,怕是沒人能拿捏的住的。
蘇瑩兒見林婳回來,眼中閃過一抹狠毒,她早就讓人調查過了,秦硯之所以沒同意兩家的婚事,就是因為身邊有這個叫林婳的狐貍精。
以前秦硯還只是養在家里,現在居然開始往外帶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她正想著要怎么讓林婳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時候,秦硯冷淡的聲音響起,他冷冷道,“你還知道回來。”
語氣聽起來冷淡,其實林婳知道,他這是生氣了,氣她剛才沒聽他的話。
林婳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招惹他,只好坐到他身旁,輕聲道,“剛才有點口渴,所以去喝了點果汁。”
秦硯沒好氣的說,“我看你應該喝的不是果汁。”
他朝著泳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說道,“你應該進去空一空你腦袋里的水。”
林婳:“·······”
一旁的蘇瑩兒適時的笑著說,“剛剛的比賽,這位小姐還沒參加吧?”
她抬手叫來不遠處的侍者,說道,“給這位小姐一套泳衣,這位小姐要參加下一輪的比賽。”
林婳說:“我不會游泳。”
但是侍者已經將泳衣托到了她面前。
很顯然她會不會游泳不重要,這群富二代想看才是最重要的。
誰是來取樂的,誰是被用來取樂的,這些侍者分的門兒清。
林婳只能求助于秦硯。
但是秦硯半個眼神都沒賞給她。
林婳咬了咬牙,只能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句,“秦硯。”
她重復了一遍,“我不會游泳。”
秦硯終于肯看她了,不過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你這兩條腿,走起路來那么利索,怎么進了泳池就不如別人的了?”
這是在報復她剛才不聽話。
林婳心底發寒,她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穩住了自己,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她心想這世上怎么的會有這樣的壞種,真的是壞到了骨子里。
她說,“秦硯,我真的不會游泳,下水后會有危險的。”
秦硯嗤了一聲,說:“那我倒要看看,你會有什么危險。”
他沒了耐心,對侍者說,“去帶她換衣服。”
侍者微微彎腰,態度雖不算恭敬,但也客氣,“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林婳起身,跟在侍者身后,在經過蘇瑩兒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撲騰”一聲。
猝不及防的,林婳跌進了泳池之中。
岸邊傳來眾人的驚呼聲。
蘇瑩兒看著在泳池中胡亂拍打的林婳,眼中閃過得逞的快感,她怎么可能會讓林婳歡換上泳衣呢?
林婳那個身材,穿上泳衣后只會出盡風頭,哪會像現在,跌進水里,狼狽不堪。
林婳確實是狼狽不堪,她從小沒學過游泳,更沒有去過游泳館,她不知道這水的深度其實是淹不死人的。
她猝不及防的跌進水中,嗆了好幾口水,腦袋里唯有求救的念頭,在水里撲騰了幾下,大喊救命。
沒有人下水救她,岸上所有的人都笑了。
笑的前仰后合,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出盡了洋相。
驚慌之后,林婳也終于鎮定了下來,她扶著泳池岸,站穩了身體。
秦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冷眼旁觀,半點反應沒有。
那一刻,林婳只覺得涼到了骨子里。
林婳從泳池爬上來,渾身濕透。
有個富二代大概是憐香惜玉慣了,又或許是平日里的教養好,沒忍住,從侍者手里拿過一條白色浴巾遞到林婳的面前。
只是還沒等林婳接,秦硯微寒的聲音響起,“我的人,用不著你費心。”
對方到底是怕秦硯,將手中的浴巾收回,低聲說了句,“抱歉。”
也不知道是對林婳說的,還是對秦硯說的。
林婳今天上身穿了一件薄款的毛衣,下身是牛仔褲,即使濕透了,也不會露春光,只是濕透的毛衣貼在身上,特別的難受。
難受到她想哭。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但是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想不顧一切的告訴秦硯,她討厭死了他,討厭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想擺脫他,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林婳咬了咬牙,只覺得喉嚨發緊,她抹了把臉往外走。
剛剛走出幾步,手臂上傳來一股猛力,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林婳回頭,對上秦硯那雙冰冷的眸子。
林婳掙扎了幾下,秦硯捏著她的手臂的力氣卻愈加的大了。
捏的她骨頭生疼。
一直到了車庫,秦硯才猛地將她扔了進去。
十一月的天,已經是初冬,林婳渾身濕透,已經被凍麻木了,可是剛才秦硯扔她的那一下,她的身體撞進車里,還是疼的悶哼了一聲。
秦硯隨即鉆了進來,眼神冷的像刀子,他說,“你還有臉跟我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