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禾捂著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臉,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婳,“你居然敢打我?”
林婳說,“我憑什么不能打你?”
秦嘉禾說,“就憑我是阿硯的姑姑,你敢動我,你這輩子都休想嫁給阿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種目無長輩,不知廉恥的女人嫁進秦家。”
林婳心想我連秦硯這個人都不想要,還會稀罕嫁給他嗎?她恨不得秦硯立刻就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不見才好呢。
林婳彎了彎唇角說,“那你可要好好看管好秦總了,現在可不是我要不要嫁給秦總,而是現在的秦總非我不行呢。”
林婳覺得自己表現的越綠茶越囂張,就越能在秦嘉禾心里拉滿仇恨值,讓秦家人在秦硯面前施壓,逼兩個人分開。
包間的門被人推開,秦硯那張帥氣又臭的不行的臉立刻出現在了林婳的面前。
林婳不自覺的將頭別向另外一邊。
早知道秦硯在外面,她就不會說那種話了。
一開始她這么說,不過是想借助秦家人的手,將她跟秦硯分開,沒想到被正主聽個正著,臉上難免有些掛不住,更何況,秦硯可從來沒有非她不可。
秦硯看著林婳臉上紅腫的巴掌印,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他冷冷開口,“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種大話?”
林婳被人當面拆穿,只覺得臉上愈加的火辣辣的。
不過她倒是也沒覺得失望,因為對秦硯,早就沒了任何希望。
哦,不對,她還是希望他早點放過自己的。
秦嘉禾見秦硯完全沒有偏心林婳的意思,心里也有了底氣,指著林婳罵道,“這小賤人怕是被你養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不管你推掉蘇家的婚事,是不是因為這個小賤人,你今天都得把她趕走。”
秦硯并沒有接秦嘉禾的話,只冷聲對林婳說,“你先出去。”
林婳其實是有點想留下來的,她想聽一聽秦硯打算什么時候趕她離開。
但秦硯都讓她出去了,她就沒理由繼續待下去了。
林婳一走,秦硯就對秦嘉禾說,“姑姑的手,未免也太長了些,都伸到我身邊的人身上了。”
秦嘉禾雖然是長輩,其實心里還是挺怵秦硯的。
聽秦硯的語氣,秦嘉禾就知道秦硯這是動氣了,她咽了口唾沫說,“阿硯,姑姑知道你工作累,需要個女人排遣排遣,但是這個林婳真的不行,你爺爺可是在我面前都把話挑明了,讓你趕緊處理了這個女人。”
秦硯嗤笑一聲,反問道:“你們覺得我沒答應跟蘇家的事情,是因為林婳?那你跟爺爺未免太把林婳當回事了。”
秦嘉禾說,“剛才林婳可說,你非她不可。”
秦硯冷淡道:“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秦嘉禾想想也是,于是換了一個話題說道,“可是阿硯,既然林婳對你來說只是個消遣的玩意兒,你為什么非要拒絕蘇瑩兒呢?”
秦硯說,“沒有林婳,我也看不上蘇瑩兒,姑姑,你見過誰相親一次,就必須成功的?”
秦嘉禾想了想說,“阿硯,你是不是覺得蘇瑩兒長得不行,所以沒看上她?但是阿硯,娶妻娶賢,你也不能只看臉呀。”
秦硯都懶得跟她廢話了,已經邁開大長腿往外走,“你這么喜歡蘇瑩兒,可以把她留給楚辭。”
說完,人已經出了包間。
一出包間,秦硯就撥通了林婳的電話,聲音有點冷,“在哪兒?”
林婳是中午休息的時間被秦硯的姑姑叫出來的,早知道被叫出來要挨一巴掌,林婳是絕對不可能出來的。
不過兩個人約的地點距離林婳上班的公司不遠,這會兒林婳正往公司的方向走。
林婳說:“在回公司的路上。”
秦硯說,“站在原地別動,給我發定位,我去找你。”
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在林婳的身旁,后車窗降下來一半,露出秦硯的半張臉,他說,“上車。”
林婳繞過車身,拉開了另外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秦硯的臉色有點冷,他對前面的司機說,“回家。”
林婳立刻開口阻止,“我下午還要上班。”
秦硯側頭看了她一眼,視線直直的盯在她那半張印著巴掌印的臉上,說,“你確定要頂著這張臉去上班?”
林婳抿抿唇說,“一會兒就消了,或者我擦點粉就沒事了,但是今天下午真的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秦硯,你讓我去上班好不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巴巴的瞧著他,那雙眼睛晶瑩玲瓏剔透,讓人忍不住就會心軟。
秦硯的眸光沉了沉,他聲音暗啞,“嗯。”
這就是同意了,林婳緩緩吐出一口氣,真怕他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帶她回別墅。
秦硯答應完,拿出一旁的袋子,從里面取出一管藥膏。
林婳怔了一下。
秦硯低頭打開藥膏的蓋子,又從袋子里拿出幾根棉簽,將藥膏擠在棉簽的頭上,說道,“坐過來一點。”
林婳向他那邊靠了靠。
秦硯俯身過來,仔細又耐心的用棉簽將藥膏涂在林婳被打的紅腫的臉上。
林婳說:“我自己來吧。”
秦硯淡聲道:“別動。”
藥膏的味道并不難聞,很清淡的中草藥味。
秦硯的動作也很溫柔,似乎是怕弄痛她。
秦硯很快就幫她涂好藥,他將用過的棉簽用衛生紙包好,扔進車上的垃圾桶里。
林婳抿了抿唇說,“謝謝。”
秦硯冷哼一聲說,“你傻嗎?白白讓人打。”
林婳說,“太快了,我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我打回來了。”
秦硯嗤笑一聲,“倒還不算太傻。”
林婳:“······”
所以,他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