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靈心就信口說起了善意的謊言:「像咱們這種情況,頭一天其實都不該見面的。」
「呃?」左鎏軒撓了撓頭,略有些遲疑地接話道:「不是結婚前一天才不見面嗎?」
對這方面他還是做過功課的,務求終身大事不能出點差錯。
他父母都不在了,所以專門請教了駱金依的父母,還有黎向其的母親,為此特別上心。
認為這樣方能給心愛的姑娘最好的婚禮,做到自己不辜負她的承諾。
靈心聽了這話頓住了,竟無言以對。
這家伙怎么還來拆臺呢?
好在她轉了轉眼珠子有了主意,牽強地繼續往下掰扯:「一方一俗,我們老家那兒就是這樣的。」
左鎏軒眨巴眨巴眼晴,接著點了點頭,幾乎沒有遲疑地附和道:「要是這樣,那就得依規矩。」
他說得很鄭重,很認真,深邃的黑眸里盛滿虔誠的光。
本以為左鎏軒會在自己這句話上繼續糾纏,沒想到這么乖順,靈心當即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才松又給提起來了。
因為左鎏軒面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零零,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趕緊跟我說說。凡是對我們有影響的習俗都得遵守。」
「應該沒有了。」靈心回道。
「可我們今天都見了面,會不會不好?零零,你該早點,不,怪我,我該早點問問你的…」他眉頭皺起,一臉后悔的表情。
靈心提起的那口氣又松了下去。
心輕輕一顫,下意識地斂下眼眸。
緊接著莫名熟悉的酸澀感又涌了上來,好像要漫過喉嚨,沖口而出。
她拼命使勁才壓下情緒,穩了穩心神截住了他的話頭:「好啦,不見都見了,就這么著吧。」
「可,我擔心…」
「有什么可擔心的。」靈心揮手打斷了他:「行啦,不是什么好大的事。」
左鎏軒皺起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頓了頓,神色肅然地對靈心說:「零零,你想想看有沒有什么補救措施,我們抓緊補救一下。」
「這,怎么補救?」靈心聳了聳肩,搖頭道:「我沒有辦法,對不起。」
「零零,你別說對不起。
你看我,我慌了神,居然又把這個問題拋給你。
是我該說對不起,都是我考慮不周。
那我現在就送你過去,我們能多遵守一點時間算一點。」
靈心:「……」
好吧,她正好準備離開,回去還要收拾行李。
于是轉身往大門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左鎏軒莫名開始心慌。
他忙追上靈心截住她,把她擁入懷中:「零零,我相信,我們會好好的,會永遠好好的,對吧?」
靈心點頭,接著熟悉的,尖銳的痛再現心頭,她忙用指甲使勁掐住自己的手心,試圖靠手心的痛來緩解心痛。
她清楚,左鎏軒先前是想說讓她早些告訴他該注意什么,結果生生又把責任攬到了他自己身上。
然后又擔心沒有按規矩會有不好影響,絞盡腦汁想彌補。
甚至明明舍不得她走也不得不送她走。
一切的一切,還不是因為在意她,在意他們的未來。
他怎么就這么,就這么傻呢?
自己的隨囗一說,便能把他搞得如此憂心忡忡,患得患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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